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鋒芒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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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不凡心情本就不佳,再被寧棟梁這一激,怒從心起,火往上撞,他右手平伸,涼涼地說道:“我本有意給你條活路,既然你自己找死,可就怪不得我了!”
寧棟梁見寧不凡色變,立即催動真氣,吼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就受死吧!”
寧棟梁單手握著“犀角金鋒玉”,手臂向前伸展,直指寧不凡的鼻尖。
“嗯?……怎麽回事?”滿臉凶煞的寧棟梁發現自己的“犀角金鋒玉”不但沒有幻化金色犀角匕首,連淡淡的金光都消散不見!
寧不凡矗立原地,雙目飛斜寧棟梁,臉上古井無波,好像發生的這一切根本就是在他的預料之中。
一息,兩息,三息……寧棟梁連催真氣,原本才中品武徒實力,根本經不起這等強催折騰,很快便大汗淋漓!
“你別枉費力氣了,這等破玩意也敢唬我?”寧不凡何等人物,前世貴為“天武強者”,什麽精玉沒見過。
“什麽!?破玩意?寧不凡你好狂的口氣!”寧棟梁被狠狠的打臉,氣的雙眼暴突,死死的握住“犀角金鋒玉”!
寧不凡不屑和他解釋!
寧棟梁暴跳如雷,握緊“犀角金鋒玉”的右手青筋暴突,吼道:“沒有精玉,我照樣殺你!”說罷,飛奔而來!
他沒有任何的動作,也沒有任何的出招,在一旁的二虎看來,寧不凡隻是默默的站在原地,不過,位於他正對麵的正在跑來寧棟梁卻感覺完全不同。
當寧不凡的“犀角金鋒玉”指向自己時,一股無形的壓力席卷而來,周圍的空氣似乎都突然變的沉重,壓的寧棟梁喘不上氣,壓的他難以呼吸,壓的血脈噴張,壓的他雙目凸出,寧棟梁越跑越慢,起初雙腿好似灌了鉛,到最後直接如同雙腿生了根在地上,再無法往前邁出半步,整個變化過程不過三息的時間。
“好強的武壓……他……一個廢物,修為都沒我高,怎麽可能死死壓住我!”寧棟梁難以置信地看著寧不凡,對方的修為遠出他的想象,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一直不放在眼裏的寧不凡竟然是如此厲害的真氣強者。
幾息的時間,對於寧棟梁而言卻象有幾個冬夏交替那麽長。
寧不凡終於動了,他雙手背在身後,動作緩慢地向寧棟梁一步步走來。
這絕不是自己現在能應付的對手!寧棟梁心中很清楚,現在的他與寧不凡的實力差距太大了,大到他沒有一分一毫取勝的希望。
想活命,現在就隻能逃了!
平生第一次,寧棟梁此時心中惶恐萬分,已經想不戰而退了,可是……但是現在他想退,身體已經絲毫不受他的控製,就好象被根無形的鐵鏈給綁住了似的,根本沒法動彈半分!
自己連對方的武壓都抵抗不住,何談交手啊?
寧棟梁握著“犀角金鋒玉”的手忍不住微微顫抖著,眼睜睜地看著寧不凡走近自己,又眼睜睜看著對方緩緩出手,然後直直刺向自己的眉心。
“你……你想幹什麽?寧不凡……我告訴你……我爹是……我外公是……”寧棟梁的話到此結束,強大的武壓壓著他,再說不出一點話來,於此同時,寧棟梁發現自己神庭氣海之中的真氣再不斷的被抽去,內被抽空,外受強壓,痛入骨髓,加上對死亡的恐懼,寧棟梁悉悉索索的尿了……眼淚鼻涕流淌在一起!
“你是誰?你爹是誰?你外公是誰?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我是誰?你得罪我,你想害我家人!這是該得到的懲罰!”寧不凡緩緩的道,語氣之中飽含了上位者不容質疑的威嚴,此時此刻,寧不凡就是不折不扣的“天武強者”,寧棟梁這樣的角色,就像是一隻螻蟻一般,寧不凡能對他說上這句話,算是念在他也姓“寧”的份上!
寧棟梁的真氣沒有被寧不凡吸收,而是被寧不凡用絕妙的手段,通通牽引到了“犀角金鋒玉”之上,“犀角金鋒玉”愈發的光亮,隨著時間的推移,已經到了金芒大盛的地步,寧棟梁神庭氣海中的真氣被吸的幹幹淨淨,眼珠深深的陷在眼眶之中,整個人就如同幹枯的人形一樣!
“索索……”寧棟梁像稻草人般向後倒去,“犀角金鋒玉”碎裂在他身上,這正是絕世寶典《涅槃往生訣》之中的第一重武技——“人消玉損!”
寧不凡雖然真氣幾近於無,但是借用他人真氣反噬傷身的手法卻是駕輕就熟,調度極少的真氣,起到一個牽引作用,然後,寧棟梁如同一隻螞蟻般被寧不凡碾死!
“哥……你殺了他……”二虎子瞪著大大的眼睛,驚呼一聲,急急躲到了寧不凡的身後,扯住了寧不凡的衣角,卻有忍不住的透過捂在臉上的指縫看到寧棟梁的慘狀,嚇得渾身顫抖。
寧不凡長長地呼出了一口氣,麵色蒼白,順勢將二虎子摟住,輕輕的撫慰道:“二虎,沒事了,有哥在,從今往後誰都不敢欺負你!”
寧不凡這一句話,成了他這一生恪守的誓言!
就在這時,不遠處的蘆葦叢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響,警覺性極高的寧不凡,眼皮立時微眯,心中電般運轉:“四周無風,剛才真氣爆開,些許餘勁不足以催動蘆葦擺動,定是有人!”飛快的分析,結果一出,寧不凡便語氣堅定的暴喝道:“是誰?鬼鬼祟祟的!出來!”
蘆葦叢中閃出一人,寧不凡頓時一驚,寧二虎頭一縮!
對方望了眼地上的情況,同樣是滿臉驚愕!
寧棟梁流淌在地上的血液慢慢的凝固,這時的空氣也仿佛與其一起凝固了一般!
無聲的幾息之後,寧不凡打破沉寂,道:“怎麽是你?”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前番被寧不凡撞下水的老船工。老船工具體叫什麽名字,寧不凡不知道,前世的記憶裏對這個角色也沒放在心上,隻知道他一直都在寧氏家族和學院之間接送學生,是寧家的老傭人了,脾氣有點倔,隻知道大家都稱他一聲“王伯”!
王伯探了一下倒在地上的寧棟梁的鼻息,不禁搖搖頭,歎息道:“怎麽會這樣……小子,是你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