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塵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東方晨報以一聲冷笑：“哼哼，欲練此法，就必須靈魂分裂，可除了原始靈魂，哪個能扛住心靈分裂，人格獨立的災厄？

    而之後的靈魂拚合之術，哼，說的好聽，是為了聚合分散靈魂，可實際上卻是活活吞噬一個個已經獨立自主的分魂！完全就是一個放牧肥己的歹毒之術而已，你這跟屠宰場的屠夫有什麽區別？

    怪不得列奧費羅要想方設法除掉你？不讓你完蛋，難道等著被你吞噬嗎？怨不得阿斯蒙蒂斯要這般對待我，如果找不回我，他的靈魂就永遠缺失一塊，這輩子也別想更進一步了。

    就因為你發明出這該死的秘法，害了你自己，害了列奧費羅，害了阿斯蒙蒂斯和他的六個分魂，也害了……害了我，還有乾、坤、震、離、兌、坎他們六個。

    你說，你為什麽要創造出這種害人害己的秘法啊！”

    麵對這一無可辯駁的指責，塵微微一笑：“你說的都沒錯，所以我才說此法具備很大的可塑性和創造性，它能創造無限可能的未來。

    因為，我遇到了你！直到你成功練成《源神不滅》啟示篇的那一刻，我才明白，這部功法真正的奧義！”

    東方晨聞聽此言先是吃驚，而後不屑一顧道：“我？我練沒練成這害人秘法跟你所謂的奧義有什麽關係？”

    塵興奮道：“從你身上發生的一切，在那個決定命運的時刻，我突然明悟了。

    關於永恒的解讀，其實是我錯了。一直以來，曾經驕傲自信的至高神琦亞布拉達，被愚昧無知蒙蔽了眼睛，膚淺粗陋地理解它所看到的東西，自以為是地給永恒下了定義。

    錯了，全都錯了。原初之始、維度、位麵、虛空墓、時空網格、平行宇宙、生命、信標、痕跡，這些統統都錯了。

    我要證明並尋找的，不是這一切之間的關聯，不是誰是誰的上級，不是誰創造支配了誰，而是存在！

    這個我們能看得見摸得著，能確實感受得到的世界，為什麽會存在？

    存在即合理！

    我要證明的，就是它！

    阿晨，謝謝你，是你為我指明了方向，是你邁出第一步，踏出了永恒之路！”

    東方晨感到塵的話越來越莫名其妙了，當下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打量了它好一會，才搖頭道：“唉，塵，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對那些事太過執著，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畢竟，你也是受害者。

    現在，讓我們重頭再來好嗎？你先幫我好好想想，一年後阿緹婭七殺他們歸來，我該怎麽麵對他們？

    真是難以啟齒的破事啊！”

    塵目光如炬，決然道：“不，這不是破事，而是好事。

    讓大家重新認識你，屠神團才會徹底填平補齊那些溝溝壑壑。你要讓他們明白，你和我同心協力，一定能帶著他們找到永恒！”

    東方晨咆哮起來：“永恒！又是永恒！

    你他媽能不能再別提這個詞了？為了這東西，你構想並實施拚圖遊戲，毀滅了多少宇宙？抹殺了多少生靈？

    如果永恒要這樣才能得到，老子寧可像正常人類那樣平靜生活，直到壽命終結！

    再敢在小爺麵前鼓吹什麽永恒，你馬上滾出我的心靈！”

    塵沉默了，不一會兒，居然吧嗒吧嗒掉下眼淚，抽泣道：“沒有什麽拚圖遊戲了，因為那是錯的。從頭到尾，就是個錯誤。

    阿晨，當初因為我的錯誤，導致誕生了如今怪胎一樣的神族，我為曾經的罪孽道歉。

    正如你剛才所說，過去的已經過去，但未來悲劇還將繼續，我已經脫離了神族，正遭受它們的追殺，無法再次將它們拉回正途。

    所以，隻能靠你了。我們還有機會，來彌補我過去犯下的錯，去拯救神族貪欲下僅存的無辜眾生。”

    一聽還有希望，東方晨頓時活泛起來，下意識原諒了拚圖遊戲的製定者，心平氣和說道：“哦，剛才心裏有點亂，嘴巴欠抽，你別在意啊塵。

    你說還有拯救的機會，到底是什麽意思？”

    塵咬牙切齒道：“當然是消滅萬惡之源，毀滅神族了。不然還能怎麽辦？”

    東方晨一聽說了半天話題又繞回來了，沒好氣地說道：“這不廢話麽？我也想早日鏟除那群瘋子。

    可它們連主宰都無能為力，我又有什麽辦法？”

    塵嘻嘻一笑：“這簡單，那你就超越主宰，超越半神，超越真神，直到將它們全都踩在腳下為止！”

    東方晨連忙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你開什麽玩笑？就我這樣，能否晉升主宰尚且兩說，怎麽還敢想超越主宰？

    至於什麽半神真神，那都是虛無縹緲的玩意，咱們現實點好嗎？”

    塵急切道：“這不是縹緲，就是現實！

    阿晨，別人肯定不行，但你一定能成為超越一切的存在。因為你有我，我會傾其所有，來研究這條漫長之路並實現之。”

    東方晨嘻嘻一笑：“哦，那我可要多謝謝您老人家了。”

    塵認真說道：“阿晨，別以為我在開玩笑。

    當初正是從你身上，我看到了《源神不滅》隱藏的閃光點。請問，你是以什麽身份修煉成功《源神不滅》啟示篇的？”

    東方晨還從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之間愣在那裏：“什麽身份？這……應該是原始生命吧。”

    塵突然聲音拔高：“不錯，隻有原始生命才有修煉成功的可能。但這隻是其一！

    難道你沒發現一個很關鍵的問題嗎？你可是主宰阿斯蒙蒂斯的分魂啊！當初隻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卻沒想到你竟然也可以成功練成《源神不滅》啟蒙篇，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

    在同一靈魂上，《源神不滅》啟示篇可以無限重複。也就是說，修煉此法的靈魂，可以無限分裂下去！

    於是，此法的性質和初衷都變了，它不再是單純的防禦之法，也不再是極端的聚能之法，靠著無限分裂且能夠重生的分魂，我們便可以去摸索‘存在’的奧義！

    如果無限分魂所摸索出的形態，能夠恒定存在於任意時空位麵，那麽，你自然便是永恒的了！”

    屆時，隻需你一個念頭，主宰無不臣服，半神莫敢不從，就連真神，也得為你更改規則！

    到那時，你所放眼和守護的世界，將會是一個全新的秩序，一片理想的樂土，一個永世平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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