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二章 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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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二章 一線生機
    傷口的疼痛減緩,君霏羽才得以勉強打起精神去思考之前的事,對於聶琛在山上所說的話,她並不能斷定有幾分真幾分假,自己的墨兒分明就在身邊,為何聶琛要說這種顛倒黑白的話?
    再者,那個和冥月極為相似的少年又該作何解釋?他究竟是真的跟獨孤家或是跟自己有什麽淵源,還是聶琛利用了自己的好奇心,特意找來的麵貌相似之人,以此達到某種目的?
    近來發生的所有事情,如同一團亂麻呈現在君霏羽腦中,理也理不清,加之藥物導致的昏睡作用,君霏羽迷迷糊糊中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君霏羽被傷口的痛癢喚醒,感覺身下軟綿綿的,還有水滴落入口中,一睜眼才發現自己躺在河灘上,小小的墨兒正用心地拿樹葉舀水喂自己喝下呢。
    見兒子如此懂事,君霏羽不由心中一暖,掙紮著坐起身來摸了摸他的頭,含笑道:“娘親沒事了,墨兒不要擔心,去歇歇吧。”
    墨兒之前看君霏羽一直昏迷著,小白又不和他說什麽,也不知道娘親究竟情況如何,整個心都在為她擔憂,如今見君霏羽又活蹦亂跳地起來了,知道她無恙,小臉上才露出了微笑,乖乖地扶著娘親起來。
    君霏羽右手試了一下心口,雖有疼痛,但不再是那種劇烈的疼,看樣子是那藥起了效果,也虧得從前練的內功起到了些護體的作用。
    她轉身看看四周,卻不見小白的蹤跡,詫異地問了獨孤墨一句:“墨兒,小白去哪兒了?”
    墨兒乖乖的小臉忽然生動鮮明起來,指了指某個方向:“小白姐姐去摘果子啦!馬上就回來了!”
    君霏羽微微一笑,她曉得墨兒一向愛吃鮮果,難怪現在會如此雀躍了,見他小臉上有些髒汙,不覺有些心疼,這麽小的孩子,懂得照顧娘親,卻不理會自己的情況,也是一片孝心了。
    趁著傷口不怎麽疼,君霏羽拉著墨兒去旁邊的小溪,細細地替他洗去了臉上的汙泥,這時便聽到小白愉悅的聲音:“主人,你醒啦!”
    一轉身,原是小白帶了一兜野果回來,也來了溪水邊清洗,墨兒一瞧見野果,眼睛都亮了,一雙小手停不下來,幫著小白洗果子。
    小白作為一隻狐狸,是個實打實的肉食動物,自然不理解墨兒這小朋友對果子的熱愛,但她還是老老實實把果子一個個洗得幹幹淨淨,給主人和小主人吃。
    林間的野葡萄雖沒有市麵上賣的好吃,但自有一番酸甜滋味,君霏羽忍不住多吃了兩個,但這麽一吃,也引起了下一個問題——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吃飯,如今吃了這開胃的,愈發覺得饑餓了。
    君霏羽一口咬下手中剩餘的果子,站起身來環顧四周,旁邊流水潺潺,早不見了之前的懸崖,恍惚間才想起來自己會到這裏的緣由。
    “昨夜聶琛追殺我們,我賭了一把帶著墨兒跳入沼澤,不想竟到了此處。”君霏羽晃了晃有些發木的腦袋,歎息了一聲,一場昏迷竟讓她忘卻了不少事情。
    “主人,我們昨夜的確在沼澤不假,但沼澤底下有暗流,所以現在才會在這個地方。”見君霏羽一頭霧水,小白簡要解釋了一下,然後撅了撅嘴道:“聶琛那個大壞蛋應該找不到這裏,但是,我也不知道這是哪兒……”
    君霏羽點了點頭,從地上撿了根樹枝掙紮著走了兩步,心想自己和墨兒一夜未歸,就算曉曉不找娘親,淩霜也一定擔心壞了。
    她本打算立刻拄著這根臨時“拐杖”尋路回去,卻感覺心口疼得厲害,這才想起來就算有上好的藥,這傷口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
    “算了,先吃點東西吧,你們也一定餓壞了,野果酸酸甜甜的雖然味道不錯,但吃多了也傷胃,何況小白你還什麽都沒吃。”君霏羽歉意地望了望小白:“小白認識無毒的蘑菇麽?”
    “認識認識!主人等等,小白這就去!”還沒等君霏羽下一步吩咐,小白已經是箭一般地竄了出去。
    君霏羽失笑搖搖頭,小白雖不愛吃素,但上回在野外吃過一次她做的蘑菇湯就喜歡上了,無事時還念叨兩句,隻可惜一直未得好食材。
    如今此地沒有鍋,沒辦法做蘑菇湯,也隻能勉強做個烤蘑菇了,還好君霏羽身上常備火石和鹽巴,不至於滋味太難吃。
    小白跑開以後,君霏羽便在林子裏搜尋幹柴火準備生火,而墨兒也幫著娘親找柴火,孩子的懂事,讓君霏羽心中仿佛有暖流淌過。
    一刻鍾之後,小白蹦躂著回來了,帶回了好些鮮嫩的蘑菇,君霏羽雖談不上精通廚藝,也在此時發揮平生最佳手法,烤出了一串串香噴噴的蘑菇,鮮潤適口,竟還有些肉類的口感,不但是小白吃了個歡天喜地,一向飯量很小的墨兒也多吃了兩個。
    酒足飯飽,不,蘑菇盛宴吃飽以後,君霏羽躺在樹葉上小作休息,打算再恢複些體力就出發,畢竟此地也不算絕對安全。
    就在這時,冷不丁聽墨兒開了口:“娘親,那個人說我是別人的孩子,是真的嗎?”
    君霏羽聞言一顫,昨夜爭執中,她竟不知墨兒什麽時候醒了,還聽到了聶琛的妄言,眼下,墨兒稚嫩的語音卻像一根針刺在她心上。
    這又何嚐不是她自己想知道的問題?隻是越去想,越覺得害怕而已,索性不去懷疑。
    君霏羽一時喉頭發堵,不知說什麽才好,良久,才穩定住自己的情緒,摸了摸墨兒柔軟的頭發,溫聲道:“你當然是娘親的孩子。那個壞人啊,是為了讓娘親分心才這麽說的,墨兒可不要被他影響喔。”
    她的話音剛落,便感覺到手指間有些濕意,原來是墨兒的眼淚流了下來,沾濕了頭發。
    “唉。”君霏羽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輕輕地揩去墨兒的眼淚,試圖將他摟入懷中,輕聲道:“不哭啊,娘親不會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