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5.殺人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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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能理解穀總了,雖然我們都沒把話說得太明,我倆的情況也都不一樣,但有個共同點:我們的女人,都被別人給睡了!
這,或許就是他嘴裏所說的“一樣的痛”!也或許正是因為這同樣的傷痛,讓我們會能在這短時間就達成某些共識。我敢斷定,穀總一定很愛他的夫人。一個男人隻有真正的愛了,那份愛才會變得如此自私
知道李蓉被鄒一冰給玷汙的真相後,我幾乎是承受不了的,甚至一度打算借助穀總的權勢把仇報過後,便幹脆遁入空門了此一生。但理解了穀總的痛之後,我打心底裏得到了一些安慰!他這麽了得的一個大人物,同樣有著我們普通人的煩惱,人家卻還能微笑麵對,我有什麽理由為此就把廢了?
所以我很鄭重地答應了穀總,並表示落實了此事後自己再回春城
有了穀總罩著,我倒是瞬間找回了自由的感覺,他安排葉新陪著我,一直等我到了春城為止,頗有保護我的意思,令我也很感動。
葉新的意思是要帶著我到渝市幾個熱鬧的地方轉轉,順便吃吃這裏最出名的麻辣火鍋。但我卻沒那心思,因為我還得再約一下汪鴻。
對於汪鴻這人,我對他可以說沒太大感覺,但他與穀總夫人有了那麽點故事後,加之昨晚用槍指著我,我不由得就對他有點發自內心的反感。早上我打電話向白福潤叫板時,雖然極力地給汪鴻正名,說他跟穀總夫人之事乃是蓋德造謠,但那也是為了讓白福潤不再逼他來對付我,本意並不是在為他辯駁洗白。
不過穀總既然已經指示,收拾蓋德之事由他家的某人和汪鴻去做,那我就得把這事辦妥。現在最想蓋德死的人,絕對是汪鴻,他所顧忌的隻是蓋德乃是穀總信任的人,他不敢動手,我給他堅定一下信心後,相信不是什麽問題。而要約他見麵,則是因為穀總說的是要“某人”也參與,顯是想把穀總夫人也牽連進去,我得在這方麵動動腦筋才行。
事實比我想象的進展還要順利,汪鴻到來後,聽我說穀總已經同意幹掉蓋德時,顯得很是震驚,有些疑慮地問我:“蕭兄弟,你是怎麽說服穀總的?我明裏暗裏幾次向他提起此事,都被他直接就回絕,你不會是把我和我的那事向穀總說了吧?”
“汪哥,別的不說,就憑你叫我一聲兄弟,我也不可能幹出那種事的!”事實上見穀總對那事心知肚明之後,我確實沒在穀總麵前提起過,所以我的應答不算是說謊,講得也很有底氣。
汪鴻歎道:“我了解你的時候,知道你是個愛恨分明、重情重義的人,絕不會做那種事,但我很好奇,穀總隻是見你第二麵,咋就對你有求必應了?”
我知道這事還必須要處理好才行,否則能不能幹掉蓋德且不說,汪鴻是有絕對實力可以滅了我的,即使我身在春城或者麗江也不例外。所以耐心地給他解釋:“我手上有鄒順利和白福潤喪盡天良的證據,穀總對那些東西很是看重,所以鐵了心地要保我不說,還答應我幫我出氣。至於蓋德嘛,我跟穀總提出幹掉他的理由很簡單,隻說出他對我這樣一個陌生人亂講穀總的某種抱負,就足以讓穀總把他滅口了。”
這個說法得到了汪鴻的認同,臉上的疑慮漸消後,他輕歎道:“確實如此,蓋德那家夥掉進錢眼了,那種事也是能抬著嘴亂說的?要是讓京城幾個大老總知道,穀總家世後台再硬,隻怕也必須得被收拾掉。可他為什麽會讓我去辦那件事,卻又不親自跟我說呢?”
我輕笑道:“穀總如果跟你說,性質可能就不一樣了!本來就不是什麽光明正大的事,做得太直接的話是有風險的。事實上他對幹掉蓋德的事很不放心,想叫他夫人親自督辦,但他覺得”
賣了個關子後,我把事先想好的話說了出來:“穀總是擔心他夫人不同意,據說蓋德跟穀總夫人關係好像不一般,否則的話,他倒是想讓其夫人去布置落實的。”
“原來如此!”汪鴻忽然臉現喜色,試探著問我:“照你這樣說的話,穀總還是很顧及嫂子的感受?”
我有些不解道:“夫妻之間,他在意嫂子的感受很正常吧?”
汪鴻笑道:“你不懂,他還在意嫂子的話,就說明他對有些事還蒙在鼓裏!有些事對於男人來說,糊塗一些比清醒要好。”
他高興了,我心裏卻一陣惡心
不過事情總算有點眉目了,汪鴻肯定也是怕夜長夢多,他跟我的抵觸還算交心,便向我坦言道,自從受了白福潤的要挾過後,自知他身上那些事已經敗露,這些時日過得心裏都不安寧,隻有把蓋德滅了,或許他才能再重新睡一次安穩覺。
對此我先是安慰,說白福潤那邊我已經讓他閉嘴,澄清了那其實是蓋德瞎編的,叫汪鴻不用再擔心。汪鴻自己是名“名警”,我一提他也就反應過來了,此事從頭至尾就隻蓋德一個“人證”,他其實是當局者迷,以至於都忘了在白福潤麵前試著否認。
聽說我為其“正名”,汪鴻更為感動,對我倒是徹底沒什麽懷疑了。心情一好,對滅掉蓋德的事他立即也就胸有成竹,叫我放心就好,他會在兩天之內讓蓋德“自然死亡”,並且也會按穀總的要求,讓穀總夫人到場督辦,看著蓋德歸西
我相信汪鴻的能力,不過也沒想到他辦事效率實在太高了,當天晚上十點來鍾,他便讓葉新通知我,說穀總夫人帶著張小林,親自到蓋德所住的酒店裏對其下毒,讓那洋鬼子死在了衛生間裏。
得到消息時我很震驚!原來殺一個人那麽簡單,看來我還真是命大的了,如果他受白福潤要挾,前幾天對我也直接下狠手的話,我連跟他們玩心機周旋的機會估計都沒有!
汪鴻打電話通知我是有目的的,就是要穀總親自過去“驗屍”。我聽明白之後,當即便匯報了穀總,並顯得很仗義地按汪鴻的意思,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了過來,說蓋德是我親自下毒做掉的。
這倒是無意中也給我在穀總麵前圓了個謊:我說蓋德曾向我索要錢財,並以穀家的那些秘密為交換,現在我說自己親自去辦的那件事,穀總也就對我的話更不生疑
穀總沒有去驗屍,但他隨後安排汪鴻親自帶隊過去偵察,並安慰我不會有我什麽事,我要是打算回春城了,隨時動身就是。
我在渝市又耽擱了一天,原本我是擔心汪鴻跟我使心眼,要是他在蓋德身上做什麽手腳找個替死鬼的話,我後麵的麻煩可就大了。結果蓋德死亡的事鬧得還挺大的,第二天就出現在了當地的新聞裏,電視和報紙都報道了,好像還引起了蓋德國家使館的關注。
汪鴻的手段倒真不是吹的,事件報道過後,他的偵破結果是蓋德服食了大量壯陽的藥物導致心肌梗塞猝死,而且他那結果還得到了蓋德家屬及其國家使館的認可,跟任何人都沒扯上關係。
葉新不知我與汪鴻之間的那些策劃,一直以為蓋德真是我給殺掉的,在蓋德死亡的第二天晚上,他和我一起乘機返回春城時,向我打趣道:“蕭總,現在你放心了吧!汪局辦事,那可是真有一套的。”
我微笑道:“對汪局我是很佩服的,所以我也得學學他,這次我回到春城,葉哥要是有興趣的話,也看看我的手段。殺人也得趁熱打鐵,我們再來春城收拾一個社會的渣滓。”
葉新愣了一下後,忽然反應過來,有些驚疑地問我:“你要幹掉白福潤,還是要幹掉鄒一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