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偉大的天之靈狐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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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眾人中,赤烈騎的人和項陰山全都笑作一團,並且有人還發出感慨,“原來丁大公子有裸奔的習慣呀!”旁邊的人還解釋呢,“嗨嗨!人家那可是剛剛突破化形障礙的,可能是還不習慣穿衣服呢!哈哈哈哈……”。
    而丁家的眾人卻都麵紅耳赤,不發一聲,不是氣的,是憋得,有丁大公子和他二叔在,他們實在是不敢笑啊,真真是憋死了,此時不由羨慕起了赤烈騎和項陰山的人。
    丁慶泰見侄兒受此大辱,氣得用手顫巍巍地點指著南麓大王,“好你個妖畜,膽敢公開傷人,看我不把你收了,為正道除害。”但沒等丁慶泰出手,小毛球大喊道:“等等!”然後走過去,圍著丁文東慢慢地轉了一圈,直看得丁文東恨不得將它的雙眼挖出,但又攝於南麓大王,不敢有所動作。
    小毛球緊鎖雙眉,裝模作樣故弄玄虛地搖頭歎氣,“哎呀!可是不妙呀!”丁慶泰不了解小毛球,心想莫不是那老虎的一掌之下另有玄機?於是便不敢隨意出手,隻是出聲恐嚇道:“哼!我侄兒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就讓你們這群妖獸集體為他陪葬,哼!”
    丁文東也被打得反應遲鈍,有些發傻,胡思亂想,莫不是我真的被那妖獸一掌之下種下了什麽禁製?這可怎麽得了,心裏也開始有些慌了。
    農安寧也是不明所以地站在那靜觀其變,心想,莫不是這個小妖狐還真的看出點什麽了?
    小毛球開口詢問道:“丁大公子,你有沒有哪裏流血了?”丁文東趕忙低頭看了看,又摸了摸全身,晃了晃頭,“應該沒有。”小毛球再問:“你可有胸悶氣短周身乏力,渾身冒虛汗的症狀嗎?”丁文東沉思片刻,“胸悶氣短倒是沒有,可是這周身乏力,渾身冒虛汗卻是有的。”
    小毛球“哎呀”一聲,接著一跺腳,“我就說嘛,這可耽誤不得呀。”丁文東一聽有些著急了,用詢問的眼光看向小毛球,那意思是問自己怎麽了?
    小毛球對著丁慶泰一抱拳,“二員外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你作為丁家長輩,怎麽能眼見著丁家大公子就此墮落呢?”
    小毛球痛心疾首地繼續說道:“這丁文東可是丁家大公子,未來丁家的繼承人,這地位可是要多重要有多重要。而且他又是築基期修為,築基期是打基礎的階段,怎麽能沉迷於女色呢?如果長此以往,哼,這大道就不用再指望了。二員外,你問問丁大公子,他可有認真修煉,是不是一直住在天香閣或是另有相好的?可敢起誓?”
    小毛球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真是不容人質疑。丁慶泰心裏盤算著,據我對這侄兒品行判斷,那小妖狐所說還真有可能。想到此處,轉過臉去,瞪著丁文東開口問道,“那小妖狐所說可是事實?我告訴你,膽敢說謊,看我回去不稟明大哥好好收拾你一頓!”
    文東嚇得夠嗆,他深知自己老爹對自己管教甚嚴,於是跪在地上默不吭聲,心想,這個小畜生難道還真能未卜先知?丁慶泰一看侄兒這副模樣,心想壞了,估計是真讓人家給說著了。
    丁慶泰對小毛球一拱手,“多謝小狐仙提前點醒,我回去定然嚴加管教。”小毛球大咧咧地一擺手,“不用客氣,說起來這你還要多謝它呢!”說著回頭指向身後的南麓大王。
    丁慶泰也不問怎麽就又該謝那老虎了,隻想趕緊結束這尷尬的對話。於是他趕忙對著南麓大王抱拳相謝,“多謝義妖相助這才……”,說到此處,丁慶泰越說聲音越小,心想,不對呀,我是不是讓它們給忽悠了,是不是這麽回事,它們把我侄兒弄得大庭廣眾之下赤身露體了,這會兒又汙蔑他尋花問柳,我居然還要謝他們,真是豈有此理!
    丁慶泰這才反應過來,怒聲嗬斥道:“你們這群妖畜竟敢誆騙老夫,看我不宰了你們!真真是氣殺我也!!!!!”丁文東也納過悶來,原來自己又被他們給耍了,大罵著:“小畜生,你欺人太甚!”
    在場所有人,甚至包括丁家的人,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放聲大笑起來,更有甚者,幹脆趴在地上邊笑邊用力捶著地麵,“笑死人了。”還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大喊道:“這可真是,處處有傻缺,沒有丁家多。哎呦,一個真陽境後期修為的高階修士愣是讓一畜生耍得團團轉,也不知道他的修為是不是吹出來的!”
    丁慶泰和丁文東聽了這話,氣得麵紅耳赤,火冒三丈,就要立時發作,可是就在此刻,一匹快馬飛奔而來,大喊道:“城主府有令,令丁家速速收隊與項陰山村民等一眾回城議事。”
    農安寧眼見著雙方就要當場火拚起來,這城主府的大令來得還是真夠及時的,不然的話,事後自己也是要擔這勸阻不力的責任的。再看看這小狐妖,雖說它幾乎沒有任何修為,可是論起機智聰慧,它也算是個中翹楚了,有趣,非常有趣!
    毛球走到來人麵前,拱手行禮,開口道:“煩請這位大爺稍等片刻,我們交代一下瑣碎之事後馬上就隨您前去,放心,就是幾句話的功夫,不會讓您久等。”
    那來人卻轉臉看向農安寧,畢竟這裏他的官職最大。隻見農安寧輕輕地點了下頭,算是默許了。
    小毛球也謝過傳令之人後,趕忙與保長和南麓大王湊在一起。保長緊鎖雙眉,唉聲連連,小毛球則對南麓大王說道:“這次就我和保長一起前去,其他的人和妖獸都不要動,就在此地等候我們的回信。”說到此處,小毛球看了看保長,“保長大人可否?”
    保長一晃頭,“嗨,我都一把老骨頭了,倒是什麽也不怕了,隻是小狐仙,你還年幼,這次入城的風險可是有些大呀?”言下之意,以小毛球這大好的青春年華,若此去就此掛了,實在是可惜。
    小毛球心想,俺能不知道有風險嗎?但是嘛,未必有那麽大。以前在茶館裏聽過不少官差閑聊八卦,什麽同僚之間的也不是如表麵那麽的和氣,私下互相下絆子之類的,當時不甚明白,但剛才農安寧與丁家的表現,感覺他們倆頗有些不合隱隱印證了之前所聽過的“官場論”。
    再說了,這城主大令要我們入城,不去恐怕就平白落了口實。往好的方麵想,除仁義寨,可是殺魔除匪,為朝廷安定邊疆做出了傑出的貢獻,這可是大大的功勞,即使有什麽,這也不是功過相抵嗎?
    倘若那城主與丁家狼狽為奸,為什麽前兩日又突然關閉城門,平白送給了自己平滅仁義寨的機會呢?而且前兩日還送來不少糧食。就算他想滅了我們,今天直接派農安寧協助丁家剿滅“叛匪”不是正大光明嗎?何必多此一舉。由此想到這一趟估計是是吉多凶少。最多被關幾日而已。
    小毛球把自己的想法說與兩人,並機巧地挺高了風險係數,保長聽後連連點頭稱讚的同時不免也敬佩起小毛球的慷慨赴義。南麓大王則問道:“人家要是非要咱們都去呢?”小毛球哼了一聲,“那就隻能現在就跟他們拚了,不然的話等都進了城,那可就是插翅難飛一鍋燴了。”
    不過,小毛球看著南麓大王,若隻我和保長前往,他們也沒有異議,那等我們走後,你一定要讓鄉民和那些妖獸看好此處寨子,讓那隻家雀多多留意城內外的動靜,再讓那些可以鑽地的大長蟲,趕緊從仁義寨地下打通幾條向外的通道,萬一你們被圍,就可借此逃亡了。”
    順事造勢,花樓長大的小毛球深諳此道。它又看著保長,聲音低沉且隱有哽咽“你趕緊回去交代一下吧,萬一,這萬一……”。好一副慷慨就義的高大形象。保長嗬嗬的笑了笑,“你一個小狐仙都不怕,我一個糟老頭子還有什麽可怕的,然後拍了拍小毛球的肩頭,等著啊。”保長轉頭就跑回寨中。
    不大一會兒保長就回來了,對小毛球與南麓大王說道:“放心吧,後麵的事我都囑咐好了。”剛說完話就見寨牆上有一女子帶著一個孩子探出頭來,隻見那女子用手捂著臉,眼淚吧嗒吧嗒地就往下落,那孩子對著這邊直揮手。保長回頭把眼一蹬,“滾回去,嚎什麽喪?我這還沒死呢?”
    小毛球則似沒看見的從懷中掏出了三個瓷瓶,遞到了保長麵前,“您知道這是什麽東西嗎?”保長見三個瓷瓶上麵都貼著紙條,紙條上寫著字,可是自己大字不識一個,無奈地搖了搖頭。小毛球說道:“前幾日那仁義寨不是派四人去你們村截殺回村的村民嗎?後來那四人反被咱們截殺於密林之內。”保長與南麓大王疑惑地點了點頭,“是有此事。”
    小毛球笑了笑,“那次我們隻殺了他們其中三人,剩下的那人我看他都已經嚇成那副模樣,心想就算了吧,原想放他一條生路的,可那人最後還是死了,還是中毒死的,你們可知為何?”保長與南麓大王都被它說蒙了,齊齊地搖了搖頭,“不知道。”
    小毛球將手中的瓷瓶晃了晃,“那人最後就是吞了這個瓶子裏的東西,瀕臨死亡的他立刻精力充沛,神采煥發,可是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毒發身亡了,所以我猜想這瓷瓶之內的丹藥應該是絕命丹一類的東西。”說著將其中一個瓷瓶遞到了保長手中,臉上從未有過的嚴肅“萬一,我是說萬裏有一,興許咱能還能用得上呢!哈哈哈!”小毛球開懷假笑。
    小毛球心想沒錯,自己就是要這種算盡天下,然後再慷慨就義的英雄氣概!哼哼!俺這一代偉大的天之靈狐的形象就此確立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