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這個忙幫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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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過五味,觥籌交錯,童超啀了一口酒,歎口氣說道,“還是國內活著愜意,西歐要放在古代的時候,那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

    “那你還腆著臉往那兒跑?”言智光斜眼看著他,“國內還放不下你啊?”

    “有些事兒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還是做你的二世祖吧。”因為上次囡囡在幼兒園被打,童超居間做中間人時被言智光懟過,所以他一直看言智光不順眼。

    “你不是二世祖?”

    “是,但我的公司是我自己的,與他人無關。”童超看了言溪一眼,又問,“你敢拍著胸脯說,紫光集團是你的嗎?”

    這件事情算是問道點子上了,言智光比在座幾位都大,對於上一輩的事情也知道的更詳細一些,他想了想,最後認真地對言溪道歉道,“囡囡,我給你道個歉,上一輩的事情咱們做小輩的也不能說些什麽,不過還是要說,對不起。”

    昨晚羅羽裳把以前的事情都跟言溪說了,確實如言智光所說,這些都是上一輩的恩怨,畢竟都是言家子侄,言溪聰明睿智,對這些事情看得很開,“這些事情以後就不要再提了。”

    “不要再提”的意思就是說,誰是誰非我都清楚,這個歉不應該由你來道,接受道歉的人也不應該是我。

    兩人都心知肚明地沒有提還在醫院躺著的言世章。

    蘇望很少說話,隻是悶頭苦吃,等吃的差不多了才直起腰,擦了擦嘴對童超說道,“明天我要帶言溪回趟河陽老家,大概三天左右,然後才會有時間回中都,超哥,馬拉哈什麽時候過來?”

    “就這兩天吧,你怎麽不打電話問他?”

    言智光這時插嘴道,“蘇望,我這兒有個項目不錯,有沒有意向投點兒錢啊?”

    蘇望問都不問直接拒絕道,“這段時間我要收縮產業,不再對外進行投資。”

    “你真的要攜款去澳洲發展了?”童超突然問道。

    蘇望臉色一變,“這件事情是誰說的?”

    “所有人都這麽說。”童超苦笑著說道,“否則的話,你以為我早早回來幹什麽啊?”

    從小王莊山體滑坡後,蘇望就開始收縮產業,下一步打算安心在木木努島進行發展,等一切穩定後再圖其他,這些事情是正常的商業規劃,他也並沒有瞞著任何人,隻是如果事情真如童超所說的一般的話,那麽,這件事情就一定不尋常。

    去國外發展與攜款去國外發展是兩回事,一旦帶上“攜款”二字聽起來總有種攜款潛逃的意思在裏麵,如果不是穀雨在網絡上無所不能,也許網絡上早爆發開了。

    有個詞叫做人言可畏,很多人都會說,蘇望掙著國內的錢然後給外國人花。三人成虎,眾口鑠金。

    蘇望沉思了一下,對童超說道,“超哥,這個事情你幫我注意一下,看看到底是從誰的口中傳出來的。”

    “還是我來吧,”言智光主動結果這個任務,“他又不常在國內,我這方麵的消息也比較多……”

    。。。

    羅羽裳走了,她借走了蘇望的飛行器,然後讓他給劉占農打了個電話後,便離開了燕都飛往了木木努島。

    下午三點的時候,蘇望和言溪剛剛來到燕莎,就接到了劉占農打來的電話,電話那邊劉占農氣勢洶洶地問道,“蘇望,你把羅羽裳派過來到底想幹什麽?”

    蘇望看了言溪一眼,走開幾步說道,“劉哥,別生氣,你也知道羅阿姨是我的未來丈母娘,她說想去木木努島住兩天,我沒有不同意的道理,對不對?哦,對了,她過期沒給你造成什麽困擾吧?”

    劉占農語氣一窒,話也沒說就掛斷了電話。

    房間裏,羅羽裳四下轉著高腳杯內的紅酒說道,“劉處長,蘇望怎麽說?”

    劉占農深吸一口氣,“羅局,你真的要這麽做?”

    羅羽裳很肯定地點點頭,“必須得這麽做。”又道,“其實你也知道,這麽做才是最正確的選擇,也是能夠讓我們獲利最大的選擇。”

    “那麽難度呢?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的難度?”

    “難度並不大啊,”羅羽裳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來,然後說道,“隻要米國人同意,斯拉夫人同意,我們自己同意,就算成功了60%。”

    劉占農看著她的眼睛,最後終於說道,“你的這個想法真是太瘋狂了……”

    蘇望看著掛斷的手機,撓了撓頭,這個便宜丈母娘去幹了些什麽啊?

    言溪不關注這些,她更多關注的是該買點什麽禮物才好。珠寶首飾得有,高檔護膚品也得有,衣服鞋帽更得有,蘇爸呢?聽說是個老司機,在停車場選輛車給開回去?名煙名酒……這個super那邊有,一會兒去他家搬些過來。

    言溪的購物經驗少得可憐,進商場裏隻是挑選貴的買,一圈下來兩人身上掛滿了包裝袋,最後實在是沒地方掛了,言溪說道,“super那兒有很多特供煙酒,待會兒去他那兒再拿點。”

    蘇望苦笑道,“這些就可以了。”

    言溪想了想,點頭,“你說可以就可以了。”

    ……

    從旅建泰華一夜之間倒閉之後,齊惜的工作就開始不順起來,然後還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自己,這雙眼睛貪婪而瘋狂,讓人從心底感到不安,她知道,這雙眼睛是那晚蘇望不經意地撇過自己後自己發自內心恐懼後產生的幻像,所以,要想解開這個心結的話,還需要自己親自和蘇望解釋一下那晚的事情。

    這一次,她決定不犯上次的錯誤,而且邀約蘇望她也是通過言溪進行的,她知道,自己隔壁這個雲淡風輕的女子對蘇望的重要性。

    坐在沙發上,齊惜對著電視發著呆,電視開著畫麵,卻沒有聲音,她很喜歡這種自我的空間,任思緒飄向遠方,最好永遠也收不回來……

    房間門突然被人敲響,齊惜猛地驚醒,她站起來緩步走到門前,手搭在門把手的那一刹那,齊惜想起了麥月卿轉述的話,“改日吧……”

    然後門把手就像帶電一般,她的手猛地縮了回來,這是他無意中說出來的還是意有所指?

    “啪嗒!”

    房門被人直接推開了,蘇望微笑著進來,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像什麽呢?”

    齊惜還以為自己忘記鎖門了,撩了一下發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想見你這個大忙人一麵還真不容易。”

    兩家的戶型一樣,不過齊惜這邊布置的更溫馨一些,多了一些很具有代表性的女孩子的小掛飾。

    蘇望在沙發上坐下後,說道,“說起來,咱倆作了這麽長時間的鄰居,我還是第一次登門呢。”

    齊惜從他的眼中看不到其他的意思,暗自舒了一口氣,然後取了茶葉,邊衝茶邊說道,“這些茶葉是我一個閩南的朋友送的,據說來源於那株母樹。”

    蘇望對這些不懂,也不裝懂,笑著說道,“對於我來說,茶水隻是用來解渴,就像吃飯隻是為了不挨餓。你拿這麽好的東西招待我,有些浪費了。”

    齊惜動作一滯,不自然地笑笑,“蘇先生說笑了。”心裏卻隻是在喊著,解渴,挨餓,這是在說饑渴嗎?

    “真不是說笑。”蘇望見她神情一直不對,好像很緊張似得,於是遊目四顧,扯開話題,“家布置得很溫馨,粉紅色很有情調,不錯。”

    粉紅色?有什麽其他意思在裏麵嗎?情調又是什麽意思?是讓我反過來理解嗎?

    見齊惜一直不說話,言行舉止也不同於以往,蘇望想起了齊菲菲曾經和他說過的話,知道她在害怕些什麽,於是站起來說道,“其實本來今天我是不打算過來的,齊菲菲已經和我說過了,我想你大概是誤會什麽了,我們一直都是好朋友,不是嗎?”

    齊惜解釋道,“前段時間我就想著約你出來一起坐坐的,隻是一直得不到機會,而且、而且很多時候你的電話都關著機。”

    “這段時間我的事情比較多,待的地方也沒有網絡信號,”蘇望笑著說道,“以後你要有事的話,可以給左心水打電話,她能聯係上我。”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齊惜也就明白,真的是自己多想了,見蘇望站了起來,於是她甜甜一笑,“就這麽急著走嗎?晚飯我已經準備好了,等會兒下鍋炒一下就可以了。”

    蘇望指了指隔壁,搖搖頭,“要是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齊惜去掉一塊心病,人也開始大方了起來,於是說道,“菜足夠,待會兒我親自過去請言溪,總行了吧?我找你還有其他的事兒呢。”

    於是蘇望重新坐了下來,看著她的眼睛說道,“有什麽事?你說吧。”

    齊惜咬了咬嘴唇,“這一段時間我的工作室投拍了好幾部影片,都被上麵的人給砍了,過不了審。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望又想起了前天晚上和言世章一起的那個男人,雖然當時隻是驚鴻一瞥,但是一副官僚模樣的作態還是曆曆在目,而且那晚她旗下的簽約藝人麥月卿還陪著言世章一起。

    蘇望一直很反感這種權色交易,他眉頭皺了皺,臉色忽然變冷,“對不起,這個忙我幫不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