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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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駕駛位的車門打開,劉媛慢吞吞地車,黃大力連忙把胡力霸遞給魏猛,扶著劉媛幫她坐好:慢點慢點,你這身體,可千萬注意啊。 vw

    謝謝你了,黃大哥,我沒事。劉媛坐好後,朝魏猛笑了笑,道:弟弟,你醒了。早晨我給爺爺打電話了,說直接送你學。

    魏猛看了看外麵,外麵的太陽已經升得很高,看來劉媛是幫他撒了謊。

    劉媛緊接著難掩臉色的歡喜對黃大力道:黃大哥,你真是活神仙,什麽事兒都讓你算準了。

    本人黃鐵嘴,知五百年,下知五百載,區區小事,豈能算錯。黃大力做捋胡子狀,一副老學究的做派,隻可惜他沒有胡子,隻能做做樣子。

    呸大哥,要點臉,行不不吹牛你是不是肚子疼。魏猛看不過黃大力得瑟的樣子,對他打擊了一番。

    可不是啊,小弟,黃大哥說的很靈啊。黃大哥說吳紹純的腿保不住,我剛問過,吳紹純真的截肢了。

    了槍基本都截肢,你以為像電視劇裏那樣,多少槍都沒事。魏猛記得看過數據統計,一槍的死亡率是40,四肢槍截肢率是95,吳紹純是大腿槍,如果不是他叔叔用腰帶把大腿紮住,隻怕他早一命嗚呼了。

    黃大哥說的其他的事也準了,黃大力,我公公看了你給我的視頻以後,果然聯係了我爸爸,而且他也像你說的,昨天晚我公公安排記者采訪吳朋和我丈夫,讓公安局樹立吳朋和吳紹純為典型,號召全縣警察學習。

    你公公看完視頻,沒說啥時候安排人把廟修了黃大力對劉媛那崇拜的眼神毫不在意,淡淡地問了一句。

    我公公說了,他昨天晚接到您的電話後第一時間安排下去,今天早晨我公公又確認了一下,施工和設計人員已經到玉門山勘察了。

    黃大力微微一笑,這個高宇還是較會做人的,看來可以適時地結交一下。

    劉媛看了一眼魏猛,猶豫了一下還是壓低了聲音道:我公公還讓我轉告您,現在是風口浪尖的時候,等情況好轉一些,他會把答應您的三千萬轉給您。請您稍等一段時間。

    臭不要臉的魏猛聽了劉媛的話,朝黃大力的座椅狠狠踹了一腳:你都有三千萬了,還追著我要二十萬

    黃大力聽了劉媛的話,非但沒有任何驚喜,眉頭反倒皺了起來,當自己對高宇說有視頻的時候,高宇提出用三千萬購買,而黃大力拒絕了,黃大力提出,有需要的時候,讓高宇幫他做一件事,高宇答應了,而此時高宇讓劉媛帶這樣的話,是對承諾的否認嗎算是否認,高宇說的是第二天把錢打給他,現在變成了情況好轉一些,說白了,如果他按照黃大力的方法做了,他沒事,他可能會把錢打給黃大力,如果他有事,那麽錢沒戲了。

    黃大力對高宇剛剛有的那麽一點點好印象瞬間化為無有,果然是隻老狐狸,所有的便宜都讓他占了,把所有的風險都努力拋給別人。沒事,日子長著呢,劉媛身還有鬼母陰魂咒,有他高宇求到自己的時候。

    或許是黃大力的膚色太黑,也或許是劉媛太過興奮,她並沒有察覺到黃大力臉的不悅:小弟,昨天黃大哥吩咐了,讓我給你弄點蛇肉補補身體,我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這去。

    蛇肉在哪裏在哪裏白靈槐頓時興奮地手舞足蹈,蛇肉可是她的最愛,她已經六十年沒有吃到蛇肉了,突然聽到如此熟悉的食物名稱,她豈能不忘形,不止是忘形,嘴角都掛起了口水。

    大哥哥,你怎麽能吃蛇肉呢教書的柳爺爺是蛇,柳爺爺對我可好的,我不允許你吃他。苟小雨的小臉一繃,歪著腦袋很鄭重地對白靈槐道。

    小雨,那不一樣,柳岩那老東西是仙兒,不是蛇。還有,柳岩是你哥哥,不是你爺爺。

    大黃叔叔,爺爺說的,柳爺爺他還大呢,怎麽能叫他哥哥呢。

    黃大力無語了,他真想說他也她爺爺苟雲寶大,狗屁柳岩也大,可是他不能說,他也隻能在苟小雨的嘴裏,苟雲寶和柳岩都小一輩。

    大哥哥,我們不吃蛇肉好不好好不好嗎苟小雨摟住白靈槐的胳膊,使勁地搖了搖,撒嬌地哀求著。

    不行在美食麵前,尤其是她最愛的蛇肉麵前,白靈槐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苟小雨的請求。

    你怎麽回事小雨說不吃,你不吃,咋的,你還和一個孩子爭嘴啊。小雨,聽我的,咱們不吃蛇肉,我們吃別的肉啊。魏猛連連朝著白靈槐使眼色,白靈槐張開的嘴又閉了。

    謝謝你了,劉姐。我們走吧,我還真有點餓了。

    王農兵失言了,午九點整,他並沒有出現在市政府會議室,而出現在雙山縣心醫院,出現在高小軍的病房裏。

    高小軍看了看王農兵,又看了看父親高宇,王農兵的臉色和顏悅色,而高宇的的臉卻是陰沉異常,難道王農兵不知道王晨的事情不然他怎麽會笑著走進病房,還親手遞一捧百合花,關心地問他身體怎麽樣了,而隻字不提自己兒子王晨。

    可從父親的臉色看來,情況可沒那麽簡單,劉媛的父親找他要說法以後,父親是這樣的臉色。

    高宇朝王農兵伸出了手:感謝王市長親自前來看望我兒子。

    高小軍驚愕地看著高宇,父親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用這種口氣對著王農兵說話,他可是知道父親即將升任市領導是在王農兵的力挺下完成的,為了這次升遷,父親沒少費心費力,父親甚至不止一次叮囑他要和王晨搞好關係,為什麽父親對王農兵說話如此冰冷呢

    按道說,王晨死在了父親高宇的管轄地,而且自己還是當事人之一,若自己是父親,自己早拉著王晨的屍體跪在王農兵的麵前負荊請罪了,哪裏還等王農兵親自過來興師問罪。

    王農兵沒有伸手,好像沒看到高宇一樣,他笑著對高小軍道:小軍啊,你可是我們家小晨的好兄弟,好哥們,他昨天還跟我說來雙山縣找你玩,你出車禍了,怎麽沒見到他照顧你啊

    來了,該來的終於來了。

    高小軍下意識地看了父親一眼,高宇一道淩厲的目光朝他射過來,嚇得他縮了縮脖子,低下了頭。

    怎麽了小軍說啊,你是個好孩子,有什麽說什麽,該不是你殺了我家小晨吧。王農兵彎下腰探著頭,他的臉距離高小軍的臉隻有不到十厘米,他依然笑著,笑得那麽和藹可親。

    高小軍抬起頭,他的眼神正好和王農兵的眼神對視著,高小軍突然發現,雖然王農兵的臉掛著笑,可一個又一個身披鎧甲的骷髏正揮舞著大刀長矛,從王農兵的眼飛奔而出,朝著他的頭殺過來。

    不不不是高小軍剛要說不是他殺的王晨,一隻大手重重地拍在他的肩頭:小軍,不用害怕,有什麽說什麽,這是法治社會

    高小軍扭過臉仰起頭,父親高宇又在他的肩頭重重地拍了兩下,朝他堅定地點了點頭。

    高小軍仿佛得到了莫大的勇氣,他扭回頭,迎著王農兵的眼神,語氣雖然不是很堅定,但是起碼很連貫:是王晨綁架了一個女學生,我想阻止他,可他還拿車撞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他犯了心髒病死了。

    哦你的意思,我兒子的死和你沒關係了王農兵依然在笑,而且笑地更加地和藹可親,好像聽到死的人不是他兒子,而是他仇人的兒子。

    高小軍又看了看高宇,高宇掐了一下高小軍的肩頭,高小軍繼續道:不,和我有關。如果不是我阻止王晨繼續犯罪,他可能不會犯心髒病,如果不是我被他用車撞暈,我能及時對他進行救治,他也許不會死。

    很好很好王農兵聽了高小軍的話,居然鼓起掌:話說得滴水不漏,即不逃避責任,又強調了王晨的犯罪行為,好,很好,小軍啊,以我對你的了解,你這腦子說不出這樣的話,是你爸教你的吧。說著眼睛朝高宇看著,同時慢慢地站直了身體,縮回了頭。

    高宇掐著高小軍的手不由得用力,高小軍疼痛難忍,抬手抓住了父親的手。

    高宇的心跳在加速,原本計劃好的正義凜然的說詞,此刻麵對王農兵的眼神,他竟然連一個字都說不出口,王農兵在笑,不隻是臉在笑,他的眼神也在笑,他身的一切都在笑,那是一種嘲笑,一種蔑視的嘲笑,好像在他的麵前的高宇是個馬要死的人,而他是拿著鬼頭刀的劊子手。

    自己真的可以和王農兵,以及王農兵背後的王家鬥一下嗎高宇那顆下定的決心在王農兵的眼神裏產生了動搖,他開始後悔,也許拿到視頻第一時間向王農兵求饒,要冷冰冰地對抗更明智。

    教你說話的人,有沒有教你這句話呢那是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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