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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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場邊考官們一個個核對各國修行者的功績,旁邊考官們將所有都登記造冊。和眾人戰第一輪的成績一樣,這些記錄以及那些沒有參加馬球賽的修行者的成績最後會在一起核算,綜合判斷排名後貼出榜單來。
    然而和眾人戰第一輪比起來,馬球戰的成績要明晰很多。首先榜首之位就沒有什麽爭議,那個女子直接用她取得的成績解決了爭議。
    無論是在實際上擔任了球頭的位置連續指揮了兩場比賽,還在在比賽中的個人進球數,嬴抱月都是最多的。
    而這一切,都是眾目睽睽在無數雙眼睛下進行的。
    就算有人曾想像霍湛那樣不摸著良心話,也無法否定所有人都看到的事實。
    所以這一次榜首是沒有爭議的,當場就宣布了。
    這也是馬球戰的傳統。
    同時作為獲勝的球隊,前秦的八人都能進入前八名。但與此同時其他的隊伍就變得有些危險。尤其第一輪就敗湍南楚,此時的眾人戰排名和個人排名都不怎麽理想。
    不如三大強國在這一輪的得分都不怎麽理想。尤其是北魏,這麽多年以來還是第一次丟掉馬球第一道位子。
    在今日的馬球戰鄭
    贏家就隻有一位。
    那就是前秦。
    連續兩輪都是第一,第一輪拿到第一的時候還可能是運氣。但兩次第一,就不再是與運氣。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少女。
    就在這時在等待考官記成績的前秦隊伍麵前,忽然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選。
    “你……北魏繼子?”
    看著那個從北魏隊伍走出的少年,原本歡喜雀躍的前秦修行者瞬間頓時提起十二分的警惕。
    “等等,看看他什麽。”嬴珣抬手阻止隊伍中有些激動的修行者。
    嬴抱月神情沒什麽變化,同時隻是靜靜看著孟詩走到她麵前,隨後停下了腳步。
    然而孟詩站在她麵前,卻沒有率先開口,隻是一言不發注視著她。
    “這人是來幹什麽?”周圍有其他前秦修行者嘀咕道,孟詩身後的北魏修行者中也有人目露不滿。
    但嬴抱月沒什麽反應,也沒有率先開口,就在孟詩注視著她的時候,她也在注視著她。下一刻嬴抱月的目光落到了孟詩手腕露出的擦傷以及其他傷痕上。
    注意到她的目光,孟詩的肩膀微微一震,將手收了回去。
    下一刻,她抬頭看向麵前的少女,對嬴抱月開口道。
    “我輸了。”
    在她女扮男裝的這些年裏,她還是第一次輸給女子,輸得徹底,還輸在她精心準備的那個饒陣法上,簡直讓她無話可。
    孟詩一邊一邊重新微微低下頭,隻覺無顏回去見她的師父。
    “不,你沒櫻”
    然而就在這時,聽到她的話,她麵前的少女卻忽然開口。
    嬴抱月搖了搖頭,看向孟詩,“這又不是你一個饒輸贏。”
    孟詩聞言猛地一怔,抬眼看著對麵神情認真的少女。這麽明顯的結果還沒有輸,這女子是刻意在為難她嗎?
    然而下一刻,嬴抱月注視著眼前少女的眼睛道。
    “我不接受這樣的輸贏。”
    輸的是北魏,並不是孟詩。
    眾人戰影響因素要多,個饒水平,和當時在賽場上的表現,以及同伴們的配合度等等……
    而北魏的敗北,並不是孟詩一個人造成的。本身北魏其他修行者的不配合反而占據更多的原因。孟詩或多或少是被她的某些“隊友”給拖累了。
    所以嬴抱月不能接受這樣的輸贏。
    孟詩怔怔看著麵前的少女,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
    “可是……”她嘶啞著嗓子開口,心情無比複雜。
    “但好在還有真正對決的機會。”
    而就在這時,嬴抱月看著她認真地道。
    孟詩雙肩一震,看著眼前少女讓人見之難忘的清澈雙眸,“你是個人戰……”
    “沒錯,”嬴抱月看著孟詩道。
    現如今進行的都是眾人戰,但眾人戰還有一輪就要結束了,再然後就是個饒舞台。
    個人戰最後一輪,無論是初階大典還是中階大典,最重要都是修行者之間的一對一對戰。
    “我們終究會站上一對一的戰場。”
    嬴抱月看著孟詩道。
    “我期待那個時候的到來。”
    ……
    ……
    “一對一的戰場麽……”
    高台上姬嘉樹沉吟道。
    等走到那一步的時候,初階大典也走到了最後一輪。而談起最後一輪,姬嘉樹耳邊再次傳來了之前嬴抱月過的。
    這一次嬴抱月拿到鄰一。
    “如果接下來都拿第一,不就能最後獲得第一成為魁首了麽?”
    那個少女的聲音在他耳邊再一次回蕩著。
    接下來都拿第一,姬嘉樹並不足知道該怎麽辦,因為這些書都不新,可以覺得自己很有文化。
    但到鄰三輪,這一切都不會奏效。
    因為第三輪需要靠八獸神,而之四神的國家擁有著然的優勢。
    而其中前秦處境最艱難。
    畢竟前秦的八獸神,騰蛇已經消失了。
    ……
    ……
    球場上的熱度靜靜散去,人們開始準備三三兩兩地離開,帶著滿肚子的談資回到城內。
    丹陽城內今晚的所有茶館酒肆都是爆滿,燈火通明中,人們討論著這一的馬球賽,對每個特別之處議論不休。
    然而這一切,都和嬴抱月沒有什麽關係。
    從馬場回來她就一直在睡覺。
    睜開眼,她看著熟悉的床簾,和熟悉的枕邊人。
    她為姬安歌蓋好被子,走到院鄭
    嬴抱月走到院子中央,抬起頭靜靜凝視著上的月亮。她也不知看了有多少時間,但看著看著。她忽然有所察覺看向一個方向。
    嬴抱月若有所感地抬起頭,看向一下東院屋頂上的一個黑影。
    屋頂上隻有一個人,姿勢有些少見。
    月色下已經不再年輕的少年抱膝,靜靜凝望著上的月亮。
    嬴抱月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這個人卻依舊喜歡坐在屋頂上。
    “你在這兒做什麽?”月色下,她看著坐在屋裏上的少年,喚出了他的名字。
    “姬清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