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不想她受到傷害,連驚嚇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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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祁東卻嗤笑一聲,將煙往嘴巴裏一塞,齊一立刻俯身上前點燃。

    管祁東可不管這是病房,深吸一口,緩緩的吐出一個煙圈。

    隔著煙霧斜眼看過去,“老爺子,你當我是傻的嗎?”

    “我接手管氏的時候公司是什麽情況,別人不明白,難道你還能不明白?”

    “一個空殼子全是我扶起來的,就憑你一句話,我就得拱手讓人?可笑嗎?”

    “你們現在吃的,穿的,用的可全是我掙的,你又有什麽資格用施舍的語氣給我說這話?”

    管薇之是左右為難,一麵是自己親兒子,一麵是自己親爹。

    管老爺子耐何不了管祁東,隻能對著大女兒發火。

    “滾,帶著你兒子滾出管家...”

    管薇之被自己爸爸這般對待,傷心欲絕,拉著管祁東的手,祈求道:“祁東,你,你就按照你外公的意思做吧。別讓他難過...”

    管祁東突然笑的陰森恐怖,“當年我爸,可不就是這樣被你們利用完便趕出去的吧。”

    管薇之全身顫抖著,震驚的瞧著自己的兒子,“你...你是怎麽知道的?”

    管老爺子也是一臉意外之色。

    “叮鈴鈴...”管祁東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隨後,“砰”的一聲,管祁東手裏的手機被砸的稀巴爛。

    也不知道電話裏的人跟他說了些什麽,能讓他這般暴怒,如同被冒犯了領土的獅子。

    房間裏的人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

    管祁東這般失態的樣子,太少見了,身為親身母親的管薇之都沒見識過。

    “老大,你要去哪裏?”齊一追在後麵喊道。

    管祁東此時已經快速的離開病房,臉上的神情焦急萬分,他的心就如同被人狠狠的揪住一般,喘不過氣來。

    一想到電話裏的人所說的話,他不由的心慌意亂,腦子嗡嗡嗡的,幾乎沒辦法思考。

    商場上狠戾到讓人聞之色變的管二少,此時再沒有往日的鎮定自若。

    “你現在馬上替我準備車。”

    “不行...”齊一第一反應便是拒絕。

    剛才他就站在老大的身旁,電話裏對方說的話,他也聽了一耳朵。

    所以他才會感到如此的詫異,管大少用如此低劣的計謀,不用動腦子想,就猜得出對方所想。

    更何況是管祁東了。

    但這計謀卻成功的讓管祁東方寸大亂,這才是齊一感到奇怪的地方。

    他敢保證,就是老大的母親,管薇之女士被人綁走威脅老大,隻怕老大也不會慌成這樣,這會冷靜的以狠決的手段解決掉對方。

    難道這次是因為那位被綁的女人的原因?

    齊一阻攔的話一出,迎來的卻是管祁東淩厲凶狠的目光,那眼神就跟尖銳的鋼刀猛的紮進肉裏。

    “你說什麽?”

    齊一縮了縮腦袋,又怕又驚,但還是鼓足勇氣向腦子昏了頭的管祁東解釋。

    現在這種時刻,老大腦袋糊塗了,但作為一個衷心的好下屬,齊一告訴自己,一定的規勸老大作出最理智的選擇才行。

    所以齊一忍著管祁東要吃人的目光說道:“老大,這一看就知道管大少是故意引你過去的,你要是單槍匹馬的過去,會遭遇什麽,誰也說不定。”

    “電話裏也說了,管大少的目的就是讓你放棄現在我們到手的一切,這條件有些可笑了....”

    “管大少還是這麽天真,想想都不可能答應他。”

    “答應他...”

    齊一以為自己聽錯了。

    “隻要他不傷害人質,我會答應。”

    管祁東說完,快速的離開。

    他現在心裏特別的明白,謝元琅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麽。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她不在是自己打發無聊時間的遊戲,現在一起來元琅被擄走,可能會經受到一點點害怕跟恐懼,他就覺得心一抽一抽的疼。

    齊一從怔仲間回過神,趕緊追了上去。

    他還是試圖阻止管祁東的衝動舉動。

    “老大,其實你不用擔心的,我們都了解管大少的為人性格,如果讓他去風花雪月,附庸風雅,那絕對是個人才,但要說讓他去傷害一個無辜的人,借此機會來威脅我們的話,這個是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隻能說明他在賭你的心思。”

    “以他的智商,隻要不讓他猜透你的心思,那他壓根一點辦法也沒有。”

    齊一分析的很對,管文彬就是在賭,在賭元琅在管祁東心中所占的位置。

    “這個蠢貨,這次總算聰明了一回。”管祁東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賭對了,就算知道最後元琅不會被傷害,但我也不能忍受她受到一點點傷害,連驚嚇都不行。”

    齊一目瞪口呆,眼前這人還是自己腦子裏所認知的老大嗎?

    “要是管大少真的提出來想要回管氏....”齊一呆愣愣的問道。

    “那就給他。”管祁東沒有一點猶豫便回答了。

    隻有齊一知道,管氏一直是管祁東的執念,從十年前他們就開始計劃,部署,費了很大的心血,才能避過管老爺子的視線,做到如今的這步。

    所以這才讓齊一格外的震驚。

    此時在郊外的廢棄倉庫前的管文彬內心也很忐忑。

    等小劉掛了電話後,他趕緊問道:“怎麽樣,他怎麽說?”

    “管二少沒說話,便掛了電話。”

    聽到這話,管文彬十分沮喪,看來道聽途說還是很不靠譜的。

    他就說,以管祁東這麽心狠毒辣的人,怎麽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放棄好不容易到手的一切嘛。

    都怪他那幾個朋友,非說自己看到管祁東曾經帶著女人到玫瑰餐廳用餐,眼睛中帶著的亮光絕對錯不了,對方肯定在管祁東眼裏很特別。

    一個個說的那般斬釘截鐵,這才讓他想出了這麽個昏招來。

    現在管文彬隻要一想到管祁東的臉,就有些害怕。

    自己這樣作死的行為,會不會被他認為是在挑釁啊?

    隻希望接下來,自己這位冷酷的堂弟能看在他們有血緣的關係上,不要搞得自己太難看了。

    他真的隻是想為爺爺出口氣而已....真沒別的企圖。

    管文彬自己一個人腦補了許多,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想哭。

    一個三十歲的人了,蕭瑟的站在那裏,這般看著,竟然會感覺他有一絲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