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敲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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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覺和纖纖離開了楚大校的商店,他低頭走在幽暗的小路上,思索了剛剛楚大校一席話的意思,看來楚大校已經有意將浮堡建造成自己的據點,看來他已經有組建自己玩家公會的想法了。

    一個穩定的任務點,可以穩定的提供經驗和裝備,能夠養活一個穩定的玩家隊伍,這樣的隊伍就有可能發現成其他網遊中都存在的組織——玩家公會。

    隻要楚大校推動城防軍司令唐頓伯爵登上治安局局長的寶座,他在浮堡的地位就鞏固了,高覺佩服楚大校的布局,他本人對這種玩家組織沒多少興趣,但很多玩家還是願意找一顆大樹乘涼的。

    剛剛發生了命案,這次開膛手將目標轉向了普通市民,這讓一直在看熱鬧的市民們深切的感受到了危機,此時已經快到午夜了,街道上家家大門緊閉,屋內的燈光都熄滅了。

    除了大路上的路燈,整個浮堡陷入到黑暗中,為了不引起居民的注意,高覺也沒有使用照明術,而是給自己加了一個黑暗視覺。

    纖纖修習的是暗精靈的刺殺術,能在黑暗中感知方位,兩人走在黑暗的小路上,就和白天走路一樣,靠著楚大校的地圖指引方向,兩人很快來到了指定的調查區域。

    在白天,這是一條小小的商業街,兩邊都是兩層的木頭屋子,一樓是販賣商品的小店鋪,二樓則是商人的住家。

    此時的一樓店鋪都用木板攔住,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個人影。

    因為是商業街,這條道路也算是主幹道,路邊上掛著明亮的照明石,但照明石的排布很稀鬆,反而照出了更多的陰影,從影子裏經常跳出野貓野老鼠之類的小東西,讓這條街道看起來更加詭異。

    纖纖看著這條不長的街道,看著兩邊緊閉的門窗問道:“我們怎麽調查啊?這街上一個人也沒有啊!”

    高覺蹲下來,摸了摸土質的地麵,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輕輕搖晃了一下,他閉上眼睛念誦咒語,等小瓶子發出灰色的光芒,高覺將瓶塞拔掉,白色的霧氣從瓶口冒出來,貼著地麵蔓延到整個商業街。

    纖纖安靜的站在一邊,這個世界尊重法師,並不是因為法師有多麽強大的戰鬥力,而是因為法師總能有辦法解決問題。

    白色的霧氣很快散去,但在街道的右側還聚集了一串白霧沒有消散,高覺慢慢走過去,他撥開白色煙霧,看到一排清晰的腳印。

    高覺連忙掏出本子,對著自己釋放了一個“抄寫術”,他的手握著筆,飛快的本子上畫起來,沒一會兒,整個腳印就等比例複製到了紙上。

    “這法術真好用,趕上照相機了。”纖纖嘖嘖稱奇,抄寫術是每個法師都要學習的法術,這個法術不僅僅能夠抄寫文字,還能複製圖案,複製的效果和使用者的美術能力有關,高覺的美術能力並不高,不過複製一個腳印還是很輕鬆的。

    高覺收起本子,站起來說道:“痕跡之霧會附著在短時間內改變位置的物品上,這串腳印是剛剛留下來的,我們追蹤這個腳印看看,這麽晚匆匆趕路的人,肯定有問題。”

    纖纖掏出匕首,高覺也掏出焦黑魔杖跟在後麵,兩人彎下腰,順著地上的白霧,向腳印前進的方向追蹤而去。

    殘存的白霧順著商業街,一直蔓延到街道的盡頭,纖纖張開感知,警惕的感知著四周,野貓的腳步聲,老鼠的穿梭聲,都匯聚到纖纖的耳朵裏,少女篩選著各種雜音,從中提取有效的信息。

    兩人沿著痕跡之霧,轉到了一個漆黑的小巷子裏,可白霧在巷子的正中間消失了,毫無痕跡的消失了。

    纖纖的目光迅速掃過巷子裏可能藏身的地方,卻沒有發現有人藏在這裏,纖纖隻能拔出匕首,在高覺身邊警戒。

    高覺蹲下來,查看這消失在巷子中央的腳印,痕跡就在這裏突然不見了,高覺用手摸了摸地麵,摸到一把被液體浸潤的土壤。

    高覺從腰包裏拿出一個玻璃器,將這些濕潤的土壤塞進瓶子裏,接著高覺又掏出本子,將最後一個腳印拓印到本子上,這才站起來說道:

    “走吧,看來今晚不會有什麽收獲了。”

    纖纖站起來,背對著巷子深處的黑暗退出巷子,在巷子口的路燈下,高覺看了一眼巷子最深處的黑暗漩渦,心中湧起一種不詳的預感,開膛手的案件要比自己預想的複雜多了。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快要午夜12點了,兩人向住宿的旅店走去,就在這個時候,街道盡頭傳來了一個清脆的敲鍾聲。

    高覺看了一眼遊戲界麵的時間,此時已經快到12點了,浮堡市政廳會雇傭一些敲鍾人,提醒午夜時刻到了,也順便巡邏街道,防止夜間發生的火災。

    一個穿著黑漆漆鬥篷的敲鍾人出現在兩人視野裏,他一隻手裏拿著一個金屬小鍾,另一隻手裏拿著一個黑色的小杵,不停的在小鍾上敲打著。

    聽著清脆的鍾聲,高覺沒有來的感覺一種煩悶之意從心底升起,纖纖握著匕首的手也在發抖,隨著敲鍾人越來越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

    “叮!玩家覺醒者受到‘迷惑術’攻擊,進行意誌鑒定,鑒定通過,迷惑效果暫時解除。”

    高覺收到了係統的提示,他一下子清醒起來,他立刻舉起手,“閃光術”從他手掌上爆發,被強光照射的纖纖也恢複了清醒,那個古怪的敲鍾人卻在強光下消失了。

    高覺麵色難看的看著敲鍾人消失的地方,他摸著頭說到:“是我大意了,吟遊詩人的音波攻擊果然是防不勝防,要不是我僥幸通過了意誌鑒定,我們今晚就要死一次。”

    “吟遊詩人?凶手不止開膛手一個人?還是說這個吟遊詩人就是開膛手。”

    高覺搖了搖頭,他來到剛剛敲鍾人走過的地方,將腳印拓印下來,比對了一下說到:“兩個腳印不一致,看來開膛手不是獨自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