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章 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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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黃雀在後
得到了聶琛的許可後,月娘微微轉過頭向四周瞧了瞧,這才壓低了嗓音道:“是,那斷蛇族人說的未必就一定是真話,也許,他們隻是表麵依附於您,企圖借您的手達成某種目的,又或者,他們的藥並沒有傳說中的那樣厲害……”
固然她這隻是推測,但聶琛心裏其實早就有此猜想,所以月娘不說猶可,一說更是觸動了怒火,一怒之下竟將手中握著的被子捏得粉碎,低喝道:“下去!”
月娘弓著身子低著頭,看不出臉上情緒,聞言便畢恭畢敬退了下去,就如同起初出現的時候一般,倏忽消失在了大殿的陰影中。
“廢物,全都是廢物!”聶琛方才還能忍住三分怒火,如今人走了,就更是不加掩飾了,一掌劈在旁邊的紫檀屏風上,他靈力本就強大,這一掌下去,不僅屏風的一角碎為齏粉,就連玉石地磚也出現了幾縷裂痕。
這殿內的動靜不小,早已驚動了外麵守著的奴仆和侍衛,但他們都曉得聶琛近來脾氣喜怒無常,並不敢輕易靠近,生怕被波及,直到殿內沒了聲響以後,一個小侍衛才探頭探腦進去,被聶琛一聲喝住:“進來!”
侍衛被嚇了一跳,疾步向主子走過去,偷偷去觀察聶琛的臉色,果然是發了一場大怒,走近了才顫著聲兒道:“主子有什麽吩咐小的?”
聶琛皺著眉頭看了看手下這畏懼的模樣,很是不滿:“我很可怕?”
侍衛下意識點了點頭,回過神來又急忙搖頭:“不,是主子的風神令屬下懾服。”
“罷了,”聶琛也懶得跟這小侍衛計較話的真假了,悶聲道:“去跟宗之說一聲,讓他和那幾個斷蛇族人一起過來。”
“是。”小侍衛來不及思索自己主子是何用意,怕被責罰,趕緊麻溜兒退了出去找宗之大人。
說來,這宗之乃是聶琛新近提攜的一個部下,他原本隻是個靈力低微的椋鳥族人,但辦事果斷狠絕,正合聶琛用人的心意,所以有意抬舉此人,讓他做了跟前的一個屬官,放了部分權力給他。
椋鳥族與斷蛇族素有舊怨,所以聶琛將斷蛇族人交與宗之管理,其實也是出於這方麵的考慮。
片刻之後,一名灰白頭發的年輕人帶著幾個黑衣人進了大殿,便是宗之與斷蛇族人。
那些斷蛇族人近些時候都是在聶府裏被半看管半招待著,所以並不知外麵所發生的事情,滿以為自己所獻上的毒藥發揮了作用,隻當聶琛此次叫他們來是有賞的,甚至會對族人們給予好處,所以臉上都不禁浮現出喜色。
但他們一走近聶琛身邊,便知道自己錯得厲害,因為聶琛臉上的冷意幾乎可以讓庭院裏的水結冰,這一發現使得幾個人開始忐忑不安。
最後還是宗之先開了口:“主子叫屬下過來,是有什麽事?”
聶琛這才抬起眼睛慢悠悠看向他,然後掃視那些斷蛇族人,聲音裏沒有一絲溫度:“你們做的好事!”
宗之也隨著他看向那幾個黑衣人,心中疑惑陡起,但臉色並無變化,倒是那幾個斷蛇族人被看得不自在起來,良久,有個上了年紀的人似乎想到了什麽,有些畏懼地開口:“聶王上,難道是……那藥出了問題?”
“虧你還好意思問!”聶琛站起身向他們走來,目光逼視著斷蛇族人,直令他們膽寒,生怕這位新王下一刻就會做出什麽殘暴舉動來。
聶琛看著他們這副畏畏縮縮的模樣,又想起羽仙一切如今的消息,隻當這幾人是有意騙自己,不由氣不打一處來:“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給我假藥,是不是嫌自己的命太長?”
“怎麽可能?”斷蛇族的幾個人麵麵廝覷,都露出疑惑的神情來,小聲議論著,這時那個頗有些威望的老者連忙製止了他們,向聶琛為自己族人辯解道:“王上息怒,我們所獻給您的的的確確是族中至寶,可以使有修為之人失去靈力,怎麽會不奏效呢?”
聶琛鷹隼一般的目光忽的轉向老者,聲音裏滿是怒火:“那中毒之人毫發無傷,甚至還辦起了喜事,這個你怎麽解釋?”
“這……”老者後退了一步,和幾個年輕點的斷蛇族人交換了一下目光,忽然慌亂起來,這樣的結果,也並非他們所期待的,族中的這種毒藥因為製作繁瑣困難,所以很少用,但是用過的幾次都是立刻起了效果,絕不會出現聶琛所說的這種情況。
見眾人一時語塞,聶琛便以為是他們心虛才會如此,不由一揮袖子,帶了三分的靈力,將那幾個人拂倒在地,恨聲道:“分明是你們另有打算,隻是假意投誠,並非忠心奉我為王,既如此,就休怪聶某不講道義了!”
“屬下等是冤枉的,王上明鑒啊!”斷蛇族人自打歸順於聶琛後確實是一直忠心耿耿,怎麽也想不到會有今天這麽一出,自然是喊冤連連,此時看到聶琛一揚手,一道白光襲來,都感到絕望異常。
但那道白光卻並沒有落在他們身上,而是被一隻手攔住了,宗之。
聶琛蹙眉,沒想到這個灰發的椋鳥族人竟然敢攔住自己出手,不由有些氣惱,剛要發作,隻聽宗之稟告道:“主子且慢,依屬下看,這些斷蛇族人素來忠心對您,倒不至於在這麽件小事上動手腳,依屬下看,此事很可能另有緣由,假如主子就這樣了結了這幾人性命,豈不是少了條臂膀,讓那背後黃雀稱心如意了?”
耐住性子聽宗之分析了幾句,聶琛倒也有幾分相信,但他還是接受不了毒藥失效的事實,遂冷冰冰看了那幾個人一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可憐那幾個斷蛇族人還沒看清聶琛的招式,就已經被他強大的靈力震碎了部分經脈,雖不致死,想要重拾昔日修為,確是很難了。
一旁的宗之麵無表情看著這一切,眸光卻暗了暗,連自己的“說情”也不管用,看來這位主子,委實是不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