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七十二章 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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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滅了橫淩州幽冥教分殿之後,秦子淩便遠離那裏,到深山裏尋了一處隱蔽山洞,施展“不滅星辰”大法淬煉暗天,並清點收獲。
    這次旳收獲,除了少一個血魔教的煉氣宗師,其他方麵的收獲比起在九高郡恨天老魔的老巢收獲還要多。
    上次在九高郡,有諸葛運金等人在,秦子淩做事情小心翼翼,不敢放開手腳,而且那時恨天老魔提前得到了消息,已經轉移了不少資源。
    而這一次,天降橫禍,橫淩州幽冥教分殿根本沒有做什麽準備,然後被秦子淩一鍋端,多年的積蓄掃蕩一空。
    現在,不僅暗天突破到宗師級別,秦子淩的養屍環裏也積攢了大量的血食和陰煞之氣,足夠猿大等四頭僵屍揮霍一段時間。
    ……
    接下來的幾天,秦子淩沒再節外生枝。
    一般都是趕半天的路,然後便找個地方修煉,也算是張弛有度。
    現在秦子淩還在煉顱骨。
    顱骨牽扯到神經最為集中敏感的大腦,不能操之過急,隻能徐徐圖之。
    所以縱然秦子淩現在不缺高品質資源的進補,煉顱骨的速度依舊是不急不緩。
    目前, 顱骨已經煉了十九塊,還剩十塊, 按秦子淩的估計, 應該在下半年有希望全部練完, 成為煉骨後期大武師。
    煉氣、修神方麵也都一樣,不急不緩, 穩步提升。
    沒過幾天,秦子淩跨過了橫淩州的地界來到了蒼慶州。
    這個州的情況比起橫淩州相對而言稍好一些。
    這一日,秦子淩騎著雲豹馬行走在一條幽靜的山穀通道。
    通道兩邊是聳立的高峰, 時不時有鳥兒突然從林中飛起。
    這條路不是官道,是一條捷徑。
    如今世道不太平,這條路現在走得人很少。
    或許是在方槊郡苟得有些過頭,也或許是仗劍天涯,本就是很多男人向往的生活。
    秦子淩偃旗息鼓了一些時日之後, 便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所以便挑了這條路, 看看有沒有可能遇到不開眼的山賊。
    蟬噪林愈靜, 鳥鳴山更幽。
    “咯噔咯噔”
    車軲轆碾壓過地麵的聲音在山穀裏回蕩,使得山穀越發的幽靜。
    秦子淩回頭看了一眼, 隻見剛才他來的方向,有一輛馬車在兩匹雲豹馬的拉扯下, 正快速朝他這邊駛來。
    “還真是巧啊!”秦子淩目中閃過一抹意外之色, 但依舊不急不緩地騎著雲豹馬往前而去,也不刻意收斂遮掩自己的氣息。
    馬車趕上了秦子淩的雲豹馬。
    車廂內,正閉目養神的一位碧雲宗長老猛地張開了眼, 麵露意外之色。
    “怎麽了?張師兄。”邊上另外一位碧雲宗長老問道。
    “遇到了一位意想不到的熟人。”被稱為張師兄的人回道,眼中閃著一抹殺機。
    “你動了殺機了, 怎麽回事?”對麵的青鬆緩緩睜開了雙眼,淡淡問道。
    “外麵那人就是四年前比鬥中殺了文長老, 傷了侯嶽鴻的秦子淩。”張長老回道。
    “哦, 原來是他!據說當時他傷得很重。”青鬆身上隱隱有一股寒意散發出來。
    “是的。當時他生機流逝非常厲害,根基嚴重受傷, 據說回到崔家之後,在床上躺了好多天。後來就算逐漸恢複過來, 基本上也算是半個廢人了。
    這幾年一直都沒有他的消息,我們還以為他會一直這樣在崔家和方槊郡蕭家的庇護下過完餘生,沒想到他竟然還敢出來闖蕩, 而且還跑到了蒼慶州來。”張長老回道。
    “哼,像他這樣的天才人物, 又豈甘於平淡?肯定是出來尋找機緣,想再度崛起。”另外一位長老說道。
    “生機流逝厲害,根基嚴重受損,又哪有那麽容易恢複的。”青鬆冷冷一笑,然後話鋒一轉,道:“本來他要是乖乖留在方槊郡或者清河郡,我們還真不便報文傳森之仇。偏生今日冤家路窄,在這裏遇到他,那也是他命中該有此劫。”
    “宗主說的是,這是他的劫數,怨不得我們啊!”兩位碧雲宗長老微微躬身,回了一句,然後命趕車的大武師停下來。
    秦子淩見馬車從他身邊疾馳而過,又在前頭數十米開外停下來,便勒住韁繩,雙目冷冷地望向馬車。
    車簾掀開。
    碧雲宗兩位長老走了出來。
    “秦子淩,別來無恙啊!四年前清河郡一別,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再度相遇。”張長老下了馬車,朝著秦子淩微微作揖行禮,麵帶微笑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好友不期而遇。
    秦子淩摸了摸臉上的刀疤,絲毫並不意外張長老能認出他來。
    外表的變化隻能糊弄糊弄普通人,真正厲害的人,根本不是通過外表認人的,而是氣息。
    甚至更厲害的人,縱然別人易過容,都能一眼看透對方的真麵容。
    就像現在的秦子淩,神魂之道已經達到了分神後期境界, 別人已經很難在他麵前掩藏真麵目。
    秦子淩之所以出行還易容,主要不是為了防備認識他的熟人,而是不認識他的人。隻要他們沒能一眼看透他真麵目的本事,就算秦子淩犯了事,他們張貼的畫像也隻能是他現在的形象,而不是秦子淩的形象,也就難以追朔到方槊郡的秦府。
    “原來是碧雲宗的張長老啊!”秦子淩微微拱手道,故作不解道:“我和張長老說起來也沒什麽交情,你這麽下車迎接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不是我們自作多情了,是你自作多情想多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王長老,這位是錢護法。你覺得今日今時,你能擋得住我們三人的聯手幾招?”張長老依舊麵帶微笑道。
    “張長老,當年可是白紙黑字寫好的,你們這是公然要違背當初的約定了?”秦子淩問道。
    “你也說了,那是白紙黑字,又能做得了什麽?”張長老說道。
    “這又何必呢,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秦子淩聞言很無奈地聳聳肩道。
    “你還是跟當年一樣有膽量,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不過膽量是不能保命的!”張長老見狀麵帶一絲譏諷之色道。
    第兩百七十二章 大家各走各的路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