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7章 鐵石心腸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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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xx餐廳?”葉澤南一開口似乎就帶著濃重的火藥味,讓人聽了非常不爽。
蘇婭強忍著怒氣:“關你什麽事。”
“到門口來。”
“什麽。”
“我說讓你到門口來,給你一分鍾,要不然你就別怪我。”
蘇婭很快反應過來:“你在門口?”
“你說呢,快點。”
蘇婭急忙朝門口看去,但這個位置,看不到那裏,她迅速掛了電話,一邊的寧時遷問:“怎麽了,是你丈夫來接你了?”
蘇婭瞪大眼:“寧醫生。”
寧時遷莞爾:“不用這麽緊張,我也不是八卦的人,不會問你什麽的,既然他來了,那你就快點去吧,我也正好回醫院去。”
蘇婭想解釋幾句,可覺得眼下的情況隻能是越描越黑,索性什麽也不說了吧,便點了點頭:“那今晚真是麻煩你了,寧醫生,我先走了。”
那邊唐寧和董先生也恰好站起來離開了,董先生家裏有點事情要回去處理,所以說:“不好意思,唐小姐,我得走了,就不能送你了。”
“不要緊,您有事趕緊走吧,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董先生便先離開了,唐寧來到餐廳門口,正想揮手打車,沒想到一輛車就停在了她的麵前。
黑色的車窗緩緩降下,露出男人那張鋒利而戾氣十足的臉:“上車。”
唐寧蹙眉,並不想單獨和寧時遷相處,寧時遷卻說:“你不想知道下你兒子現在究竟什麽情況嗎?”
他輕而易舉捏住了她的軟肋,唐寧沒得選擇,隻好上車。
可是上車後,聽到的便是寧時遷無情的奚落:“還是和之前一樣,不過之前是為了你弟弟,現在又是為了你兒子,你還真是不容易,人生中有這麽多需要你照顧的人啊。”
他就是故意拿刀子紮她的心,唐寧知道,所以微微笑了一下:“不勞寧醫生費心。”
“可是之前你麻煩我,現在還是在麻煩我。”寧時遷說完後便啟動了車子。
等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後,唐寧才發現:“這不是去醫院的路。”
“誰說我要帶你去醫院了。”寧時遷淡淡回應。
唐寧當即有些著急起來:“那你要帶我去哪裏。”
結果寧時遷說:“不知道。”
唐寧一聽便急了:“寧時遷,你別亂來,澈澈還在等著我去醫院呢,我沒時間和你在這裏瞎玩,瞎鬧,你快點停車,讓我下去!”
她大喊著,可是旁邊的寧時遷卻顯得無動於衷。
“你鬧吧,鬧到車毀人亡的地步我也無所謂,反正我無牽無掛,不過你不一樣,你要是死了,你兒子可就沒人照顧了。”
唐寧心中怒火中燒,可是寧時遷這麽幾句不痛不癢的話真的是踩到了她的尾巴上麵,是的,她不能出事,不能有事,要不然澈澈怎麽辦呢,所以她隻能頹然的冷靜下來,靜默的靠在後麵車窗上。
發現她的妥協,寧時遷還覺得挺無趣的,和過去一樣,她的心底總有在乎的人和事,可那個人,永遠是別人。
從她的弟弟到她的兒子,不停有人占據著她生命中的重要意義,時至今日,寧時遷發現自己竟然還是不能釋懷。
車子停在江邊:“下車走走吧。”
唐寧望著對岸璀璨燈火,跟著下了車,江邊上涼風習習,還有不少人在這裏散步,寧時遷走在前麵,她便亦步亦趨跟著,也不開口。
“沒什麽想說的嗎。”走了一段,寧時遷開口說道。
唐寧垂著頭:“說什麽呢。”
“說說你這幾年的生活吧。”寧時遷難得的沒有劍拔弩張,低沉道。
“這些年的生活,不就是這樣嘛,沒什麽好說的。”
“沒什麽好說的?那個男人呢,你弟弟呢,還有那個孩子,從哪裏來的!”寧時遷的心中,突然又燃燒起一團熊熊火焰來,眼神直盯著她,想要她解釋,然而唐寧不為所動,索性直視著他的眼睛說,“寧先生,這些和你都沒有關係。”
“唐寧!”寧時遷努力克製著自己的火氣,“你不要逼我!”
唐寧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你我都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竟然還能如此冷靜的和他談論身份的事情!寧時遷感覺整個人要原地爆炸了,他這些年修煉的所有的冷靜和優雅對上唐寧,頓時化作子虛烏有,他怒不可遏,用力搖晃著她的肩頭,逼問她,“唐寧,在你心裏,我究竟算什麽!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麽,消遣嗎?”她這樣的態度,就算是備胎也算不上。
唐寧抿著嘴,倔強不語,她原本就沒有吃什麽東西,這會兒又被如此用力搖晃,真是頭暈眼花,所以對他說:“寧時遷,你冷靜點!”
周圍的人都在看他們,寧時遷輕笑了一聲:“唐寧,你真是個鐵石心腸狼心狗肺的女人!”他推開她的肩,決然而去。
唐寧站在原地,身體打了個晃兒,但她努力站住了,任憑痛楚錐心刺骨,她也不允許自己倒下,她堅強的像是個打不垮的戰士,背脊挺得筆直。
*
傅寒深被寧時遷叫出來喝酒,可是寧時遷卻一言不發的,傅寒深看他喝了不少,便伸手將他的酒瓶給奪了下來:“哎,你夠了,叫我出來喝酒你又一句話都不說,幹嘛呢,難道是外科壓力太大了?”
“寒深,你不該叫我到你醫院來的。”寧時遷渾渾噩噩的說著。
傅寒深一怔,這樣頹廢的寧時遷,他也曾見過,但是在很多很多年以前,這些年,他一直在努力淬煉,從而把自己變得無堅不摧,冷靜自持,可是現在,他所有的努力都退回到原點,讓傅寒深明白,這個男人,從當年恣肆跋扈的大男孩長成如今的模樣,其實都是表象,他的內心一直都不曾改變過。
“時遷,你是不是——”
“對,沒錯,寒深,都是因為你,我又遇到她了。”
傅寒深沒想到,時隔多年,果然還是因為那個女人,他根本放不下,也不曾放下過,難怪借酒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