第十四章 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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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他小心翼翼的拿出七寶葫蘆,然後拔下塞子,輕輕喚道“林琳魂來!”然後葫蘆裏一陣白煙冒出,那嬰孩母親的魂魄竟然真的就出現在了他的身前,隻是似乎受到了什麽刑罰,衣服破爛,身上也有被雨水打濕的痕跡。
“當年我聽說一些,這七寶葫蘆裏有七重天地,第一重為玄風域,風是天外玄風,能吹散人魂,讓魂魄分離,難以聚合;第二重是流沙域,此沙是魔境黑沙,有吞魂嗜魄的能力,可以瞬間撕碎流落至此妖魔鬼怪的元身靈體;第三重為苦雨域,這雨是悔恨之淚所化,讓此處所有有意識的生靈悔恨過往,痛苦到自我粉碎;第四重是天雷域,但凡收虜而來被關押至此的都是大奸大惡之魂魄怨靈,會時時刻刻遭受天雷懲罰,直至化作焦炭黑水;第五重是地火域,此火是地獄冥火,若被燒灼成傷,也隻有灰飛煙滅的下場。”白無常見多識廣,滔滔不絕的訴說著,可是他畢竟隻是個小小的鬼仙,不能自由的穿梭於三界六道。他也隻知道這麽多,為了避免尷尬,便擺出高深莫測的姿態對葉風說道“我級別有限,能告訴你的隻有這麽多,再泄露天機的話,唯恐天神怪罪,引來懲罰。”
呃~,葉風心底驚喜,原來這葫蘆還真是個降魔伏妖的寶貝呢!原來自己剛才胡亂的拍了葫蘆三下,把這林琳收到了七寶葫蘆的第三重苦雨域,若不是白無常提醒,想必她會受不了這思過悔恨之苦自己粉碎魂魄吧。黑無常看到林琳的魂魄被放了出來,然後手掌輕推,便把她送還到肉~身當中,然後掐指為印,默念還魂法決,直到林琳又恢複了心跳為止。這才讓葉風找到房間裏的急救用品,給林琳頭上的傷口消毒包紮,免得引發感染。
“好了,已經為她還魂,我們兄弟還要趕去黃泉路上送亡魂回歸冥府接受審判,就此告辭。”話音未落,隻見兩道白光閃爍,房間裏便失去了黑白無常的影子。林琳悠悠的醒來,因為沒有喝孟婆湯的緣故,她清晰的記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自己死了,然後被一個年輕人用一個小葫蘆收了進去。那小小的天地裏全是紅色的雨水,不停的下著,很慢,但是每一滴雨水似乎都倒映著自己悔恨痛苦的錯誤過往。愧疚,後悔,痛恨,心碎充斥著她的思想,她有種閉上雙眼讓自己四分五裂的衝動,但是忽然又被莫名其妙的放了出來,瞬間脫離了那種萬分煎熬的感覺。有兩個舌頭長長手握拘魂鐵鏈的影子站在自己身後,他們不正是黑白二無常兩位鬼差嗎?他們和那個年輕人在說著什麽?
自己怎麽會被他們放了出來?一定是心疼自己那未滿周歲的娃娃吧!上天有好生之德,往後餘生一定要做個賢妻良母,不再隨意和外人勾三搭四、賣弄風騷;一定要孝順父母公婆,不再惡語相向,背地裏不再說公婆的壞話;一定處好鄰裏關係,不再嫉妒和咒罵他人。人在做,天在看,一定要做個好人。她揭掉蓋在眼耳鼻口上的衛生紙,睜開雙眼,看著窗外燦爛的陽光,覺得活著真好。“謝謝!”她對房間內沙發上坐著喝水的年輕人說道“原來這世上真的有鬼神煉獄,有人間真情。”
葉風看了她一眼,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黑白無常也真是的,為什麽不能把這個還魂的後遺症給順便解決掉呢,真是一對兒小氣包。
“咚,咚咚。”房間門忽然被人敲響,葉風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心想,不會是警察找到這裏來了吧?還好那個女人已經蘇醒了,不然還真是說不清楚了,萬一被認定是脅迫傷員做猥瑣事情的惡棍可就不妙了。他順著貓眼看過去,竟然是剛才開車送他們過來的那位私家車主。他,怎麽來了?
剛才的那位私家車主被黑白無常和葉風趕出門外,自己昏昏沉沉的坐在駕駛座上愣怔了半天,這才模模糊糊的想起來自己是送了一個男人和一位女傷員到身邊的這個賓館來了的。他一個激靈醒了過來,那個禽獸,他不會趁著女傷員昏迷之際做什麽不軌之事吧?人是自己送過來的,萬一發生什麽事情自己也是逃脫不了關係的,自己的父親可是這座城市的警察局長,雖然自己平時胡作非為了一些,但是也並沒有闖下什麽不可饒恕大禍。不能被這個禽獸給坑了,他趕緊跳下自己的愛車,往賓館裏麵跑了過去。
葉風拉開房門,對著門外的年輕人笑了笑,說道“有事嗎?”那個年輕人一愣,伸長了脖子往房間裏看,見到那個頭部纏滿了紗布的女人坐在床~上,眼神黯淡,心裏一片唏噓。自己來晚了嗎?這個王八蛋莫非已經得手了?完了,完了,完了,還是進去看看人家需要什麽補償吧,如果要錢不多的話自己也好幫忙勸說一下,千萬不要被她報警鬧到法庭才好。
見到他想要進到房間裏麵,葉風也不阻止,順勢讓到一邊,等他走了進來,這才掩上房門,說道“人已經醒了,如果你是個樂於助人的熱心市民,可以把她送回去了。對了,她的小孩還在出事地點那裏的一個清潔工阿姨懷裏呢!”
見到葉風轉身想走,那個私家車主急忙折回來擋在他的身前,出聲罵道“你這個流氓,禽獸,對人家做了什麽?事情不說清楚休想離開。我陳飛陳二少雖然不是什麽英雄,但是也不能放任你這樣的無恥之徒胡意妄為。”
流氓?禽獸?葉風一時間迷糊了,自己好心救人一命還為她討來了十年陽壽,怎麽轉眼就成流氓禽獸了?雖然自己觸摸了這個林琳的~部位,但那也是還魂救人必須做的前提準備好不好?是鬼仙黑白無常教唆進行的好不好?見到葉風皺著眉頭不說話,陳飛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他一把抓~住葉風的手腕,把他拉到林琳的床前,對著床~上還在失神的林琳說道“大姐,你說句話,是想讓他負責還是讓他賠錢?”&nbp;其實,陳飛知道,一般情況下來講,女人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索要一些賠款了事。這年頭,一~夜~情早已過時,出來約的人還少嗎?誰不比誰玩的瘋啊!
“哎,我說,你要我負什麽責,賠什麽錢?”葉風一巴掌打掉陳飛的手,說道“我好心好意救了她一命,怎麽?你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來演雙簧的?想訛人是吧?”
“誰唱雙簧了?誰想訛人了?”陳飛據理力爭,不依不饒的說道“你治病救人是好事,但是你也不能把人家帶到賓館來做這種事情。”他轉身對床~上的林琳說道“美女,你說句話,想要他賠償多少錢,我給你做主,還就不信治不了他了。”
葉風心裏那個憋屈啊,這個家夥真是沒事找事,難道自己請黑白無常給她還魂要在眾目睽睽之下進行嗎?恐怕如此而為的話不嚇死一群人才怪,即便神經大條的,估計也會被嚇成神經失常吧!這個家夥是認定自己對林琳做了什麽了,難道自己要把事情的真實過程告訴他不成?還真是個愛管閑事的主啊。
“他沒有對我做什麽出格的事情,隻是給我針灸止血,然後給我包紮好了傷口。謝謝你們!”林琳悠悠的說道,她終於從失神中清醒過來。孩子,自己的孩子,她想起葉風的話,轉身看著陳飛說道“能不能把我送回到事故現場?我的孩子還在那裏。”
“額,好吧。”陳飛答應著,他怎也不肯相信,眼前這個滿身邪氣的男人把這個千嬌百媚的小女人帶到賓館來隻是給她紮了幾針。治病救人肯定是要送醫院的,難道這家夥活好?讓那個頭上撞傷的小女人心甘情願的拜倒在他的牛仔褲下了?奸夫淫~婦,他惡狠狠的在心底罵到。
葉風的眉頭皺了皺,輕輕對身後呼喚道“阿黃,咬他,我要讓他黴運當頭!”黑白無常不是說過嗎,阿黃可是瘟神家的狗,咬誰誰倒黴,不如就拿他試試效果如何。
“汪!汪汪!”阿黃瞬間閃了出來,一口咬在正要下樓梯的陳飛屁~股上。陳飛剛下了兩階樓梯,忽然覺得屁~股一陣疼痛,然後右腿抽筋,腳下打滑,就這麽跌坐在樓梯之上,溜滑梯一般順勢而下。因為光潔的樓梯之上鋪著厚厚的紅毯,雖然摔得疼痛,但也沒有受到什麽嚴重的傷害。他站起身來,罵罵咧咧的走出賓館,嘴裏暗呼倒黴。
身後的葉風一陣竊笑,背地裏誇讚阿黃做的不錯。看著陳飛一瘸一拐的鑽進了寶馬越野車的駕駛室,他有種大仇得報的成就感。忽然,眼角餘光瞥見一個雙眼赤紅的影子飛進了對麵街角一個不起眼的足療按摩店中,心裏羞愧不已,還是得去抓~住它們,免得節外生枝。古人講的不錯,出來混,果然是要還的。他拉開寶馬的後車門,讓林琳坐了進去,為她關上車門,對著二人擺了擺手,然後獨自一個人朝對麵的足療按摩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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