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循序漸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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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循序漸進
    絮兒能夠心思安定,君霏羽便放心多了,她起初擔心絮兒身體不好,容易出狀況,現在這問題解決了,後來焦慮絮兒會受不了這裏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如今這問題也解決了,如此一來,君霏羽便可放心去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了。
    戌時末,那個姓明的姑娘回來了,一臉疲倦懶得說話的模樣,君霏羽既然是作為她們兩人的婢女,自然要盡這婢女本分,服侍她二人入睡,可憐君霏羽半輩子都是被人服侍,如今到了這衡空大陸做臥底,倒是要服侍起別人來。
    君霏羽雖心中自嘲,做事卻是很麻溜,端了熱水麵巾給那明姑娘盥洗,時辰不早,絮兒已經歇下,她便一邊服侍這明姑娘,一邊試探著套對方的話。
    “你做事倒是不錯,比之前那幾個婆子手腳利落多了。”明小姐洗完臉,居然誇了君霏羽一句。
    君霏羽被她這一誇,一時哭笑不得,敢情這位小姐落到這種虎狼之地,還能惦記著享受之事呢,也真是少年人不知愁了,遂賠笑道:“明小姐拿奴婢說笑呢。小姐今日累壞了,洗洗好睡罷,奴婢也不打擾您的休息。”
    嘴上說著不打擾,君霏羽心裏其實是很希望明小姐能夠多說點的,畢竟眼下自己也走動不得,唯一的消息來源就是這女孩子,君霏羽還很慶幸與絮兒同屋的這位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若是個悶葫蘆,她卻不知該從何處著手了。
    果然,明小姐未曾辜負君霏羽的期待,氣咻咻地說起了出去以後的事:“今日累雖累,明兒隻怕更累呢。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麽多講究,今日隻是熏香,明兒又要學禮儀,真奇怪,不就是都去送死的麽,我在家的時候,父母都沒這麽要求過我。”
    “……”君霏羽聞言一時無語,隻能暗自歎一句果然是被父母寵壞的年輕人,不知世間險惡,才會對生死之事如此輕描淡寫。
    “奴婢隻道自己命苦,給人當牛做馬,如今聽小姐說話,原來上等人也有上等人的不容易呢。”君霏羽老氣橫秋地歎了一句,然後扶那明小姐上床:“小姐早些休息吧,養足精神明兒才不至於那樣累。”
    君霏羽此時扮演的角色如同一個和氣的大姐姐,那個一直聒噪的明小姐忽然安靜了下來,不再說話了,點了點頭躺倒睡了,君霏羽又看了一眼絮兒,也熄了燈,在絮兒旁邊的榻上和衣睡下。
    次日一早,被選中的這些所謂的流月新娘便要出去接受那些禮儀訓練,明小姐自然也不例外,一大早便有人來叫,而絮兒雖然身體比昨日好了很多,但君霏羽悄悄告訴她繼續裝病,她便不作聲,依舊床上躺著,明小姐和管事侍女都沒瞧出端倪來。
    作為明小姐和“許姑娘”共用的婢女,君霏羽此時也就跟在明小姐後頭出去了,也因此得知了她的大名叫明回,是個富有商戶的女兒。
    按理說,商人的地位雖然不高,但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出生富貴的明回居然也會被抓到這裏,實在是大出君霏羽的意外,她也更加好奇這個城主究竟是什麽來頭了,而幾日後的那場祭典,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麽呢?她不相信這隻是衡空的迷信。
    眾人到了廳中集合,君霏羽低眉順眼地跟過去,暗中數了數,僅僅是城主府裏備著的所謂新娘,就有二十來個,而其他地方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了,為了一場荒唐可笑的所謂祈福,竟要犧牲這麽多無辜女子的性命,實在是令她不齒。
    這些被擄來的女子不知真實年紀多少,但看起來都是十幾二十歲的模樣,容顏姣好,然而神情卻大多是惶恐怯弱的,也許是之前在這裏就吃了不少苦頭。
    君霏羽和其他的下人一起等了一會兒,便聽見木屐的聲音清晰地在走廊中響起,原來是芳草來了,作為管事侍女,芳草眼下便是負責檢視這些女子的儀表,目光冷冷地掃過一排人。
    忽然,芳草的目光落在了明回身上,語氣不善地開口:“這位小姐怎麽回事?昨兒不是給了衣服麽,今日怎麽穿的這件?”
    明回愣了一下才明白這位趾高氣揚的侍女是在說自己,一低頭才發現自己早上匆匆忙忙果然穿錯了衣服,一時著了慌,幾日前也有個人犯了同樣的錯,被罰得不輕,她雖然性子飛揚,如今也隻能收斂,硬著頭皮告罪:“我……的確穿錯了,請姑娘恕罪,這便回去更換。”
    “回去更換?不練儀態了?明小姐倒是很會躲懶呢!訓練不好,祭祀大典上要是出醜,打的是誰的臉呢?”芳草的語氣嚴厲中帶著譏刺,指了指明回身後低著頭的君霏羽:“你,回去給她把禮服拿來,快一點,別耽誤時間!”
    君霏羽本來也沒打算在這待著,一聽這吩咐便小步疾跑離開了,回去拿明回的禮服,但芳草說歸說,離開廳堂後,君霏羽的步子就慢下來,眼觀八方往前緩緩走著。
    她本隻是想慢慢走著,觀察城主府的人手排布,好尋個機會出去,誰知還真叫她碰見了幾個人。
    路過花園的時候,君霏羽隱約聽到假山後麵有人說話,便放緩了腳步,側耳細聽,卻仍是聽不真切,隻知是幾個男子在討論什麽獻祭大典的事。
    但饒是如此,一些字眼還是落入了君霏羽的耳中,什麽“埋伏”,“何處舉事”,“亥時”等等,這些話,雖然構不成一條完整的線索,但也足夠君霏羽得知一些內情了——所謂的獻祭流月新娘,多半是個陰謀。
    獻祭大典上必然存在一場刺殺,主使者便是這越城的城主,隻是不知道要刺殺的對象是誰而已。
    君霏羽唯恐自己被那些人發現,匆匆聽了幾句後便疾步離開了,取了正確的禮服帶回大廳,麵色一如之前,仿佛剛剛什麽也沒有聽到一樣。
    而有了禮服的明回,也是暗暗吐出了一口氣,趁芳草不注意,偷偷向君霏羽眨了眨眼,然後換了衣服開始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