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哭了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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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毛球一屁股坐在地上,白了金睛黑羽雕一眼,回歸正題繼續說:這上麵原本就應該站著法天巨魔的,而他正好可以將星空之力通過他和這腳下的陣眼接引而來,我估摸著這四座角樓的塔尖衝著的就是這法天巨魔的本體,利用接引來的星空之力匯聚到四個角樓的攻擊法晶裏麵,一旦有人攻擊仁義寨,嘿嘿,你們想想昨晚的那攻擊力,你們誰承受得住那玩意兒的全力攻擊?
這話聽得呆呆虎和家雀兒汗毛都立起來了,心想,乖乖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打個對穿都是輕的,被整個融化掉的可能性更大些吧。剛想到這裏,南麓大王說道:“不對,小家夥兒,那玩意兒要是有這麽大的威力,那這兩次咱們攻擊他們為什麽沒有用這玩意兒攻擊呢?”
小毛球嘿嘿的笑道,“那就是咱們走運嘍,第一次在樹林裏麵,幻像叢生,那些人想攻擊也不知道打哪。後來在那金丹真人的指揮下終於知道了,可是我們雙方距離又比較近,而且他們救人心切,估摸著也沒來得及使用那玩意兒,畢竟從昨晚家雀兒作死的情景看,”說到此處,小毛球還故意看了一眼金睛黑羽雕,而金睛黑羽雕則一扭頭,連看都不看這個討厭煩妖的小家夥兒。
小毛球繼續說:“那玩意兒使用前應該是有一個比較長的充能蓄勢過程,而且那時我們和仁義寨的人相距都比較近,他們就沒用,後來我們殺到他們的寨牆下的時候,咱們攻擊了一波一看沒機會不就撤走了嗎,所以他們也沒有使用的機會了。
拿下仁義寨的那次,他們說起來更是吃虧,一開始我們就用毒物幻陣將連帶法天巨魔及其普通嘍囉全部弄到幻境之中不能自拔,他們就更沒有機會動用這玩意兒了。”
保長聽後唏噓不已,說道:“真是老天有眼呀,不然那玩意兒一旦動用,咱們可就一點點活命的機會都沒有嘍。”
小毛球一聽,又來了精神,“其實也不一定,我昨晚看了一下後山的情況,看著聲勢浩大,其實大家想想那家雀兒什麽實力,以它的能力發揮威力自然巨大了,但要是全靠一般的那些嘍囉,而不是仁義寨的幾位當家人的話,從星空引來的靈力一方麵要維持大陣的運轉防禦,又要用來給這幾個法晶充能,那所需要的時間和威力可就不好講嘍。
當然用來消除我們這群雜魚肯定沒問題,但要是對上南麓大王和金睛黑羽雕的話,一方麵不一定打的著,另一方麵是否能直接打穿它們可也是兩說之間的事。”
聽到這裏,南麓大王和金睛黑羽雕不禁暗自點頭,就是嘛,我們啥實力,能怕這麽一個什麽破法晶嗎?這小玩意兒還是有那麽一點眼光滴。其實小毛球就是在那半真半假的說一說,給兩隻大妖戴戴高帽,那玩意兒原本多大威力,它怎麽會知道,要不再找一個法天巨魔來試試?
說完這一切,南麓大王帶著眾人(妖)來到了仁義寨的中心,是位於天星九運陣眼後方的一座三層樓,因為法天巨魔的屍體還鑲嵌在樓體的一側,這座樓看著更像是一座危房,保長大著膽子跟在隊伍的最後邊。
一樓是一座大廳,大廳的正中央高掛一副匾額,匾額上書三個大字“聚義廳”,廳內散亂著各式桌椅板凳,看這裏的布局,匾額下麵是一座畫有山水的折屏,折屏前麵就應該是這裏的正位了。正位之下左右各有一排座椅,每個座椅間都由四方桌隔開,可能原先四方桌上麵還花瓶,茶杯作為裝飾吧,隻是現在看去,這座大殿早已失去了往日的氣勢。
大廳後方左右各有一樓梯通往二樓。來到二樓,這裏擺放著不少靈牌,上麵寫著一些人的名字,神龕正中間豎向寫著三個大字“忠義堂”。小毛球看著這裏的靈牌大大小小有著二三十個之多,靈牌的後方還有一個碩大的青銅香爐,爐內插著一炷炷高香,但早已燃盡熄滅。
小毛球轉過青銅香爐來到供桌之前,依次將距離自己最近的靈牌拿起來觀看,“蕭炎,葉凡,林動,唐三,”這都是從哪來的小雜魚小毛球正要放下靈牌走開,瞥了一眼靠前一排的靈牌,其中一個吸引了它的注意。它拿起來細細觀看,靈牌上麵寫著的是“蓋天雄”三字,嘿嘿一聲冷笑,自言自語道:“這是騙人呢?還是騙鬼呢?”
小毛球一把抄起供桌上的布,四角一兜,將所有靈牌包了起來,然後用香爐裏還在燃燒著的殘香,將布引燃,火勢漸大,小毛球一把鬆開了手中的包裹,將布兜連同靈牌一起扔進了香爐裏,劈啪之聲響起,火猛烈地燃燒起來。保長湊過來問:“小狐仙,你這是幹什麽呢?”
小毛球搖了搖頭,歎息道:“這就叫塵歸塵土歸土,讓他們走得安生些吧。但願他們下一世能做個好人。”此時正好有一人正順著樓梯走到一二樓的交接之處,探著頭望向這裏,當他聽到“塵歸塵土歸土”後,禁不住流下淚來,眼淚滴落到樓梯上,在這空曠的樓裏聽得十分真切。此時保長、南麓大王、金睛黑羽雕都望向那裏,而唯獨小毛球頭都沒轉。
那人一看被發現了,嚇得趕緊下樓而去,南麓大王回身就要去追,家雀兒也就要飛竄向窗口,小毛球則一聲大喊:“回來,追什麽?難道他不應該哭嗎?”這一句話就把在場的一人二妖問愣在當場,是啊,他哭有錯嗎?那我為什麽要去追呢?“走吧,人家哭人家的與我們何幹,去三樓看看。”小毛球將大家從沉思中拉回到現實。
一眾人、妖來到三樓,三樓是一座露天平台,並無太多裝飾,從這裏可以非常清晰地觀看仁義寨四周的景象,包括此刻法天巨魔巨大的死屍。保長解釋道,因為這個家夥兒塊頭兒太大,把這樓撞得不輕,所以大夥都沒敢隨便動,說到這裏保長一攤手,“而且就算想動也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呀,這個家夥動用法力之前也就比平常人大點有限,怎麽死後也不縮回原狀呢?這是怎麽搞的?”說著又看向小毛球。
小毛球一看,得,得,得,又來了不是,趕緊解釋:“俺對這修煉可是真心一竅不通,要問這個,您最好問問咱們項陰山兩隻大妖,也許它們知道。”趕緊把球又踢給了呆呆虎和家雀兒。
南麓大王和金睛黑羽雕臉一紅,趕忙向著保長解釋道:“我們雖然是化形中期修為,在這項陰山麓路一畝三分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妖了,但是我們妖族修煉化形前期都是對應本體修煉,化形後就和人族差不多了,所以嘛,”說到此,南麓大王看了看保長,“咱們人和妖還是差不太多滴,但與這巨魔的修煉方式確有天差地別,所以我們也是搞不太懂的。”
金睛黑羽雕也是一攤手,表示它也不太懂。
那這要怎麽辦呢?總不能就這麽撂這吧,小毛球一看你們不都沒辦法嘛?我來出個餿主意吧,於是雙手叉著腰晃晃蕩蕩地走到巨魔的屍體旁,仔細看了看說道:“我看,幸好這天氣也不太熱,既然搞不懂,不如先放幾天再說,萬一這會兒他的裏麵還沒死透,血液還在流動呢?所以屍體就沒能縮小回去,等幾天也許自然就恢複原狀了。
走吧,看它怪掃興的。呆呆虎,你把靈石都藏哪了?別以為就這麽一轉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快帶著我們去看看吧!”
金睛黑羽雕一聽也來了精神,走上前一把抄住呆呆虎的胳膊,“走,趕緊帶著我們去看看,老實交代,爭取讓人民給你一個寬大的機會。”
呆呆虎一把推開黑老雕,“一邊兒待著去,跟這小家夥兒呆了沒兩天,你這貧嘴的本事見長呀?要不一會兒你們倆湊一對,去德雲社說相聲吧。你們看看,就你們倆,這一高一低,一胖一瘦,一大一小,正好一個捧哏一個逗哏,興許說得好,還能上春晚呢!”
小毛球一聽,白眼一翻,誰愛搭理它,我要跟它裂穴。保長趕緊前走兩步將他倆前後分開,這會兒要不分開,要不今天誰都別走,準能看一天它們倆的相聲專場。
呆呆虎也是怕了,趕緊先走幾步,“在下麵,來吧,有這會兒功夫,咱們都在下麵數晶石了。”小毛球和金睛黑羽雕一聽這個眼睛放光,保長都感覺自己腰也不酸了,背也不打疼了,腿也不抽筋了,吃嘛嘛都香了,有種躍躍欲試的感覺,畢竟晶石他也是隻聽南麓大王說過,卻沒親眼看見過。
一眾人、妖順樓梯一路回到一樓大廳,呆呆虎指著折屏的後麵,“你們瞅瞅那地上畫著的是啥?”大家低頭一看,折屏後麵正中央的地麵上是一個八卦圖,此時輪到呆呆虎考小毛球的時候了,“小家夥兒你過去試試,看看能不能打開?”
卻沒想到,被金睛黑羽雕一步搶在前麵,“唉,這有啥難的。”它上前用手將八卦圖一扭,然後一抬,沒動,再一使勁兒,還是紋絲未動,金睛黑羽雕還要再加把力的時候,呆呆虎大手一擺,“打住,趕緊回來,別再讓你給掰壞了。”金睛黑羽雕悻悻然地走了回來。
小毛球一看,心想莫非這八卦圖也有玄機,可是再想想這頭呆呆虎都能打得開,那這裏麵肯定並不複雜的,讓我仔細瞅瞅。於是小毛球圍著八卦圖轉了一圈,仔細一瞅,大聲說道:“嗨,這有什麽了,騙小孩的把戲,也就那隻鵪鶉腦容量小沒看出來罷了。”
金睛黑羽雕在後麵拿著手指著小毛球說道:“好好,我腦容量小,你別吹牛,打開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