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千九百一十九章: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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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
砰砰砰砰!
一件件的東西,在我麵前崩壞。
山,水,雲,雨,一切物質皆化成劍氣!
寰宇至尊的劍堪破宇宙,以時空轉移而來的一切,都成了他的助力!
但瓢潑的血雨這時候仿佛飄灑而下。唯獨沒有變成劍氣的,是沸騰的殺機,是洶湧澎湃的血海!
承天落影人聲微,恍如千山落雪花……
蒼冥途中過客多,遊魂西上總蹉跎……
雪劍飛花遍仙路,凡情一洗別永年……
雲中十二歌奏彈,俯覽蒼生如踐行……
都不是……
一首首劍歌不斷衝擊我的腦海,一遍遍殺氣不斷洗刷我的記憶!
我雙目蕭殺,額上青筋乍起,掌心猙獰傷口上,無數血滴綻放出一朵朵猩紅之花!
我隻覺沐浴血海劍涼之中,眼前再無一絲劍氣可堪阻擋!
殺機衝雲。我隻想屠戮天下異己!
殺!
殺殺殺!
"我道行劍下論生死,故經年鏖戰從未休!盡時光日月長歲客!問道友!此劍!無情否!創世天!天!下!劍!絕!"
哧哧哧!
刹那,萬道血光匯聚天道滅劍,我腳步踏出。恍若瞬息千萬裏,劍以長空破萬道之勢,直衝寰宇至尊!
時光盡去,縱有無數日月輪轉,萬千長生不老客,在這無情一劍下,皆不過蚍蜉螻蟻!
砰!
寰宇至尊脖子上一道紅光兀然閃過,劍在,頭顱也在。
隻是熱血沸滾飄零,如霜花薄霧,如零落飛煙。
時光一劍去,天地皆可滅!
"天下劍絕眾生機麽,如斯恐怖的一劍,怕我如今,已經是死人了吧?"寰宇至尊看著脖子下的天道滅劍,隨後嗤聲一笑:"這一劍,在時空中前行,踐踏宇宙如無物,先殺敵,再論其他,嗬嗬,有趣,可天下滅絕了呢?我蒼穹億萬劍,你又如何阻擋?"
"嗬嗬。那就不勞你操心了!重要的是,你先死了!"我手中劍一揮,砰的一聲,寰宇至尊的頭顱飛向了雲空。血不要錢似的,在脖子上衝出!
他說的沒錯,這一劍的劍境擴散到的範圍,宇宙一切時間皆為我禁止!
所以無論對方的劍歌多麽厲害,對方的劍法多強大,即便是超越一切劍歌,都沒有用。
如果劍歌釋放出來的瞬間死了,那還有什麽意義?
先死之人所麵對的一切活物。那都是活的!
即便我是蚍蜉,是昆蟲,哪怕是微生物,也比死了的他好無限倍!
我回過頭。天地,盡是蒼穹億萬劍,無盡的時空之外,也是劍,天地之下的一切,盡是無窮劍……
不愧是寰宇至尊,其實他這一首劍歌,我已經避無可避了。
我隻是搶在他前麵一步。將他滅殺了,但周圍的蒼穹億萬劍卻仍然在,而且並非不受控製。
在這劍境之下,我早就被定格於寰宇至尊的標靶之中!
砰!
砰砰砰!
寰宇至尊的劍歌這時候唱響,他的殘影還在,人卻已經被我斬殺了,多麽可笑的一幕。
凝聚所有力量隻出這一劍,而這一劍可絕天下一切。卻仍換不了我自己的命。
也換不會小原神的命。
"創世仙尊!"
就在這時候,遠避此戰的耀月仙尊衝了過來!
在我在承受蒼穹億萬劍氣之時,仍舊能夠看到她驚訝擔憂的表情。
砰砰砰砰!
劍氣穿透她的身體,她卻仍然努力靠近我。
多情無情。時光和時空,此刻,都在我麵前幻滅。
我不知道耀月仙尊的結果如何,但至少知道她並不是背叛者。不管她以後會如何,我都該給她留條後路。
至於萬炁仙尊,他或許也並不知道這次他也在寰宇至尊的設計之下。
我這一念,從未如此執著,我全身而來,卻不能全身而退。
還是太過小看寰宇至尊的強大了,無論哪一個界麵,他都幾乎是無敵的存在,空間一切都受其所控,都這樣的劍怎麽能不無窮無極?
我勝了,也敗了。
一道光芒閃過,一張張的麵孔出現在我麵前。有媳婦姐姐,也有雪傾城,趙茜,更有外婆和孩子們。
所有人逐一掠過,我不知道在時光的流域之中,這一念還能否存在。
天地蒼茫無情,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任由蒼穹億萬劍穿透身體……
在無限劍氣之中。是不可能有痛苦的,就算是有,怕也隻有細胞能夠感受到了。
"就讓那時光,回溯吧……"
………………
…………
……
直到深紅色的光,均勻的撲灑在我的眼簾中,眼前,是蕩漾腥紅的海水。
我躺在不知什麽地方,隻知道,前麵有一堵晶瑩剔透的牆,而這堵水晶牆的對麵,是宛如血海的地方。
我在哪裏?
難道和寰宇至尊那一戰還沒有結束麽?
怎麽可能?
我的意識不斷的恢複,腦海中的一切。又如潮水回溯。
這裏是水晶棺?
難道是回到了使用創元法過度的時候?
我怎麽可能會躺在透明的棺材中?
深吸一口氣,我隻記得最後念頭掐滅的時候,使用了時間回溯的能力。
所以我沒有返回創世天,那現在這裏又是哪裏?
我想要抬起手,但發現自己的身體僵硬如鐵石,居然完全不受自己的控製。
我難免有點傻眼,都多少年過去了,我已經開創了創世天。可現在居然控製不了一副身體?
偏偏沒有絲毫的力量,絲毫的仙氣可以供我調用,這讓我有些抓狂。
看向了棺材之外,我能夠感受到這血海的流動。到底是誰把我泡在了血海之中?
我的念頭再次閃過,和寰宇至尊一戰,我被無窮劍氣打滅之前,以燃燒生命的形式強行觸發了終極力量。以殺氣換取了時間逆流,這逆流不可遏止,連寰宇至尊頭顱都斬下來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寰宇至尊沒有死,不過斬殺他一念罷了。
相對萬千念頭的他而言,恍若拿走滄海一粟。
是殺氣形成了血海的緣故?
我腦子一陣的劇痛,各種邏輯和各種想法交織,甚至出現了一些邏輯矛盾。
但讓我感到稍微安慰的是,棺材在上浮。
血水逐漸變淡了,似乎越來越靠近陽光。
我難道要重見天日了?
心中一邊期待,我一邊觀察周圍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