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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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安也是左看右看,能看懂的不多,就算能看懂,也不是完全,最多懂個一半。這裏麵,有一個布告吸引了唐安的注意力,上麵的文字唐安隻能看懂一少半,但可以確定是要出售某樣東西,那樣東西,按照拉西亞語來翻譯過來,叫做‘繪圖儀’。

    唐安之所以會關注這個,是因為他記得,係統商店裏,似乎也有出售‘繪圖儀’這種道具,而且售價高達75個金幣,可是這個布告上,卻是寫著售價20個金幣。

    按照兌換比例,這個實際的金幣和係統使用的金幣比例一樣,這麽說來,這裏出售的繪圖儀,足足要比係統商店的要便宜55個金幣。

    當下,唐安仔細將這個布告內容記下來,最下麵,有發布公告人的稱呼和住址。

    “萊恩鎮,貝克街123號,赫格裏克!”

    唐安默念記下。

    整個布告欄這邊,大部分地方都有人圍著,隻有一個偏僻的角落空無一人,無人靠近,仿佛禁區,唐安走過去一看,當下眼睛一亮。

    在這個布告欄上,貼著一個血紅色的布告,上麵的文字,唐安雖是一個都看不懂,但卻是能感覺到每一個字上麵附帶的邪惡,周圍的人不但是不敢靠近,甚至連看過去一眼都不敢,仿佛看一眼,都會招惹到麻煩。

    血色布告上寫著的是‘古拉西亞語’,現代‘拉西亞語’唐安尚且沒學全,當然也讀不懂這種古語。

    但毫無疑問,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厄運名單’。

    怪不得這裏沒有人敢靠近。

    別人畏懼,唐安現在卻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他也不管旁邊人驚愕的目光,直接走上前,伸手就將厄運名單撕下來。不光是撕了下來,他還將這血色厄運布告撕碎,隨手丟在地上,甚至覺得不夠,又踩了幾腳。

    旁邊一個當地人已經是看傻眼了,張大嘴瞪大眼,盯著唐安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唐安不管那麽多,天色漸暗,約翰霍金斯的人可能隨時會動手,所以必須要抓緊時間。

    做完這一切,唐安直接就走,這周圍的人哪裏敢阻攔,一個個都像是躲瘟神一般讓開一條路,顯然,他們都將唐安當成了一個找死的瘋子。

    不過沒走多遠,唐安就被幾個人穿著治安官製服的人按在地上,動作之快,根本容不得唐安反應。

    ……

    正義之劍大廳的後院,有一個監獄,這裏關押著的都是附近的罪犯,小偷、詐騙犯、打手、狂徒、殺人狂,都可以在這個不大的監獄裏找到。

    此刻,唐安和這些罪犯被關在了同一個牢房之內。

    被正義之劍抓住,唐安立刻被搜身,惡靈燧發槍第一時間被搜走,這讓唐安慶幸他事先將羅盤藏起來,否則,必然會被一並搜走。

    之後,就有一個治安官過來審問,唐安拉西亞語不怎麽好,但還是能大概聽出來,對方是在詢問羅盤的下落。

    這再次印證了唐安的猜測,所以他是一問三不知,保持沉默。

    一直到天黑,他才被投入監獄,看樣子,是要讓他在監獄裏屈服,不然,不會和這些凶悍的罪犯關在同一個牢房裏。

    很明顯,對方是故意的。

    牢房裏的這些罪犯一個比一個凶悍,唐安知道,自己現在的處境極為危險,皮肉之苦那是免不了的,這一點他已經有了覺悟,但要讓他屈服肯定也不可能,而且隻要對方還沒有得到羅盤,自己的性命就能保住。

    一般像是唐安這種細皮嫩肉的進來,百分之百要遭罪,這裏的罪犯那是什麽事情都幹得出來。

    不過顯然,他們低估了唐安。

    一個光頭,半張臉紋著一條大蠍子,一臉猙獰的罪犯此刻嘴裏說著汙言穢語,嬉笑著起身,對方說的話帶著某種口音,大部分唐安都聽不懂。

    對方一邊說著,一邊朝著唐安走過來。

    周圍的罪犯一個個都是發出猥瑣的笑容,顯然是準備看好戲。

    以前他們見多了這種事情,一般像是這種‘白條雞’進來,必然會被一群糙老爺們玩弄到半死,牢房裏可沒姑娘,他們才不管進來的是男是女,誰會在意這個?

    接下來,這個剛進來的菜鳥肯定會哭嚎的求饒,不過,越是這樣,他們會越興奮。

    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明顯是讓他們大吃一驚。

    那一臉凶悍的蠍子臉剛用手搭在那菜鳥的肩膀上,後者就猛然抬頭一撞,腦袋直接撞在前者的麵門,蠍子臉的鼻子直接飆血,還沒等反應過來,菜鳥伸腳一絆身體前壓,就將蠍子臉壓在身下,隨後拳頭就和雨點一樣,劈裏啪啦的打了下去。

    沒有任何套路,沒有什麽拳法,完全是野路子,就是拚了命的打,那蠍子臉就算再凶悍,也沒想到會這樣,直接被打懵了,鼻子也塌了,牙也掉了,眼睛疼的睜不開,隻能是用手擋著臉哀嚎,但唐安沒有停,拳頭打不下去,就用肘擊,這樣力道更大,這幾下肘擊,讓周圍的罪犯看的都覺得疼。

    終於,蠍子臉經不起這個,眼一翻暈了過去,這位身高比唐安高了足足半頭,體魄強健,曾經因為殺了三個人而被抓起來的殺人犯,就這麽暈了過去。

    若是楊保光在這裏,肯定會說這個蠍子臉傻,要知道唐安雖然體格不是最高最壯的,但真的打架,楊保光都害怕唐安,尤其是不能讓唐安先出手。

    蠍子臉已經是被打的滿臉是血,躺在地上人事不知,唐安也是大口喘著氣,畢竟打人也是很耗費體力的。

    現在他也是手抖腿軟,其他人若是要對他動手,那他隻能是抱著腦袋挨打,沒力氣還擊了。

    不過按照唐安的經驗,這種時候,一般不會再有人動手。

    牢房裏也有牢房裏的規矩,誰狠,誰都能站穩腳跟,更何況,唐安還有一個備用的‘保險’。

    此刻他張嘴,吐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張紙的碎片,紙色如血,上麵還有不少文字,正是唐安之前撕下血色厄運布告的一部分,他偷偷將這辨識度最高的捏成紙團,藏在嘴裏,就是怕萬一,拿來震懾別人的。

    還別說,之前唐安暴揍蠍子臉,周圍的罪犯也隻是詫異,但並不會懼怕,因為他們哪一個不是亡命徒?若是這樣就被鎮住了,那也就太小兒科了。

    可是此刻,等幾個罪犯看清地上那粘粘唾液,有些惡心的是血色厄運布告的時候,臉上的恐懼一下子就冒出來了。

    血色厄運的傳說,就算是最凶狠的罪犯也都有耳聞,而且極為懼怕,這一下,更沒人敢上前了,就算是這裏關押著的最凶悍的殺人狂,也是縮了縮身子,盡量遠離唐安。

    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個瘋子,居然敢如此‘褻瀆’血色厄運布告,簡直就是嫌命長,隻希望厄運來臨的時候,別牽連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