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沒有什麽能阻擋,我對學習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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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講完了丹藥,接下來該說的就是關於進階時間的把握問題了。

    對於這個,卞若萱甚至對比之前的丹藥怎麽吃更敢興趣。

    畢竟,她一般是不吃提升修為用的丹藥的,除非她以後轉了性子帶了個徒弟,還是那種天賦並不十分好的徒弟,不然這些東西好像也沒有說什麽用武之地。

    而進階時間的把控就不一樣了,這和她的切身利益息息相關,她現在為什麽要想盡辦法把控自己的修為,還不是因為她現在年紀還不夠,不能也不適合築基。

    想來也有些頗具戲劇性,她認識的指點過她的大能都快超過一隻手了,偏生她對什麽時間築基最合適還一無所知。

    所有她認識的大能好像對於她自己在修為的把控特別的放心,半點沒有給她解釋的意思,全靠她自己憑著以前的所見所聞,以及現在看過的各類玉簡書簡自己摸索。

    這其實是會造成隱患的,她之前畢竟隻是個沒有正式師傅指點的散修,難免會走很多彎路,甚至走一些她走完以後都不知道這是彎路的彎路。

    所以,她其實是需要人指點一下她這方麵的問題的。

    就好像,如果她沒有遇見師姑,就不會有人糾正她的畫符手法。

    畫符手法真的有用嗎?如果以學了以後就能立刻提升自己畫出來的符籙品質這一切入點來評判,那應該是沒有用的。

    但是,從長遠角度來看,這些畫符手法之所以廣為流傳,也是有其內在原因的。

    比如,糾正了手法以後,她握筆的時候發力方式舒服了不少,雖然一開是會有些的別扭,畢竟是改變了自己的習慣了,但是到現在來看,發力方式變得更舒服了帶來的直接結果,就是她對於符筆的掌控力更好了,jí pǐn成符率有了些微的提升。

    之前她並未想過這個問題,畢竟按她想想法,能壓製到什麽時候就壓製到什麽時候,現在她的狀況,反正不會太晚。

    反正再晚,也晚不過一世的自己。

    現在既然有前輩會講這個事情,她自然是要好好聽著的。

    真君講道的方式很容易被她接受,很詳細,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太囉嗦,堂內的氣氛還很輕鬆,和她曾經幻想過的入了宗門以後宗門的前輩講道的氣氛一樣,甚至比那更好。

    真君是以前幾個修煉階段的壽數作為切入點開始這次的講道的。

    練氣期與凡人無異,二百出頭已是難得,若能築基,便能直接翻倍,金丹則是再加四百。

    真君提出了一個很新穎的觀點,推薦的築基時間,應該在類比凡人壽數的的青壯年,唯一例外的就是練氣到築基的過程。

    修為倒了高深程度,練氣獨分為十二層,與之後的修為階段相比,其實是顯得有些累贅了的,但是,天道既然將練氣劃出了十二層,自然也有它的道理。

    嚴格而言,練氣期的修士其實不算正式踏入了修途,生長方式與凡人無異,其他需求也與凡人類似,還是需要填飽自己的五髒廟,不能長時間保持精神的清醒,需要一定的休息時間。

    特殊環境的時候,也會與普通凡人一樣的生病。

    正因為如此,這個階段才不能操之過急,卞若萱以前隻知道進入築基以後生長就會緩下來,但是更多的理由,她就不是那麽清楚了。

    之前她一直以為是為了湊某些秘境的時間,實際這並不是很說得過去,對於那些不管是否推遲都很難遇到秘境的人而言,推遲築基甚至在練氣的過程中就放慢腳步,有什麽除了生長以外的意義嗎?

    要知道,到了元嬰階段,是可以重塑**了,調整一下身高並不是什麽難事。

    而那些大家族的子弟,就算是沐修齊這樣一開始並不太受家族重視的,進入到元嬰境界都不是什麽難事。

    真君在這個方麵好像是不願意說得太細的樣子,隻用了一個類比來給他們做說明,當中的緣故卻並未細細解釋。

    這個類比的對象卞若萱還熟悉得很,正是之前她畫了一個月的木生符。

    真君將木生符的使用分為了兩種情況,一為對還未發芽的植株使用,另一則是對已經過了初生期的植株使用木生符。

    當今大環境下,符修不使用自己的符籙是主流。

    即使會來參加這次論道會的符修們已經是遊離在主流以外的,但是像木生符這樣的符籙,他們的用法還是沒有這麽細。

    卞若萱再次仔細反思了一下自己之前使用木生符的情況,包括以前,她都隻對種子使用過木生符或者木生術,基本沒有對已經長成的植株使用過。

    真君特意提出了這點,便說明了她應該是錯過了比較重要的東西。

    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卞若萱心裏不是對自己沒有不滿的,她要改進木生符,居然沒有注意到這麽重要的一點,怪不得她會被卡住,不卡她卡誰?

    真君應該也是知道了木生符這樣的對於戰鬥用處不大的符籙,應該是沒人會這麽用的,所以,直接吩咐了主辦方的人去取了點東西來做演示。

    主辦方的動作很快,不多時,就捧著兩個大盆來了。

    卞若萱被前麵的高個兒給擋了個嚴嚴實實,終於能發揮一回她特意選的這個風水寶座的功效了。

    一開始就站起來總還是不太好的,她先轉座姿為跪姿嚐試了一下,然而這個嚐試並沒有取得什麽成效。

    課堂最悲傷的不是你身為一個小矮子還要坐最後一排,而是坐在你前麵的高個子還要偷偷摸摸的拔高自己的身高,人幹事?

    來人啊,把前麵這一群高個子的腿都鋸掉一截。

    鋸腿這種操作當然是不可能存在的,誰也不能阻止卞若萱一顆一心向學的心,她直接站了起來。

    前麵的高個子也很過分,大概是因為高個兒的世界裏總有更高個兒,中間不知道是誰回了頭,看到了公然站起來卻又沒被阻止的卞若萱,得到了啟發,居然也正大光明的起了身。

    不過他們好歹是有點分寸的,沒直接站起來,而是采用了卞若萱之前使用過的跪姿。

    中間把跪姿給占了,後麵的人自然就隻能站起來了。

    當大家都站起來後,卞若萱的世界裏就什麽都不剩了,盆地人民隻能看到天花板和牆,前麵是什麽,不存在的。

    論為何一群修者要和看熱鬧的凡人一樣用身高搶占視野,大家的心裏也是無奈的。

    占據了堂內前排有利地位的都是些什麽人,等著儒風真君講丹道內容,勉強讓這些練氣問問問題吧的元嬰好幾位,儒風真君講什麽都特別有用我一定要好好聽的金丹好幾十位,真君講道哪怕不能走回頭路了我都要認真聽的築基很多位。

    越過這麽一群人用神識去看?怕是嫌棄自己根基太差想投胎重新來過了。

    即使這樣,依然沒有人能阻止卞若萱學習。

    鐲子裏挑挑揀揀小半天,她終於找到了能幫助她無視身高差距,重新感受到知識的普及的神器,一張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要放進儲物袋裏的桌子。

    趁大家都在小步挪動以選取有利角度插空觀看的時候,卞若萱立刻搶占了地盤,將桌子放在了地,然後她輕鬆愉悅的蹦了去。

    麵的空氣真清新,從這個角度看那兩個盆特別有感覺,美滋滋。

    “百聞不如一見,與其讓我給你們演示,不如讓你們自己試一試。今次時間有限,就找一位代表來吧。”

    一聽說要找個代表去,從卞若萱的角度,能清晰的看出練氣這一圈很多人都激動得漲紅了臉,前麵築基的也沒好多少,要不是顧忌著這畢竟是練氣的人問的問題,他們說不定也要來爭一爭了。

    儒風真君和藹地掃視了一圈:“就讓後麵那個站在桌子的小友來試一試吧。”

    桌子?周圍不少人第一反應就是要往她這個桌子竄。

    至於是不是小道友,就完全不在他們的考慮範圍內了,對於儒風真君而言,誰不是小友?

    卞若萱要是能讓他們了桌子,她就白被師伯揍了。

    桌子直接被她收進了桌子,原本應該落地進入這群人的包圍圈的她,被一根從房梁垂下來的藤蔓吊著直接移動到了走廊。

    “諸位,我會替你們好好試一試的。”

    然後,她邁著輕鬆愉悅的步伐,一路穿過了化眼為刀的練氣區,嫉妒壓不住的築基區,酸氣衝天的金丹區,以及看不見她的幾個元嬰,到達了主辦方的人送來的兩個盆的旁邊。

    被真君xìng yùn挑中就是全部了麽?並不是,她還要提要求。

    “真君,我似乎沒有帶木生符,但是我有木靈根,我能用木生術催生它們嗎?”

    “可以,隻要你能用自己的速度讓這兩株順利結果,用符籙也好術法也好,都是不打緊的。”

    不用回頭看她也知道,後麵的人看她肯定是快要噴火的,尤其位置在她周圍的那一些。

    並未急著施術,卞若萱先是觀察了一下這棵種子以及另一盆中的植株,對於植株應當用什麽樣的速度催化,她並不是特別清楚,但是種子她清楚。

    謹慎起見,她還是用神識探了探,然後才操縱周圍的泥土分開,將種子埋了進去,填平後微微撒了點水,便開始了木生術的施放。

    在施放的當時,卞若萱就感受到了不對,微皺了眉,調整了自己的施術速度。

    後方的練氣們本來就等著看她的笑話,原本見她打量盆內種子情況的時候,就已經預先的發出了點輕笑聲。

    大約是和覃萬裏的契約依然存在的緣故,卞若萱似乎也分享到了一點覃萬裏的聽覺視覺。

    調整完施術效果後,盆內種子很快就破殼發芽了。

    她能聽見的不單是盆內種子發芽時破土聲音,還有來自那些練氣隱隱的嘲笑聲。

    “果然還是拿不住事,真君的要求都搞不清楚,這麽快的就開始破土了,怎麽可能結果。”

    “也不知她是走了什麽狗屎運,什麽都不會也能被選去和真君近距離接觸。”

    “萬一真君以為她是年紀小拿不住事,反而還指點了她,那她豈不是站了大便宜,呸。”

    卞若萱為受影響,依然穩穩當當的施放著木生術,在木生術的催化作用下,原本幼嫩的小芽很快長成了寸餘的小植株,比旁邊盆裏一開始端來的那個盆中的植株還大了。

    這個盆也是和卞若萱在密宗中拿到的那幾個盆一樣,內裏大小並不隻有眼前看到的這一點。

    但是,不管是從煉製手法還是從品級效果而言,這個盆都遠不及她在密宗中帶出來的那幾個。

    這棵植株的根係並不很龐大,但現在還未完全展開,卞若萱就感受到了施術時從植株中反饋而來的憋悶之感。

    卞若萱不免暫停了催生,一眾等著看她笑話的人還以為她是催生自知再施術下去,也結不了果,隻能放棄了。

    “真君,這個盆好像有點小,它的根係舒展不開,不知這種植株的結果狀況是否會被根係影響?”

    真君似乎早就有預料了,遞了一個新的盆給她:“用這個吧。”

    卞若萱端起這個裝著她催生到一半的盆看了一眼,在它的底部果然發現另一個暗口,這應該是用於轉換盆內植株的地方了。

    將裝著這個植株的盆底輕放在真君取出的這個新的空盆的盆口方,將足夠的靈力注入暗口,控製著當中的泥土以一個不會傷到其中植株根係的速度下落,植株的轉移便完成了。

    換了盆以後,卞若萱再沒有了後顧之憂,一氣兒催生到樹已經結了果實為止。

    將這個盆往真君那邊的方向移了一點:“真君,我這次算是合格的嗎?”

    真君沒說話,而是又取出了一個新的盆,卞若萱懂了,這是讓她繼續的意思。

    下麵的聲音又鬧開了:“真君慧眼,一眼就看出了她剛才成功不過是走了什麽好運,這次肯定會現原形。”

    “早就說了,沒喲那個金剛鑽,就甭攬這瓷器活,到時候出了醜,小姑娘家家的承受不住,又是一樁麻煩。”

    卞若萱妥帖地移植了盆內的植株,沉穩地開始了木生術的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