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責任、權利、義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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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牌的時候,人們往往都會給自己保留一張大牌,作為最後動用的力量,以作翻身或最後一擊之用,我們通常把這張牌稱之為底牌。
如果不是因為當時情況緊急,蘇望是不會把飛行器亮出來的,尤其是這個一直喜歡坑自己的羅羽裳的麵前。八百多公裏的距離全力飛行隻需要兩分鍾,這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如果把這種飛行技術運用在軍事上麵,又是一個什麽樣的概念?
這一點不說身為當代錦衣衛指揮使羅羽裳了,蘇望這個普通人也都知道,F35在它的麵前連提鞋都不配。
飛行器的速度是羅羽裳親身體驗過的,它的靜謐性和平穩性都讓她感到驚奇,如果能夠運用於軍工,那麽國力將實現一次全麵的提升。
她在打什麽主意,蘇望一清二楚,一直等羅羽裳說完,他才微笑著說道,“如今外公他老人家在什麽地方,羅局您自然清楚,他為什麽不回來,我想你也清楚,所以這架飛行器的主意您也不要再打了,因為我也就此一架,至於量子電腦的話……說實話,我是真沒有,而且,以太湖之光的運算能力也足以領先世界。”
“我想,有一點你清楚,國家需要的不是它的運算能力,而是科技工業上的創新和突破。就如你捐獻的那三把神兵一樣,它們再鋒利也隻能被收藏在博物館,幾十噸的太湖之光如何能夠與一台手提電腦相比呢?哪怕這台手提電腦的運算能力隻是它的十分之一,百分之一甚至是千分之一,都是遠超當前科技的存在。”羅羽裳說道,“作為一個公民,你有權利和義務為自己的祖國奉獻出自己一切。”
“這句話您是以什麽身份說的?”蘇望冷笑道,“二處局長還是言溪的母親?”
“有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蘇望抬腕看了看時間,“保家衛國的責任自有軍人承擔,內治外交也有那些官僚……好吧,官員承擔,我隻是個商人,還是一個不太合格的商人,但是我已經盡了作為一個商人應當承擔的社會責任,僅空間站每月的花銷都在三百萬以上,而且還呈逐漸上漲之勢,在贛南石楚縣,我投資了三千萬捐建學校,當然,今後,這樣的事情我會一直做下去,直到我破產為止。”說到這裏,蘇望笑了笑,“我想有一點至少您清楚,我是永遠不會破產的。”
羅羽裳一直看著他不說話,蘇望繼續說道,“老話說,食君之祿分君之憂,從小到大,我、包括我的家裏人都沒有享受到這個國家所帶來的任何福利,上大學的時候,我父親剛好有兩個月沒有找到工作,一個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的人,竟然因為兩個月沒有工作而拿不出兒子上學的費用,誰之過?是因為他懶惰嗎?還是因為他的無能?僅是因此,他就拿不到我的助學貸款,又是誰之過?是因為我的成績不好嗎?還是因為他的無能?就在去年,有人在中大女廁裏安裝攝像頭,有人親眼看見安裝攝像頭的人進入了我們的宿舍,隻因為他穿了一件深藍色的T恤,這件T恤我們宿舍每人一件,隻因為另外三個室友的家庭條件比我家好一些,我就被認定為嫌疑人,就能夠確認這件事情是我做的?這又是誰之過?是因為我平時很難管理嗎?還是因為他的無能?對於那些高高在廟堂之上的大佬們來說,我等**的生死存亡能夠影響到他們的升遷嗎?能夠影響到他們撈錢嗎?一個辛辛苦苦大半輩子的人,都不敢歇口氣,因為他們還有家要養,隻能繼續苟且下去。”
說到這裏,蘇望長出一口氣,“這隻是個拚爹的時代,所謂的不能輸在起跑線上,隻是很多人自欺欺人的想法罷了,你所謂的起跑線隻是跟你身邊的人相比較的,呀,他的孩子上了私立學校,我必須得把我的孩子送進貴族學校,這是無意義的攀比競賽行為,而有的人卻根本就沒有起跑線,他們就在終點站嘲笑地看著你們拚死拚活地攀爬著。”
“勞不能獲其功,老不能有所養,隻講義務不談權利,”說到這裏,蘇望認真地看羅羽裳,“請問羅局,我需要怎麽做,才能夠盡到我作為一個公民的義務呢?把我眼下所擁有的一切都獻給國家嗎?”
羅羽裳歎口氣,“體製上的問題我們正在努力解決,但,至少你的國家給了你安定的學習機會與和平的生長環境……”
“如果發生戰爭的話,不用動員,我第一個參軍。這才是我應盡的公民義務,而現在,我的義務隻是照章納稅。米國人想來的話隨便來,不怕讓您知道,我還有三秒鍾的預測未來的能力,不說狙擊槍,就算核彈爆炸,我也能夠從容離開。”
說到這裏,蘇望下車然後回頭看著羅羽裳的眼睛說道,“我隻是個小市民,覺悟還沒高到您的境界,我隻是想和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平靜地度過這一生。”說完再不回頭,離開了。
羅羽裳神色一暗,閉目長歎……
蘇望沒有送羅羽裳回去,而是直接開車去了魔都。
任偉豪既然“在魔都治病”,開車接病人也是應有之意。而且韓書偉也要帶著女友褚清蓉一起過來,羅羽裳既然已經答應了幫他弄一個中大的入學指標,以她的能量來說,褚清蓉的事情也就十拿十穩了。
雖然他最近兩天要去趟木木努島,而且待的時間會有些長,不過家裏有白茹照料,外麵有任偉豪,倒是不虞擔心韓書偉與褚清蓉二人。
作為國家公職人員來說,羅羽裳是合格的,她能夠舍小家為大家,這本身就是一種最優良的品質,一個一心為公的人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也無可厚非了。所謂的三秒鍾的預測能力並不存在,不過卻從與張妹兒那次過後,他的直覺倒確實靈敏了許多。
隻是這一次,他再不會把自己的底牌隨意地亮出來,實則虛之虛則實之,隻有保持足夠的神秘感,這些人才會對自己有所忌憚。
一直在車上了高速後,蘇望才豁然想明白,自己的一切行為都在二處的算計之下,能夠在二處任事的沒有傻子,從鄧子洋分析得出蘇望身懷異能後,二處就針對他一直在進行著某種計劃,反複試探地揣摩他的性情性格,一直到最後由羅羽裳親自出麵與他進行接觸。他原本還以為隻是因為自己討厭鄧子洋,所以才會由羅羽裳親自與自己接觸,現在看來想錯了,羅羽裳之所以直接接觸他,隻是因為她是言溪的母親,更易獲得自己的信任而已。
一個能夠把五歲不到的孩子丟下的女人,什麽事情做不出來?
想通這些,蘇望也就不再糾結這些事情,G65向著魔都的方向一路飛馳而去……
。。。
經西京,過蘭州,一路向西,泰哥與宋菲菲開啟了二人的朝聖之旅。
想起去年與蘇望一起去日光城的時候,自己還是剛新婚不久,如今再次重新開啟未盡之旅,卻好像滄海桑田,甘苦自知。
宋菲菲一直坐在副的位置,一路上的話並不多,一如兩人在婚內般的平淡無波。
進入西海,路上人煙開始減少,宋菲菲的臉頰開始潮紅,呼吸也一日比一日急促,一直到第三天的時候,她就開始吃不下飯,渾身乏力。
泰哥最後見她難受的厲害,轉道南下川都。兩人並沒有確切的目的地,隻是興之所至,想到哪兒就去哪兒。所以對此,宋菲菲也並無異議。
傍晚的時候進入川都,入住悅海酒店,特意要了兩床標間,放下行李後,泰哥微笑著對宋菲菲說道,“川都小吃名滿天下,要不要一起出去品嚐品嚐。”
宋菲菲雖然很心動,不過想了想還是說道,“還是算了,我還有些不舒服就不出去了。”
泰哥嘴唇動了動,最後還是離開了。
在川都,基本上所有的小吃都與麻、辣有關,泰哥隨便在酒店樓下找了家名叫大眼妹龍抄手的小店,看店麵裝修,應該是剛剛開業,而且時間也不對,整個店裏麵也隻有老板娘一個人坐在空調前一個人發著呆。
見泰哥進門,老板娘隻是看了他一眼,用普通話問道,“吃點什麽?”
在國內,一般區域經濟發達或者對自己語言文化很自豪的地方都愛說自己的方言,如魔都,如津都,如東三省,如川都。老板娘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這讓泰哥很有種進了假店的感覺。
見她看過來,泰哥恢複正常,“一份龍抄手,少要辣子。”
老板娘一個人來到灶台後,直接取餡現場包好,手法嫻熟速度很快,泰哥嗬嗬笑著說道,“老板娘,好手藝。”
老板娘愣了一下,“你是芙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