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四章 憂懼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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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四十四章 憂懼交加
    君霏羽看著小白瑟縮成一團的樣子,心痛不已,就在這時,她忽然感覺到腕上的鐲子動了一動,知道是團子感應到了什麽,略有猶豫,但還是把他放了出來。
    團子得了主人的許可落在地上,眼淚嘩嘩地抱住小白的原身,哽咽著道:“小白她去了哪裏,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君霏羽看到如此光景,心中愈發難受,啞著嗓子道:“是我的錯,我沒有看好她……”
    她不敢去看團子傷心的神情,目光又重新落到小白身上,卻發現小白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正費力地伸出蜷在身下的爪子,好像要拿什麽東西給君霏羽看。
    君霏羽連忙微微抬起小白的身體,幫助她把爪子伸出來,小白慢慢攤開前爪,原來她一直緊緊攥著的是一塊碎布。
    這是墨兒繈褓上的布料!
    君霏羽在認出它的那一刻呼吸一滯,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墨兒……我的曉曉……”
    事情無疑已經很明顯了,小白多半是被那夥奪去獨孤墨和獨孤姝曉的人所傷,她那日離去之後,順著某種氣息找到了藏匿孩子的地方,卻被惡人所害,如今既變不回人身,也無法開口說話來告知真相。
    那夥人好狠毒的心,也不知小白是如何費勁千辛萬苦逃出魔爪,找到這裏的。
    君霏羽感覺自己的心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抓著,時刻承受著不可預知的痛苦,這些日子以來,身邊人的一樁樁一件件事都讓她憂心不已。
    獨孤熒和葉庭蘭原本是要勸慰君霏羽,但她們也注意到了那一小片碎布,意識到發生了什麽,曉得此時的君霏羽一定心力交瘁,什麽安慰之言都聽不進去,便隻能盡盡自己可以出的一份力,為小白清洗包紮好了傷口,又小心地喂了藥,放在了君霏羽的床榻上。
    小白雖然是撿回了一條命,可身上的傷口很多,深深淺淺數十個,之前又是一路奔波,此時安靜下來才愈發痛楚,蜷著小身體在君霏羽的旁邊縮成一團,好不容易才陷入睡眠。
    葉庭蘭一向喜歡小動物,自從見過了君霏羽的小白,也很是鍾愛,如今見到她這麽一副痛苦煎熬的模樣,不由心疼又憤怒,之前仔仔細細為小白包紮以免出了什麽疏漏,此時也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那些人真不知道是什麽東西變的,居然如此狠辣地對待小白……”
    “噓……”獨孤熒對她搖了搖頭,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向榻上努了努嘴,聲音極輕道:“表嫂好像剛睡著了,別把她吵醒。這話也別說了,以免她更為擔心。”
    葉庭蘭也很能體會君霏羽的心情,見獨孤熒勸阻自己,便抿抿嘴住了口,安靜地坐到一邊。
    但君霏羽其實隻是閉著眼睛,並未睡著,她確實是心神大為受損,因為就連小白這麽一個靈獸都被傷成這樣,可見那夥人實在是窮凶極惡,墨兒和曉曉不過是初生嬰兒,若是落在那夥人手中,隻怕是凶多吉少,眼下她根本不敢再繼續想下去。
    君霏羽越想越難受,不覺就坐起了身,眼睛直直地盯著前方,連帶著葉庭蘭和獨孤熒也吃了一驚。
    葉庭蘭擔心自己的姐姐乍然受了這麽多刺激魔怔了,便趕忙過來安慰她幾句:“小白從那邊九死一生回來,一定知道那裏是怎麽一回事,隻是她眼下不能說話而已,姐姐你放心,假以時日,小白傷愈,一切都可以查明白。”
    獨孤熒聞言心中一動,心想自己眼下也無法為君霏羽做些什麽,但是卻可以盡力醫治小白,若是小白能夠早日恢複靈力,蘇醒過來變為人身,那她一定可以提供線索。
    這一夜格外漫長,君霏羽毒傷兼心痛,整個人昏沉沉不知何時才入睡。
    第二日清晨,君霏羽從灰暗的夢境中醒來,覺得有些寒冷,又聽到外麵屋簷下滴答聲,才曉得是下雨了。
    此時此地下雨,可不是什麽好事,君霏羽心有所感,正要出去看看,卻聽到外麵獨孤熒和葉庭蘭正在交談。
    “葉小妹,好生照顧你姐姐,我看這裏適合小白的外傷的藥不多,打算去附近的山林裏碰碰運氣,你把她看好,我很快就回來。”
    “好,這裏交給我,獨孤姐姐可要早些回來,注意安全。”
    然後便是輕輕的腳步聲漸去漸遠,君霏羽披衣起身,一絲溫暖在她心頭漾開,不管情況多麽危急艱辛,有了這些可愛的人在自己身邊,便是唯一的安慰了,小蘭是親生妹子,自然血濃於水,而君霏羽也是由衷地感激獨孤熒這份心。
    這時候葉庭蘭也推門進了屋,瞧見姐姐已經醒了,便含笑問她要吃些什麽。
    君霏羽又瞥了一眼簾外的天色,就要下床出去,葉庭蘭連忙給她衣服係好,又要搭把手來扶,倒讓君霏羽難得地笑了一下:“我隻是中了點毒,又不是腿上有傷,你扶我做什麽,安心吧。”
    葉庭蘭瞧君霏羽這模樣,曉得她是想開了些,心下也覺欣慰,便笑了笑,和姐姐一道走到廊下。
    外麵的空氣一派清新,君霏羽半是疑惑地伸手到簷外接了一些雨,仔細辨識了一番方鬆了口氣:“這倒奇怪,”又轉過身手搭在妹妹的肩膀上,“難為你了,一大早就過來照顧我,自從我中毒以來,一直都太麻煩你們了,以往這個時候,你怕是還在母親那邊撒嬌呢。”
    說起舊事來,葉庭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長大了呀,姐姐,哪能還能像小時候一樣。我和獨孤姐姐都是你的親人,可不要說這麽見外的話。”
    君霏羽看著妹妹一天天愈發幹練,也很歡喜,而自己這毒卻不知何時消,總是施展不開,遂歎了口氣道:“原本是讓我來守這月照的,沒想到如今卻是仰仗著你們。”
    葉庭蘭搖了搖頭:“姐姐不是說過嗎,天界的安危,我們也負有責任,如今也就還有大半個月時間你便能大好,我們守好城安頓好百姓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