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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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家二老爺失魂落魄地坐在馬車上。容家大老爺心裏也不好受,他的銀子呀,那些白花花的銀子呀!怎麽就這樣飛了呢?自己在貴人麵前可是誇下海口了,說自己能湊到一萬兩的。現在怎麽去填補這個窟窿呢?
想到這裏,他狠狠地瞪了陸家二老爺一眼,就怪這個蠢貨,好好的銀子就這樣被折騰沒了。聽那個老太太的意思,那個人就是靠騙錢維持生計的,很有可能連名字都是假的。呸,沒有用的玩意兒!看著陸家二老爺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容家大老爺在心裏啐罵道。
馬車停到雲想樓的門前,陸家二老爺渾渾噩噩地從馬車上下來,還不等站穩,迎麵走過來三名衙役,為首的那個衙役麵沉似水,粗聲粗氣地問道:“你就是雲想樓的主子,陸在業?”
“對,我是。”陸家二老爺下意識地點頭,看著眼前的衙役,疑惑地問道,“不知幾位找陸某何事?若是······”
話還沒有說完,就見為首的衙役手一揮,大聲喝道:“帶走!”後麵的兩個衙役二話不說,上來就一左一右地抓住陸家二老爺的胳膊就往前走。
三魂丟了兩魂的陸在業本來就迷迷瞪瞪的,被衙役架住後,更是連最後一魂都沒能保住,渾渾噩噩地跟著衙役向前走著。
“唉,你們這是幹什麽呀?還有沒有王法啦?”容大老爺隻是慢了一步,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步天地,他急忙上前阻攔。領頭的衙役斜眼瞪了他一眼,語氣冰冷地說道:“官府辦差,閑雜人等閃開。否則,按同罪處理!”說著,晃了晃手裏的公文,率先離開。後麵那兩個衙役也押著陸在業從他身邊走過,整個過程中,沒有一個人把他放在眼裏。
容家大老爺心裏升起一股怒火,可他又不敢對著衙役們發作,隻能硬生生地忍著。他用力地攥著拳頭,心裏發狠:哼,等老子東山再起時,定會要你們好看!
看著店鋪的門被關上,而且上了鎖,店鋪裏的小廝們全部被轟了出來。他向前的腳步一頓,見那些人不是衙門裏的人,他繼續邁步向前走去,底氣十足地大聲嗬斥道:“你們是什麽人?誰給你們的膽子,將鋪子鎖上了?”
為首的人晃了晃手中的鑰匙,歪著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容大老爺一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哎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容大老爺呀?!失敬,失敬!”說著,朝著容大老爺很沒有誠意地拱了拱手。
“你們是什麽人?”他怒目圓睜,胸口不住起伏著,怒不可歇地問道。
“喲,這官兒沒的做了,脾氣倒是漸漲啊!”為首的人笑嗬嗬地說道,他忽然一步竄到容大老爺的跟前,壓低聲音說道,“誒?對了,我剛才看到你和陸家的二老爺從同一輛馬車上下來的,你們該不會是有一起去喝花酒了吧?你們這感情還真是堅不可摧呀!都為了一個女的把官位弄丟了,還能這樣舍下臉來,你說你的心這是有多大呀?!”最後一句話故意拉長聲音。
容家大老爺臉色氣得鐵青,一隻手哆嗦著指著眼前的人,嘴唇不住蠕動著,“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對方自然是沒有那閑工夫等著他理順氣息了,眨巴眨巴眼睛,看著快要戳到鼻尖上的手指頭,嘿嘿笑著說道:“嘖嘖,您老這手指是怎麽了?怎麽抖起來就沒玩了?不會是得了什麽病吧?”說完,也不管容家大老爺的臉色有多難看,搖晃著手裏的鑰匙,帶著人大搖大擺地走了。
容家大老爺抬手捂著胸口,無力地癱坐在地上,他覺得自己的肺都要炸開了······
雲香樓裏的小廝們都說陸家二老爺新招來的,遇到這樣的事情,都蒙圈了。一個個呆呆傻傻地站在那裏,一幅手足無措的樣子。
隻有陸家二夫人的那個遠方親戚反應過來,拔腿便向陸家二房跑去。
陸家二房的大廳裏,陸家老太爺,陸家三老爺及三夫人,以及陸家二夫人正在打牌。三夫人扔出一張牌後,笑嗬嗬地說道:“二嫂,這該你了,你怎麽心不在焉呢?”
“哎呀,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從早晨起來,這眼皮就一直不停地在跳。”陸家二夫人胡亂丟出一張牌,緊蹙著眉頭說道。
“哎呦,二嫂,這是要發財啦!可別忘了咱爹呀。咱爹含辛茹苦地將二哥他們拉扯大,咱們可不能做那些沒有良心的事情。”陸家三夫人抿著嘴,笑嗬嗬地說道。
陸家二夫人麵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了,這個三弟妹整天都會說這些,像是全天下隻有她一個人知道孝順似的。偏偏那老爺子還就是吃她那一套。她剛要開口懟她幾句,就聽門口一陣騷亂。
雲香樓的小廝一路橫衝直撞地闖了進來,大聲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堂姑姑,不好了!”
“我好好地在這裏坐著呢,怎麽就不好了?”陸二夫人氣急敗壞地吼道。小廝扶著桌角,氣喘籲籲地說道:“不······不·······好·······好了,堂姑父,堂姑父被······被衙役·······帶走了。”
“咣當!”陸二夫人手裏的茶杯掉到了地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小廝,低聲問道:“你剛才說什麽?我沒有聽清,你再說一遍。”她的聲音壓得很低,生怕聲音大了,驚到了小廝。
“堂姑父·······”看到陸三夫人那鄙夷的目光,小廝急忙改口道,“二老爺他被衙役帶走了。”
“怎麽會這樣?二哥什麽時候被人帶走的?”陸家三老爺著急忙慌地站了起來,焦急地問道。聽小廝說剛帶走不久。他身上撫著胸口,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謝天謝地,一切都來得及。”
眾人都以為他在替他二哥擔心,隻是他的下一句話讓屋裏的人仰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