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五十八章 梁上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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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百五十八章 梁上君子
    “我們小姐買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當然要笑了,難不成還哭麽?再說了,這似乎跟你也沒什麽關係,當時東方先生說擲骰子定輸贏的時候,也沒見你反對啊。”淩霜瞪了那相裏珩一眼,忍不住為君霏羽辯駁。
    相裏珩沒想到對方的侍女也這麽跟自己叫板,不由憤憤不平:“我跟顧夫人談事情,還輪不到一個小婢女置喙吧?”
    “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君霏羽淡淡含笑看他,眼睛裏卻沒有笑意。
    “你……”相裏珩聞言一時氣結:“叔父說的不錯,你們這兒果然沒有好人!”
    君霏羽和淩霜對視一眼,陷入風中淩亂,不知道相裏珩所謂的“你們這兒人”到底指的是誰,卻見相裏珩甩袖憤然離去了。
    真是莫名其妙,君霏羽搖了搖頭,和淩霜一起先回客棧了。
    回到房間以後,隻剩君霏羽一人,她取出朱雀給她準備的特製小刀和一小瓶藥品,然後將那幅以十五萬兩的高價購得的《東湖夜泊圖》展開。
    泛黃的宣紙上,一葉扁舟泊於江南岸邊,垂柳依依溶於月色,遠處有青山隱隱,碧水悠悠,倒是幅清靜圖畫,卻也稱不上有多驚豔,畢竟這種筆法在君霏羽看來也不算出奇,葉闌閑時也愛畫畫,也不見得畫不出這種。
    獨孤邈究竟是何種人物?對於這個和獨孤冥月同姓同宗的古人,君霏羽雖有好奇,卻也無甚心思去追溯,因為這幅畫對她來說的唯一價值便是其中所藏匿的藏寶圖玉片,至於這畫本身,也許回京之後可以順便贈給喜好書畫的父親。
    朱雀給的小刀果然鋒利異常,配上那一小瓶藥,更是頗為好用,君霏羽輕而易舉地就打開了《東湖夜泊圖》的裝裱,且在表麵上看不出多少損傷。
    君霏羽拿起畫軸輕輕晃了晃,果然聽到了裏麵有沙沙聲響,便將之微微傾斜,將手放到畫框的一邊細細摸索,一塊小小的玉片便從那小口處掉落了出來。
    玉片握在手中,溫潤而細膩,正是之前所熟悉的觸感,君霏羽心頭鬆了口氣,將玉片放於掌心細細瞧了一下,上麵確然有著精細的微雕,看來確實是那第四片藏寶圖無誤了。
    就在君霏羽打算拿小鏡子再行檢查時,屋子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所有的燈燭竟是都滅了。
    有人來了。
    是聶琛的人麽?君霏羽瞬間警惕心起,手指一揮,以自身靈力點燃了燈火,又拔出了鳳儀劍,便瞧見屋內多了幾個人。
    這些人均是黑衣蒙麵,一擁而上劍刺向君霏羽,君霏羽小心閃避,隻見這些人劍招如行雲流水,可見都是一等高手。
    不過君霏羽內力醇厚,倒也不懼怕這些突來的刺客,提劍應付遊刃有餘,不過令她奇怪的是,這些人幾乎並未使出殺招,而似乎是意在將自己擒下。
    君霏羽想不通這原因,便專心應對,數十招之後將這些人製服,以劍尖挑開了對方的麵具。
    這些人麵生得很,並不是聶琛所慣用的那些人,而讓君霏羽意外的是,其中一個人竟是新近認識的,相裏珩。
    君霏羽忍不住冷笑一聲,看不出這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居然還是個用劍高手,隻不過,這種輸了也不甘心,反而暗中偷襲的手段,實在算不上光彩啊。
    “相裏公子儀表堂堂,又是熟讀聖賢書,竟也會做這梁上君子的勾當,還真是令妾身大開眼界。”君霏羽唇角微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事已至此,這幾人對她也構不成威脅。
    相裏珩一聽她這諷刺之餘,居然真的漲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好生向你買你又偏不同意……”
    君霏羽抱臂閑閑看他:“相裏公子的書怎麽讀的?這邏輯愈發令人費解起來,為什麽你出高價我就必須賣給你?你此番趁我不備進屋竊取,反而有禮了?”
    論理,相裏珩做的這賊實在是不熟練啊,君霏羽此時的情緒與其說是氣憤,倒不如說是哭笑不得。
    “你你你……”相裏珩的口齒愈發不清晰了,這回連脖子也紅了:“反正你和他是一夥的,沆瀣一氣都不是好東西,我就算竊取也是替天行道,況且我又不是不給你錢。”說罷,居然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大疊銀票。
    這回輪到君霏羽瞠目了,倒不是因為沒見過這麽多銀票,而是這是頭一次見到相裏珩這樣的賊,忍不住幽幽歎了一句:“相裏公子的這個賊,做得相當雅致。”
    “不過,”君霏羽打量了一下他的那些隨從,“取而不問就是偷,你說話可是要負責的,你倒說說,我和誰‘沆瀣一氣’了?”
    不出所料,相裏珩動了動嘴唇猶豫片刻,並未說出自己的懷疑對象,而是指著君霏羽氣憤填膺道:“顧夫人你如今為了蠅頭小利助紂為虐,殊不知將來吃虧的還是自己……”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倒讓君霏羽一愣,又好氣又好笑道:“你說清楚,我不就買了幅畫麽,怎麽還扯上這麽多名堂?”
    “你隻顧眼前,卻不知道為整個天界考慮,等將來國破家亡之時,又該如何悔恨?”相裏珩神情嚴肅又憤懣,仿佛自己確實占了真理一般。
    君霏羽錯愕不已,以前也曾有些各大家族的長老看不慣她的特立獨行,但是給她扣了這麽大一頂帽子的這還是第一回,過了半晌才冷笑道:“我問心無愧。你們未曾傷人,我便放你們離去,若是以後再來生事,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大概是沒想到“罪大惡極”的君霏羽居然這麽放了自己,相裏珩愣了一下,在手下的提醒之下才匆匆離去了。
    君霏羽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又聽到扣門聲,原來是淩霜,她也被這屋動靜驚醒了,方才在隔壁聽了個清清楚楚。
    “小姐,這人腦子有毛病麽?”淩霜嘀咕著關上了窗戶,外麵的天色已是漸漸黃昏。
    “要真是他腦子有毛病就好了,”君霏羽輕輕歎了口氣,心頭湧起更多的疑慮來:“他不會無緣無故找我麻煩,此事後麵隻怕扯出更多的麻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