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六耳獼猴，不是孫悟空！”
    一處隱秘的虛空，文殊菩薩臉色陰沉如水地盯著金毛獼猴。
    和楊戩一樣，他也從神兵榜、仙法榜和道則榜上發現端倪，識破了金毛獼猴的真實身份。
    金毛獼猴恭敬地匍匐在文殊菩薩的麵前，沒有說話。
    文殊菩薩伸手朝金毛獼猴一抓，把金毛獼猴使的那根金棒從其耳朵裏攝了出來，金棒在他手裏變作六七尺長，棒子兩頭分別裹著一個金箍，其中一端靠近金箍的位置刻著五個大字：如意金箍棒。
    這金棒和孫悟空的如意金箍棒一模一樣。
    文殊菩薩端在眼前觀察了好一會兒也沒瞧出破綻，要不是出現在神兵榜上的是隨心鐵杆兵，而不是如意金箍棒，他斷不會懷疑此棒的真假。
    突然，他目光一凝，似是識破了什麽，五指猛地用力一握，隻聽哢嚓一聲，金棒的表層突然炸裂開來，隨著蛋殼一樣的外衣炸裂脫落，一根灰黑色的長棍顯露真容。
    隨心鐵杆兵！
    看著“如意金箍棒”脫落後顯現出來的五個大字，文殊菩薩的眼睛裏突然怒火噴湧，長棍向下猛地一掃，砰的一聲，把匍匐在麵前的金毛獼猴抽飛了出去。
    他已經無比肯定，眼前這隻猴子就是六耳獼猴。
    六耳獼猴的額角被隨心鐵杆兵砸出一道血口，深可見骨，頓時鮮血直流，轉眼間就染紅了它半邊身子。
    它神色恐懼，顧不上擦拭臉上的鮮血，飛回文殊菩薩的麵前，跪下去連連磕頭，討饒道：“弟子知錯了，菩薩饒命！”
    “說！”
    文殊菩薩用長棍指著六耳獼猴的腦袋喝問道：“你和孫悟空是何時調換身份的？你明明在大雄寶殿上當著佛祖的麵被孫悟空一棒子打死了，為什麽還活著？孫悟空呢，他去哪裏了？你和他有什麽陰謀？”
    顯然，如小和尚所說，文殊菩薩沒有喪失神智，對以前的事情記得很清楚，否則問不出來這一連串的問題。
    六耳獼猴嚇得瑟瑟發抖，囁嚅道：“弟子…弟子不知道。”
    砰！
    文殊菩薩神色一沉，又一棍把六耳獼猴抽飛了出去。
    六耳獼猴對文殊菩薩隻有畏懼，不說反抗，就連逃跑都不敢，它再次飛回文殊菩薩的麵前，跪地磕頭求饒：“菩薩饒命，菩薩饒命…”
    不遠處，瑤姬仙子也是一臉畏懼之色，嚇得不敢說話。
    “你說還是不說？”
    文殊菩薩目射寒光，有了殺意。
    “弟子不知道，菩薩饒命！”
    六耳獼猴隻是磕頭求饒。
    砰！
    文殊菩薩毫不留情，照著六耳獼猴的腦袋就是一棍，打得猴子頭破血流。
    砰砰砰！
    他怒上心頭，追著六耳獼猴連打數十棍，直打得猴子全身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這才停手。
    然後問道：“說還是不說？”
    六耳獼猴聲音虛弱道：“弟子…弟子不…不知道――”
    “死！”
    文殊菩薩獰喝一聲，猛地揚起長棍，就要一棍子把六耳獼猴的腦袋敲爛，但是棒子落下一半突然止住，憤怒的臉上露出一個尷尬的表情。
    他突然想起來，六耳獼猴的記憶被他封印了，什麽都不記得了，它不是瞞著不說，而是真不知道。
    “氣糊塗了！”
    文殊菩薩好氣又好笑地嘟囔了聲，然後左手掐了一個印朝六耳獼猴拍去，準備為其解除記憶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