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6章 嬌縱富商大小姐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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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明熙帝所想。
蕭夜弦話落之後,殿中頓時陷入了安靜。
確實如此。
太子殿下雖然失憶了,但他的腿究竟是摔斷的還是被人打斷的怎麽可能會記不得?恢複記憶後,怎麽可能不報複把他腿打斷的人?
可太子非但沒有那麽做,還把人帶回了京,且寵愛非常。
蕭玄璟見眾人神色再次有了動搖,立刻道:“因為這個女人給你下了咒!”
殿中頓時嘩然。
下咒?
這種事情也太荒謬了吧?
蕭玄璟冷笑一聲,接著說:“皇兄何必再為她遮掩?你被她打斷雙腿後,她或許是偶然得知了你的身份,怕你報複於她,便帶著你去了當時在蘇州府邊緣地帶的一座荒山,那山上建了一座道觀,裏麵的道長正是一個妖道!此女重金求取邪咒,將你與她的性命連在一起,你當然要保護好她!且關於同生咒,我府上正好有位道姑可以解釋此咒之效用。”
說完便讓人把許晴晴帶了上來。
在明熙帝麵前,許晴晴也不敢不敬,上麵問什麽就答什麽,將同生咒的效用一一解釋清楚後,殿中再次陷入沉寂。
就在這時,蕭夜弦出聲道:“一派胡言!父皇也認為,一個商女也能拿到兒臣的生辰八字嗎?!”
眾人頓時恍然。
對啊,道姑方才也說了,若要製作同生咒,需得要兩個人的生辰八字才可以,若是真的,那朝歌哪裏來的太子的生辰八字?
再說了,當時的太子殿下可是失憶的!
蕭玄璟頓時哽住。
他沒想到這一點。
不由得看向許晴晴,用目光詢問真的需要用到八字?
許晴晴不敢撒謊,隻好點頭。
蕭玄璟一時無話。
他們沒有注意到,另一邊的蕭夜弦同樣麵有異色。
他也是聽了道姑的話後才注意到這個問題。
不動聲色地朝身旁的朝歌看了一眼。
不知道她當初是怎麽拿到他的生辰八字的。
皇子的八字向來是皇室秘密不外傳的,一個身在遠隔千裏之外的南方商女如何得知?
雖然他也疑惑,但顯然現在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蕭夜弦再次朝上首行禮:“父皇,兒臣與陸氏確實去過那座荒山,那座道觀裏也確實有一位妖道,但陸氏是聽聞那道觀中祈願十分靈驗,想要為兒臣求道平安符,後來道觀中發生了人命案件,我們才得知那是座野觀,但當時同審這樁案件的還有三弟和清衡道長!若陸氏真對兒臣做了什麽不好的事,以清衡道長的修為,怎麽可能會看不出,不告訴兒臣?”
明熙帝聞言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虛雲觀是本朝最大也是最有名的道觀,清衡道長更是虛雲觀上一任觀主,為人光明磊落清風盈袖,對皇室也十分敬重尊崇,從未有過半分不敬,且老三和清衡道長同行數載,二人亦師亦友,對老大身上的不對勁怎麽可能視而不見。
由此可見,老二真的是把他們都當一群傻子。
想到這裏,明熙帝目光犀利地朝二兒子望過去,滿眼失望。
“老二,你還有何話可說?”
蕭玄璟啞口無言,心中一股鬱氣卻凝結於胸,無法吐之後快。
他目光唰得一下瞪向自蕭夜弦開口後就變得一言不發的朝歌,腦海中極速旋轉。
今晚若不是母妃跟蘇皇後對上,他也不會還沒準備充分就爆出此事。
但事已至此,再抱怨已經無濟於事,不若想想現在該如何破局。
是承認自己胡言亂語受人蒙蔽,還是固執己見一路到底?
蕭玄璟額頭上的汗都流了下來。
他一時無言,陳貴妃突然站出來道:“皇上,臣妾有話說。”
明熙帝沉默片刻,目光沉沉,“說。”
陳貴妃今晚已經被教訓過一番,本以為他們母子抓住了太子的把柄,能夠一舉掀了蕭夜弦的太子之位,誰知對方竟然垂死掙紮也能掙紮出條路來,反而把他們母子壓得即將獲罪。
若她這個母親再不幫兒子,兒子以後恐怕要背上攀誣兄長的惡名。
“皇上,若璟兒說的不對,那太子殿下為何會看上一個商女,還把人從蘇州府帶回來呢?太子殿下的為人眾所周知,從未表現過對女色的興趣,一個小小商人之女,即便是對太子有救命之恩,可太子又不是什麽沒見過好東西的人,怎麽可能被一商女迷惑?若非此女手中握有什麽把柄,太子殿下分明隻需賞賜珍貴寶物便可抵過救命之恩,何至於將人帶回京內?畢竟,當時的太子殿下,可是有未婚妻的。”
最後一局讓在場所有人大腦瞬間一清。
陳貴妃目露得意地瞥向太子時,卻發現太子的嘴角忽然勾了一下。
速度太快,她險些要以為自己花了眼。
“父皇!”太子蕭夜弦神色沉重,“關於此事,兒臣有事要奏。”
明熙帝:“準奏。”
蕭夜弦朝旁邊遞去一句:“帶上來。”
沒過多久,殿外的侍衛便押著好幾個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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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男有女。
蕭夜弦先指著一位身著宮女服裝的女人,道:“父皇,此人曾是芳凝殿的一名灑掃宮女,去年一場宮宴上,此女曾親眼所見二弟同兒臣那位前未婚妻做過的事,便由她來告訴父皇吧。”
陳貴妃母子倆看到這個宮女時臉色已然大變。
那宮女得了明熙帝的允許後便匍匐在地渾身顫抖著將宮宴上瑞王強奪傅家嫡女清白的過程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期間蕭玄璟多次大聲喝止,被明熙帝不耐煩地示意侍衛上前捂住他的嘴。
宮女講完後,蕭夜弦又指著另一個人。
這個人曾是傅傾城的貼身丫鬟,對於瑞王和傅傾城夜間廝混的事知道得一清二楚。
之後又是曾為傅傾城把過脈的大夫。
發現瑞王和傅傾城孝中廝混把消息放出去鬧得將軍府不得安寧的小丫鬟。
人證無證俱在,容不得蕭玄璟抵賴。
明熙帝大怒,命人即刻去傳喚傅業征傅傾城父女二人進宮。
自傅傾城和瑞王達成一致要成親時,傅業征便安排了道士來家裏做過一場法事,對外說明傅傾城不適合為一個姨娘戴孝,若再繼續下去,恐有性命之憂,自那以後,傅傾城便順其自然地出了孝,開始在家準備嫁妝,隻等瑞王那邊除掉太子就娶她。
瑞王承諾過年後便向明熙帝請旨賜婚,可誰知賜婚聖旨沒等來,反而等來了除夕夜皇帝傳喚。
父女倆連夜進宮,被一刻不停地帶到了芳凝殿。
一進殿中便看到許多人在場。
以及跪在殿中的那些眼熟之人。
傅傾城臉色頓時一片蒼白。
雙腿發軟差點跌倒在地。
幸虧被傅業征扶住了。
傅業征一眼掃過臉色也沉了下來。
下跪之後,便直接朝明熙帝請罪:“皇上,都怪臣教女無方,竟讓她惹出這等禍事,老臣真是羞愧欲死,還請皇上準許老臣致仕回鄉,卸甲歸田!”
傅業征這話一出,便瞬間坐實了瑞王的罪名。
強占長嫂,還與長嫂珠胎暗結,實為皇家醜聞,大逆不道。
明熙帝氣得一把抓過旁邊的茶盞砸在地上。
胸中氣血翻湧。
好啊!
今晚可真是好戲一場接一場。
全都舞到他眼前來了!
傅傾城不可置信地望著父親,不敢相信父親連爭辯都不願意爭辯一句便和盤托出,將罪名焊死在她和瑞王身上。
這若是傳出去,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傅傾城哭著朝明熙帝磕頭,道:“皇上,臣女與瑞王殿下兩情相悅,求皇上不要拆散臣女與瑞王殿下!”
明熙帝被她這句話氣得發暈。
他忽然很累。
今晚鬧到現在,他的精力已經有所不濟。
但事情還得解決。
幸而如今海晏河清,外無侵擾內無亂政,他也有足夠的時間去處理這攤爛攤子。
明熙帝冷靜過後,抬眼看向仿佛傻了一樣的二兒子。
沉吟片刻道,“傅業征,你教女無方,內宅不寧,朕看在你護國有功的份上,保留你護國公爵位,但這將軍你還是別當了,以後就在家裏修身養性好好研究怎麽教好女兒吧!”
傅業征驚喜抬頭,連忙領旨:“謝皇上!”
明熙帝又看向傅傾城:“雖說你是被瑞王強奪清白,可你之後卻不加製止不向外求援,反而背叛太子與瑞王苟且,不守婦道,淫亂內宅,不堪為皇家婦,朕念在你懷有皇孫的份上,免你皮肉之苦,但從今往後,你便削發為尼,常伴青燈古佛吧,子嗣若生下來,便交給瑞王撫養。”
傅傾城聽後頓時激動地想要站起來:“皇上!皇上不要!臣女不要削發為尼!臣女懷有瑞王殿下的長子,皇室的第一位皇孫啊!皇上您不能這樣!!”
傅業征飛快捂住女兒的嘴,朝明熙帝彎腰:“小女怕是得了失心瘋,還請皇上準許臣立刻帶她回去找大夫醫治!”
明熙帝捏著額頭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傅業征拖著傅傾城離開了殿內。
蕭玄璟後知後覺地回過神來。
他原以為最好的嶽家沒了。
傅業征被奪了軍權,還被卸了將軍之位,從今往後就隻是京城內一個最普通的公爵。
沒有傅業征的兵權支持,他還拿什麽跟太子皇兄爭呢?
父皇的寵愛嗎?
“瑞王,”頭頂傳來明熙帝的聲音,“你強奪兄嫂清白,闈亂內宅,無法無天,攀誣兄長,無孝悌之義,目無法度,便將你貶為郡王,罰俸三年,閉門思過,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
蕭玄璟麵如死灰,雙腿一軟跪在地上。
陳貴妃哭道:“皇上!皇上您手下留情!璟兒他可是您最愛的孩子啊!您怎麽舍得奪了他的王位?您讓他以後還怎麽做人啊皇上!?”
明熙帝卻沒再理會她的哭嚎,隻麵無表情道:“陳氏以下犯上,頂撞皇後,無視尊卑,便將其貶為美人,打入冷宮,閉門思過。”
陳貴妃,哦不,陳美人頓時麵色煞白,不可置信地望著上首那個與她恩愛二十多年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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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她也不是沒有蠻橫任性嬌縱無法無天的時候,他都不忍心罰她,最多就是罰她禁足,可也沒多久就會解了她的禁足令,還會對她更好,她本以為,她可以永遠享受這份無上寵愛。
可是為什麽,隻不過是這麽小的一件事,她頂撞皇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為何這次就要這樣罰她?
貶為美人,打入冷宮。
真是好狠的心。
明熙帝不再看陳氏母子一眼,而是將目光轉向大兒子。
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大兒子的雙腿並沒有完全殘廢。
而且在前不久,大兒子曾給他傳過書信告知他,雙腿已經完全康複。
本來大兒子就是他看中的太子人選,今晚這一遭,更是見識到了大兒子穩妥又周全的手段,令他這個老父親感到悵然的同時,又隱隱生出自豪。
都是他的兒子,他當然都愛。
可是瑞王這個兒子被他慣壞了,本以為他能改過來,可是他卻對兄長一次又一次地迫害,他這個父親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方才念其罪名時,陳貴妃隻說他罰瑞王罰得重,可他卻隻覺得對大兒子愧疚不已。
大兒子南巡被刺殺差點身亡的事,他從始至終都未在這對母子跟前提及,已是給足了他們麵子。
若是真的將此事說出來,瑞王就是鐵定的貶為庶人流放邊關!
他已經很對不起大兒子了,不能再厚此薄彼。
明熙帝收回目光,長歎一聲,擺了擺手。
“太子,你和陸氏就先回去吧,今夜之事,朕會給你和皇後一個交代。”
從芳凝殿出來,一陣冷風吹來,朝歌瞬間打了個哆嗦。
此時才後知後覺,她的後背一片冰涼,竟是出了一身冷汗。
肩頭立刻披上一件厚厚的披風,雙手被輪椅上的男人抓在手心用力揉搓。
男人目光關切擔憂:“這麽冰,走,快點回家。”
回家。
朝歌怔了怔。
哪兒是她的家呢?
東宮?
她不知道。
今晚發生的一切太快太密集,等她回過神來時,瑞王和傅傾城已經自食其果。
她好像徹底安全了。
可為何心中還是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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