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真正的首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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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半,蘇望正和韓沫兒一起吃著晚飯的時候孔雀的電話打來了,電話裏,孔雀問他,“有時間出來坐坐嗎?”
蘇望看看側耳偷聽的韓沫兒,笑著說道,“你定地方,吃過飯後我就過去。”
“雲杉路,孔雀東南飛。”
“好的,知道了。”電話掛斷後,蘇望對韓沫兒說道,“一會兒帶你去見個大拿。”
韓沫兒不置可否,又扒拉了幾口,放下碗筷,“我好了。”
隻從“孔雀東南飛”的名字上就能夠看得出來,孔祥生是真的疼愛孔雀這個女兒的,蘇望花了五億美元買的東南大廈應該也是出自孔祥生的命名。
晚上八點二十分,當蘇望帶著韓沫兒出現在這家高大上的酒吧門前的時候,韓沫兒看著這充滿父親對女兒濃濃愛意的名字,久久不語。
門口並沒有迎賓,大門也是關著的。
蘇望上前伸手一推,特製的門合頁發出“吱呀”一聲,營造出的年代感仿佛讓人回到了上世紀八十年代一般,門應聲而開,裏麵輕柔的鋼琴聲回蕩在空氣中,演藝台上,孔雀坐在高腳凳上抱著個話筒輕聲呢喃著,一台三角鋼琴擺放在演藝台的一角,一個下頜留著一撮小胡子的中年男子閉目彈著鋼琴,怡然自樂,陶醉其中。
吧台後,一個紮著馬尾辮的高挑女子見他進來,對二人微微一笑,“兩位喝點什麽?”
“兩杯長島冰茶,謝謝。”韓沫兒搶在蘇望回答之前說道。
女酒保看看蘇望,蘇望微微一笑,“聽她的。”
中年男子的鋼琴彈得很輕柔,就像清風拂過湖畔,激起一絲漣漪,孔雀的歌聲很細膩,又像初戀少女思念情郎時的慢聲細語,蘇望的眼前不由地浮現起了一個美麗的少女坐在湖畔,思念情郎的畫麵。
兩人的表演很認真,細節處也很撿功夫,蘇望一杯酒都已經下了肚子,兩人還沒有表演完。
酒保又給他調了一杯算是續杯,孔雀的尾音才算唱完,而中年男子又彈了一段尾奏後,終於睜開了眼睛,然後兩人同時站起來,從演藝台上下來,來到吧台前,與蘇望握了握手,“蘇先生幸會,鄙人孔祥生。”又看向端著酒杯微微有些出神的韓沫兒道,“這位大概就是莫爾的韓總了,果然就像傳說中的那樣,秀外而且慧中。”
韓沫兒很大方地與他握了握手,“孔先生客氣了。”
孔雀一直在注視著韓沫兒,心下暗歎,怪不得左心水競爭不過這個女人,沉穩大氣,事業成功不說,樣貌竟然也不輸於左心水。
各自見過麵後,孔祥生做了個請的手勢,“我們那邊坐下談。”
孔雀看看韓沫兒,忽然說道,“蘇望,我有些美容方麵的問題想請教一下韓總,你不介意吧?”
蘇望看看韓沫兒,韓沫兒說道,“當然不介意。”
孔祥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對孔雀說道,“招待好韓總。”又對蘇望說道,“請!”
孔祥生找了個靠近角落的茶座,等蘇望入座後,才鄭重地說道,“這次的事情謝謝了。”
蘇望也沒矯情地說些客氣話,而是說道,“我和孔雀是朋友,而且我還欠她個人情。”
孔祥生舉止溫文爾雅,精心修飾過的小胡子看上去很有腔調,與蘇望印象中的那些大佬的形象相去甚遠,見他這樣說,孔祥生還是很謙和地說道,“救命之恩可不是人情能夠還回來的,謝謝還是要說的。”以蘇望的年紀、財富以及能量,孔祥生也不會說什麽“有事打電話”之類的假話,對方既然能從林建生的手裏要回人來,能量就比自己大。
吧台後的女酒保端了兩瓶飛天茅台,兩個三兩的杯子,精致的銀製托盤內,還放著三個小碟,一葷兩素,一份油炸花生豆,一份拍黃瓜,還有一份豬頭肉。
孔祥生幫著擺好碟,說道,“花生米、豬頭肉是佐酒良肴,據說蘇先生海量,一瓶不過分吧?”
蘇望和孔雀平輩論交,那麽孔祥生就是自己的長輩,不過兩人都略過這一層沒有提,隻是談著一些題外話,孔祥生一是為了感謝,更是為了結交蘇望這個敢跟劉弘濟掰手腕而且還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年輕人。
酒瓶已經起開,蘇望一邊給自己倒酒一邊問道,“能和我說說這個林建生嗎?”
就算蘇望不問,孔祥生也會主動提出來,於是沉吟著說道,“林建生是米國人,他在米國有操縱大選的實力。他的夫人姓曲,曲南山的曲。”
曲南山是國內娛樂行業的教父級人物,蘇望還是知道的,既然孔祥生特意點出來林建生夫人的姓氏,他也就明白了,孔祥生與林建生的矛盾大概也就是在行業中與曲南山的競爭當中。
不過,隨後孔祥生就證明了他的想法是錯誤的,孔祥生先是給自己倒了酒,與蘇望手中的被子微微一碰,才說道,“三年前我曾整治過一個小歌手,這個歌手後來在國內實在混不下去了,就跑到了米國,後來,這個小歌手做了林建生的幹女兒。”
受製於國內的政治因素,在米國能量巨大的林建生也就有了絕對的話事權,一個開酒吧的地下大佬與能夠操控米國大選的頂級富豪相比,孰輕孰重,一目了然。如果不是蘇望直接找到了羅羽裳的話,找其他人,還真沒人敢幫他。
怪不得蘇望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孔祥生繼續說道,“幾乎所有的頂級公司內,都有他的股份,包括微軟、甲骨文、蘋果,當然,這些隻是明麵的,其他的別人不知道的洛科希德.馬丁、波銀、諾斯羅普.克魯門,世界排名前三的軍火製造商,都是他在暗中控股。據說布魯生物科技的第一大股東拜思投資就是他的公司。”說到這裏,孔祥生總結了一句,“這是真正的世界首富。”
蘇望不知道這個林建生到底是不是那些世界級公司的股東,更不知道這世界前三的軍火製造商到底是不是他在暗中控股,不過有一點他敢肯定,這個拜思投資與他根本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布魯生物科技純純粹粹的就是自己一個人的公司。
見蘇望在那裏沉思著,嘴角還藏著絲笑意,孔祥生繼續說道,“這次請你過來,一是認識一下國內最年輕的富豪,另一個,就是讓你提防一下這個林建生。”
蘇望喝掉杯中的酒,又滿上了,與他手中的杯子一碰,“多謝提醒……”
幻影在雲杉路上走走停停,車裏蘇望一直在沉思著,韓沫兒見他想事情,剛把目光投向車窗外,蘇望突然問道,“對孔祥生這個人,你怎麽看?”
“眼神銳利,氣度沉穩,溫文爾雅,是個人物。”韓沫兒與孔祥生隻是見了一麵就被孔雀給拉走了,想了下又道,“一個對很疼愛自己女兒的父親。”
蘇望回想起剛剛兩人一起喝酒時,他看似坦誠的實言相告,笑了笑,“好父親倒是不假,不過這人心機深沉,不是個好相與的。”
“你的意思是他表現出的那些都是裝出來的?”韓沫兒對孔祥生的第一印象不錯,不願意接受蘇望的定論。
“你對他最直觀的印象是‘孔雀東南飛’以及東南大廈的命名,也許你的觀察並沒有錯,但是一個好父親並不能證明這個人就一定是個好人。”雖然已經晚上十點多了,不過外麵車流如織,車速根本就提不上來,剛好前邊又停了,蘇望扭頭認真地跟她說道,“好人是做不了這麽大的事業的,尤其還是他幹的這一行。”
這點就算韓沫兒不願意承認也不行,沒有強硬的手腕,分分鍾能被人啃得骨頭渣都不剩。
孔祥生的表現並沒有一個被拘留了一個星期的人該有的樣子,也許這個人會特別重視儀表,但儀表畢竟隻是儀表,再好的演員都無法掩飾精神萎頓下的疲憊之態,而這個孔祥生卻神采奕奕,意氣風發,根本就沒有哪怕一點被人算計後的落魄。
不管在哪裏,能夠把生意做大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林建生就算能夠一手遮天,也不會為了一個小歌手而去特意針對一個超級富豪,一個小歌手的枕頭風如果真能吹得動一個能夠操控米國大選的人的話,那這個人也早不知死了幾百回了。
所以,在這件事情上,要麽是孔祥生故意誇大地形容了林建生的能量,這裏有一點可以證明,那就是他曾提到拜思投資可能是林建生的產業,不過隨後就被蘇望推翻了這條,林建生如果真是這麽一個牛逼大俠的話,就算他隱藏得再深,蘇望也是能夠打聽得出來的。要麽,就是這本身就是一個局。
蘇望既然能夠從林建生的手中要出人來,也就是說,林建生並沒有和他交惡的打算,至少是眼前沒有,孔祥生卻特意把自己叫出來,隻是輕輕點水般地感謝了自己幾句後,就是一片坦誠地推心置腹,叫自己千萬要提防林建生。
這裏麵的關鍵,到底在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