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4.年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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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鄰近中午,滑雪板還回去之後,他們準備回酒店。

    “我停下來的樣子看到沒有?超級帥!”

    “沒有,你不說話我都不知道哪個是你。”

    “剛才誰摔倒的時候一直抱我?害得我也一直跟著摔跤!”

    “出了好多汗,回去泡溫泉、吃飯吧!”

    腳下積雪踩出嘎吱聲。

    泡完溫泉,九個人在酒店十二樓,點了滿滿一桌子菜。

    四周有遊客議論著上午的事。

    “滑雪的時候看到兩個職業選手!”

    “明明是兩個壞蛋!從我臉上飛過去,嚇死我了!”

    “我也被嚇得一屁股坐地上了!後來他們又從屁股後麵滑過來,我都不敢動!”

    大西紗織奇怪地看著水籟祈:“inori,你笑什麽?”

    “沒有啊。”水籟祈搖搖頭,一臉疑惑。

    吃完飯,稍作休息,出發去旭川動物園。

    坡道下一條積雪鋪成的小路,十隻企鵝搖搖擺擺地走過。

    女孩們等它們從麵前走過,一路小跑到前麵再次等它們走過,樂此不疲。

    還傻兮兮地提前蹲下,做好姿勢,等企鵝經過時,讓村上悠趕緊拍照。

    除此之外,還有海豹、北極熊、純白色像是哈利波特買的貓頭鷹等等。

    村上悠最滿意的一張照片:雪地裏,丹頂鶴在水池中展翅,水花四濺,陽光穿過水珠。

    那光,那水,構圖也罷,角度也罷,拿去參展拿個金獎不成問題。

    可惜放在佐倉小姐的相機裏,也許有一天內存不夠,輸給水籟祈摳腳丫、大西流口水的照片,因此被無情的刪掉。

    村上悠欣賞完照片,注意了一下時間,對正在看河馬的女生們說:“差不多該走了。”

    “誒,才剛開始看啊!”

    “如果想繼續待下去,就要等三十分鍾後的公交車。”

    村上悠把選擇權交給她們。

    旭川動物園不算大,除了企鵝實際上也沒什麽好看的,女孩們明智地選擇走人。

    剛出動物園,公交車正好在站台處停下。

    之後又玩了雪上摩托,臉被冷風吹得快變成冰塊後,心滿意足中返回酒店。

    下午一過四點,北海道開始天黑,酒店外的精靈露台已經上燈。

    精靈露台的小路上,每隔兩米一根木樁,木樁與木樁之間用粗大的麻繩連著,麻繩上又點綴有鴿子蛋大小的暖色燈光。

    小路兩邊,是蓋著積雪的精致木屋。

    抬眼四望,四周全是高大的杉樹枝幹。黑夜中,仿佛真的來到茂密森林中精靈們的隱居之地。

    逛完精靈露台,拍完照,吃完晚飯後,水籟祈提議去夜場滑雪。

    “不去!”大西紗織堅決地搖頭。

    “我也不去了,想多泡會兒溫泉。”種田梨紗玩了一天,身體已經很疲憊。

    赤崎千夏下午坐雪地摩托,被風吹得有點感冒,中野愛衣留下來照顧她。

    其餘人再次出發,前往夜晚中的滑雪場。

    外麵下著大雪,而且起了風,眾人提前把護目鏡、麵罩戴上。

    晚上滑雪場隻開放初學者使用的雪道,人數也比白天少了很多,三三兩兩。

    村上悠沒有像白天那樣護著水籟祈,而是在一旁教她們怎麽滑,以及如何避免摔倒。

    南風呼嘯過杉樹林,盡管雪場大部分地方都點著燈,但一個人在這個時間來滑雪,或者落單,恐怕會感到孤獨害怕。

    但五個人聚在一起,時不時摔個跟頭,或者害對方摔一個跟頭,歡聲笑語、尖叫聲不斷,就成了一件相當有趣的事。

    村上悠正這樣想著,佐倉小姐再次在尖叫聲種撲倒在他懷裏。

    村上悠伸手把她扶穩,佐倉小姐反而不滿了。

    “為什麽你總是能站穩啊?”

    “就是!”穿紅色滑雪服的人發出東山柰柰的聲音,“明明我們都這麽努力了!”

    個子最矮的那個用悠沐碧的聲音說:“悠哥哥你也摔倒一下啊!”

    也許是出於心裏上的不平衡,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滑雪的主題已經變成{一定要讓村上悠摔一跤}。

    她們不管是不是真的要滑到,都要用力壓在村上悠身上,甚至故意去勾他的腳當然沒用,最後隻能掛在村上悠身上。

    “原來你們一直往村上桑身上摔,是因為這個啊?”水籟祈反應過來。

    “嗯?”盡管看不到臉,但佐倉小姐一定很疑惑,“那你是為了什麽朝他身上摔?”

    “往你們身上摔,你們接得住我嗎?”

    三人無話可說。

    “九點了,我們回去吧。”村上悠開口。

    滑雪場九點半才封閉,但現在除了他們,已經看不到其他人。

    “嗯。”

    “我對滑雪差不多失去興趣了,回去泡溫泉,吃海鮮咯!”

    五人脫下滑雪板,迎著風雪往山下走。

    還掉滑雪板後,回酒店的林間小路上,看到幾座簡陋的雪屋。

    “誒!”悠沐碧一句話沒說,就鑽進其中一個裏麵。

    隨後傳來她沉悶的聲音:“裏麵好暖和啊!”

    “我也要!”東山柰柰跟著鑽了進去,“果然好溫暖!啊!抱著凹醬好舒服!今天我們就在這裏睡吧”

    “雪地睡覺是會死人的。”佐倉小姐一邊胡亂科普,一邊好奇地打量雪屋,然後彎著腰走進另外一座。

    村上悠也沒進去過,自然要嚐試一下。他找了另外一座雪屋鑽進去。

    裏麵黑黢黢的,但在外麵下著大雪的時候,非但不會讓人感到害怕,反而有一種躲在被窩裏看雨的閑適。

    溫度也

    “村上桑,讓一讓。”

    “你怎麽進來我這個?”村上悠一愣。

    “我害怕其他的有蟲子。”

    “佐倉那裏”村上悠開不了口了。

    雪屋不大,東山柰柰和悠沐碧同進一個,也要相互抱在一起,更別說村上悠和水籟祈。

    他感覺有熱氣打在臉上,借著洞口微弱的光,看到水籟祈的臉,在距離他臉三厘米遠的位置。

    能看到睫毛在微微顫抖。

    “怎麽挖得這麽窄啊,身體都轉不過來了。”

    帶著濕氣的呼吸,再次敷在村上悠臉上。

    水籟祈開始掙紮翻身,但雪屋實在狹窄,最後不但沒有成功,反而把自己累得氣喘籲籲,連支撐身體的力氣也沒了。

    她徹底靠在村上悠懷裏。

    水籟祈的一直掙紮,讓村上悠也很難受。

    盡管是外麵下著雪,盡管是雪屋,盡管穿著厚實的冬衣,但他畢竟是男人。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像冬眠的蛇,一動不動。

    “哈,哈。”

    水籟祈發出輕微喘息聲,雪屋裏的氧氣逐漸渾濁,某種危險也混合在裏麵。

    “太擠了!”

    “有什麽嘛!來,讓我抱你們兩個!”

    “啊!”

    隱約能聽到佐倉、東山、悠沐碧的笑聲。

    “水籟,”村上悠感覺自己喉嚨有些幹涸,“你保持這樣的姿勢,嚐試著倒退出去,可以嗎?”

    “不行,”水籟祈吞咽口水的聲音很清楚,“現在沒力氣了。”

    “口與鼻同時呼吸,把氣吸到肺裏,而不是隻在胸腔停留,這樣可以快速恢複力氣。另外你可以試著用舌頭頂著上顎”

    “不是這個沒力氣。”

    “什麽?唔”

    水籟祈柔軟的薄唇,吻住村上悠的嘴。

    村上悠是一個意誌力極強的男人,善於自我管理。

    出入新宿和俱樂部,不碰任何女人;居住櫻花莊,眼睛從來沒斜視過;有著扭斷金屬棒的力氣,卻從不炫耀

    但男人就是男人,永遠都想俘獲女人,也想被女人俘獲。比如說,他從來沒有主動把{纏在他身上的佐倉小姐的}腿挪開過。

    這個時候,別說挪開,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

    村上悠反過來占有、籠罩水籟祈軟綿綿的嘴唇,摟緊她那少女才有的纖柔細腰。

    他把她的唇時而搓揉,時而伸張。

    水籟祈的肩頭抖動,雙手環住村上悠的脖子,任由對方折磨她。

    過了不知道多久。

    村上悠猛地離開她嘴唇,把臉埋在她的發間,更加用力摟緊她的細腰。

    他調整著呼吸,讓體內沸騰的東西冷卻。

    水籟祈的脖子間被他熾熱的呼吸一吹,像是被放上了一塊烙鐵,**辣的。

    她掙紮著,在淡淡的黑暗中繼續尋找村上悠的嘴唇。

    “得出去了。”村上悠胸膛起伏。

    “不要,再親一會兒”

    水籟祈發出像哀求,像撒嬌,又像是哭泣的呢喃聲。

    “不行。”這樣說著的村上悠,心裏的某種東西,其實比剛才還要猛烈。

    水籟祈沒理他,嘴唇落在他的右臉頰上,兩瓣薄唇一邊胡亂親著,一邊往他嘴唇的位置去。

    村上悠一用力,反過來把她壓在身下。

    雪屋頂的積雪被蹭落,掉在兩人的頭發、衣服上。

    水籟祈再次伸手,想攬住村上悠的脖子,而村上悠卻直接倒退著出了雪屋。

    來到外邊,雪花從昏暗的夜空中緩緩飄落。冰冷的空氣,一時間好像都要被他身上裹挾的熱氣烘幹。

    第一個雪屋裏,佐倉三人互相撓癢癢的吵鬧聲、尖叫聲、求饒聲,好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過來。

    路燈下,村上悠獨自在雪中矗立片刻,水籟祈走出來。

    頭發淩亂,夾雜雪塊,雪白滑雪服托著的臉蛋,好像火球一樣燃燒。

    她用水汪汪的眼睛看了村上悠一眼,又快速地偏過頭去。

    “頭發裏有雪。”村上悠提醒。

    “什麽?哦。”水籟祈胡亂地整理起自己的頭發。

    “啊不玩了不玩了!”佐倉小姐捂著腰,從雪屋裏爬出來,快速遠離雪屋。

    “讓你欺負我們!”東山柰柰和悠沐碧也跟著爬出來。

    “你們二對一,不公平!有本事一對一!”

    “來就來!”

    “啊!別過來!”

    三人追逐著朝酒店方向跑去。

    “我們也走吧。”村上悠說。

    “嗯。”水籟祈低聲應道。

    回到酒店,村上悠沒去溫泉,就在房間的浴缸裏放了熱水,泡在裏麵。

    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

    按理說,他和水籟祈都是單身,接吻根本不用任何內疚。

    但村上悠的情況卻不一樣。他即是單身,也可以說不是。

    中野愛衣、佐倉鈴音、東山柰柰,還有種田梨紗,都願意留時間給他做決定。

    麵對這樣的青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做出決定之前,不在身體上傷害她們,同時也不能去碰其他女孩子。

    話雖這麽說,捫心自問,時間重新回到親水籟祈之前,他恐怕也很難拒絕她嬌嫩的雙唇。

    還有那纖細的腰肢,摟著的舒適感,也讓他不可自拔。

    這件事是當做沒發生過,還是該怎麽辦

    他長歎一聲,閉上雙眼。

    今天先是坐飛機,又坐了兩個小時大巴,隨後又滑了雪,跑了很多地方,晚上眾人沒有再鬧,好好休息。

    村上悠給自己倒一杯威士忌,往裏放了冰塊,坐在窗前看會書。

    “咚咚咚。”

    村上悠看了下表,已經十二點零三分。

    他合攏書,起身開門。

    水籟祈穿著淺藍色的單薄浴衣,外麵披了一件中長大衣,右手玩弄著左手食指,站在門口。

    “村上桑,關於晚上的事,我想找你談談。”

    這件事村上悠還沒主意,既然對方想談,自然很樂意聽一聽。

    “先進來吧,外麵冷。”他讓開身。

    水籟祈打量了一圈房間,走到窗戶前,在剛才他看書的對麵坐下,望著浮起冰塊的威士忌酒出神。

    村上悠沒有催促,靜等對方開口。

    “剛才是我主動的,所以村上桑你不用放在心上。”

    她這樣一說,村上悠感到一陣愧疚:“是我不好,沒能克製住自己。”

    “不,是我的問題。”水籟祈搖搖頭,“不過”

    “不過什麽?”

    “這是我第一次接吻,想知道,村上桑你和幾個女孩子做過這種事?”

    “我也是第一次。”

    “太好啦!”水籟祈鬆了一口氣似的歎道,雙手按住自己的胸口。

    “怎麽了?”村上悠一愣。

    “緊張死我了!好擔心村上桑你不是初吻呢!一直想著要不要來問這個問題。一直在想,都睡不著了!”

    “你是在為這個緊張?”

    “當然囉。”水籟祈理所當然地點點頭,“村上桑也是第一次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說完,她嫣然一笑,帶著少女的純真和爽朗。

    村上悠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關於這件事本身,你就沒有想法嗎?”

    “我也是第一次,不知道該怎麽說,隻是感覺很舒服。一定要說的話,嗯想再來一次!”

    “”

    “村上桑難得感覺不舒服嗎?對了,剛才也是你先主動停下來的!難道我不小心咬到你了嗎?嘴唇沒事吧?”

    “不”

    “咚咚咚!”房間門再次被敲響。

    “村上,開門。”佐倉小姐的聲音。

    水籟祈站了起來,快速往廁所走去。關門之前,把右手食指抵在嘴唇上,對著村上悠無聲地“噓”了一下。

    “快開門,外麵冷死了。”

    村上悠打開門,佐倉小姐穿著淺粉近乎於白的浴衣,腰間用同樣顏色的腰帶束著,腰的窈窕一覽無餘。

    她徑直走進房間裏,雙手搓揉肩膀。

    “冷死了,怎麽現在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