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二爺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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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趙愛兒仍是猶豫不決,南華有些不悅道:“莫非你不信老道手段。”

    “絕非如此!”趙愛兒一驚,忙是施禮賠罪道:“真人道法通天,愛兒敬仰還來不及,怎敢妄加揣測真人深淺。”

    開玩笑,就剛剛南華露的那一手,想解決掉她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趙愛兒自負也算得道之人,可在他麵前就如同麵對壯漢的蹣跚孩童一般。

    “張角你應該聽說過,我這逆徒搞出的動靜似乎是不小。”

    “怎會不知,何止是不小……”趙愛兒低著頭,心中巨浪翻騰。

    “他雖是野心大於本事,可資質實屬上佳。可惜除他之後,這天下能入我眼者是少之又少。

    前不久,老道還遇到一個天生的鬼謀之人,忍不住又動了收徒之念,誰知他卻說要考慮一番,一下晾了老道這麽久,實在是過分至極……”

    “竟然敢讓這尊大神久等,真是無知之輩。”趙愛兒嘴裏應和著,心中亦是如此想到。

    “今日老道早早便感知到了你的氣息,特地趕來一見。雖說《靈飛經》算不得上乘典籍,但你的資質的確沒有令我失望,是個修行的好苗子。

    勿要多言了,老道怕真是等不起你們這些人做決定。老道再問一遍,你是否願入我門下,做我南華門徒。”

    “愛兒願意!”趙愛兒直接跪在南華麵前,“隻不過愛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尊可以答應。”

    “既已稱我為師尊,你的事便是為師的事——”

    “愛兒懇請師尊,幫愛兒誅殺趙——”

    “但,既然是不情之請,那便不用說了。”

    ……

    天雷地火,風雷陣陣,日頭漸漸飄往了西山之下。

    二百合過後,張飛已經隱隱將文醜壓製,但他心裏很清楚,若自己要取勝,恐怕還得至少百合。眼前這人一身武藝已經達到自身的巔峰,無論是來自肉體內的氣血、精力、力道,還是對於武器隨心所欲的掌控度,都絕對屬於當世頂尖之流,算得上自己難得的好對手。

    隻不過在武鬥之前,張鈺已經和他及關羽說了情況,這次武道會決不能搶過袁紹的風頭,不然對於自己大哥的大業有害而無益,所以張飛固然打的過癮,倒也沒有亮出搏命的姿態來。

    又一回合二人交錯而過,張飛率先拉住了馬韁。

    “張飛!你還打不打了!”

    “今日汗出夠了,不若來日再戰!”

    “那這算誰贏誰輸!”

    “當然是俺張飛獲勝,你武藝不差,當有這眼光,俺張飛也不詐你,再過百餘回合你非俺敵手!”

    “放屁!再來戰過!”

    “好啊!”

    雖說張鈺有言在先,可讓張飛主動認輸也是萬萬不可能。他可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粗獷,最起碼對這武道會的影響力張飛心裏是清清楚楚。

    讓全天下人都知道張三爺輸給了文醜?開什麽玩笑!

    又過了近百回合,文醜終於漏出破綻,張飛揮矛架開他的挑刺,緊接著將長矛如黑蛇般竄出,毒液般的虛影讓文醜一時慌亂起來。

    憑著更勝一籌的力氣,張飛瞅準時機架住了文醜的槍杆,鋼牙咬碎般發力,終將其長槍挑飛,然後狠狠一矛把他拍下了馬。

    “非要被俺打下馬才認輸,你這人蠢不蠢!”

    “豈有此理!”文醜一時怒火交湧,赤手空拳就要衝上去,張飛也丟下蛇矛揮拳而上。

    “哐哐哐!”

    麵對這兩個惹不得的猛人,夏侯蘭強忍住了前去拉架的衝動,猛敲起場中的銅鑼。圍觀觀眾們倒是再掀一波高潮,歡呼呐喊愈發熱烈,果真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

    十餘名無極衛如離弦之箭般從入場處奔向擂台,七手八腳將二人扯開,其間甚至還有幾人被狀似瘋魔的張三爺直接甩到了草地上。

    “張飛,他日戰場相見,我文醜必將你斬於馬下!”

    “斬你先人!諸位鄉親都看到了俺張飛如何把你拍倒在地,手下敗將何敢言勇?”

    “你——”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張鈺喝了一聲,幾步挪移便來到場中,“這是把武道會當什麽地方了?城頭菜市場?”

    場中哄笑。

    “笑!”

    全場寂靜。

    “文醜將軍,張飛將軍!虧你二人還頂著名將的帽子!就方才的舉動,我張鈺看不起你們!

    這僅僅是你們兩人的比武嗎?你,代表的是冀州牧本初公!你,代表的是平原令玄德公!本初公、玄德公派你二人出戰,這是對你們的信任與器重,你們就是如此回報的?

    連我的無極衛都知道,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你二人卻如此肆無忌憚地放肆,簡直是視本初公與玄德公如無物,更是對我武道會全場見證者的褻瀆!

    這次武道會,張飛文醜取消比賽資格,成績一並,以儆效尤!”

    全場嘩然。

    看著沒什麽過激反應的文、張二人走回休息區,郭嘉扭頭朝胡昭道:

    “不知不覺間,玉郎恐怕已經成了天下唯一敢對文醜和張飛怒而斥之,然後還能安然無恙之人了。”

    “正是如此。”胡昭深以為然,“在袁紹處,他與文醜顏良張郃等人交好,和玄德公處更不必說。也唯有玉郎能有資格和身份,能在各拍五十大板的情況下讓二人不敢生怨,亦讓袁紹劉備視之坦然。

    可以如此在諸侯間縱橫捭闔、左右逢源之人,怕是許子將也難吧。”

    “這隻是河北,隻是劉備和袁紹。嘉很好奇,若有一日全天下的諸侯都如劉袁二人一般對待玉郎,對待我無極閣,那時的天下會是何等模樣。”

    “昭也期待著。”

    ……

    “……第二場,第三輪,冀州牧隊顏良對陣平原令隊——關羽!”

    “益德,為兄去去便來。”

    長刀,快馬,綠袍,美髯。

    二爺出馬。

    張飛是傲的,但他同關羽不一樣,他的傲是驕傲,是對自己武藝的自信和一種天不怕地不怕的猛悍之意。

    這種驕傲讓他單槍匹矛麵對呂布時也能縱聲大罵一句“三姓家奴”,當陽橋上僅率二十騎也敢瞋目橫矛曰:“張益德在此,可來共決死!”

    傲雖傲,但他的傲並非不服人的傲氣,他對於有本事的人是十分尊敬的,最好的例子便是他“粗中有細”義釋嚴顏。

    在劉備入蜀的戰役中,皇叔遇到的強烈抵抗並不算多,但巴郡之戰必算其一。攻克巴郡後,張飛親自為嚴顏解綁取衣披上,再請到上座,禮數備至。隨後更是誠懇的雙手抱拳就要跪地,成功感化這位視死如歸的益州大將,令其心甘情願投降劉備。

    關羽的傲,是骨子裏的傲,是傲氣、是傲慢,深入骨髓。

    在張鈺前世,能被二爺看得上的人很少,恐怕終其一生也隻有他大哥和三弟兩人而已。

    而在此世,可能會加上一個玉郎外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