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 客棧(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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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皮影的將車往前溪五那推,不知那人買不買皮影。他將車推至錢溪五前放了,道:“買幾個皮影?”

    錢溪五磕兩口瓜子,這人將車推來,他想看看皮影。他將手上幾個瓜子塞進錢袋。伸手去拿皮影。他拿了幾個來看,皮影有老太太戴個黑帽,他說:“這是劉姥姥吧?”

    錢溪五隻是瞎說,並不知這皮影是誰,那賣皮影的說:“呦您好眼力,那正是劉姥姥,後麵那個是賈母。”

    自己說對了,“賈母?”錢溪五看後麵的賈母,賈母顯胖,穿戴的好,帽子前鑲著個祖母綠。

    錢溪五往後看,後麵的年青的他都不認識。看了後麵幾個不認識,錢溪五說:“這都紅樓裏的?”

    “都是紅樓的。”那賣皮影的說。

    “哎呀,這幾個姑娘好看那?”錢溪五說。

    賣皮影的說:“那幾個都是夫人,邢夫人王夫人薛姨媽趙姨娘。”

    “啥,夫人?”錢溪五說。

    “夫人。”那賣皮影的說。

    “你這剪地,夫人剪這年青?”錢溪五說,看那手上皮影。

    那賣皮影的說:“大家庭,有錢,吃地好穿地好,保養地好,雖是夫人,他長的都年青。”

    “哎呀,這保養這麽好呢?”錢想五看那幾個夫人說。錢溪五又去拿個幾個,看個男的,這男的個頭像似青春期的。“這是賈寶玉?”錢溪五說。

    賣皮影的說:“呀您又猜對了,那正是賈寶玉。”

    “這是寶玉。哎呀,個頭像青春期,長地像中年呢?”錢溪五說。“像嗎?”那賣皮影的說。

    “咋不像呢,這寶玉顯得有點老。”錢溪五說。

    “老嗎?”那賣皮影的問,看他那皮影。

    “老了。”錢溪五說。

    “哎呀這寶玉。”錢溪五端看賈寶玉。那賣皮影的看錢溪五手持的寶玉,這回沒有說話。錢溪五看了寶玉,看後麵一張。後麵一張是個女的,帶著愁容,似生了病。錢溪五說:“這是林黛玉?”

    這錢溪五說的不錯,這後麵一張正是林黛玉。賣皮影的瞅了說:“這位正是林黛玉,您又猜對了。”錢溪五道:“這林黛玉看著顯老呀?”

    賣皮影的說:“林黛玉命苦,父母雙亡,其實就是在人家生活,賈母不是他親媽,外加自己愛犯愁,因而看著顯老些。不過,可謂是紅樓裏的第一美女。”

    錢溪五聽了,將林黛玉與那幾位夫人比,感覺林黛玉比她們老些似的。可能是聽賣皮影的說的,錢溪五說:“這林黛玉是第一美女?”

    “是第一美女。”那賣皮影的說,看這人手上的黛玉。

    錢溪五看林黛玉歎口氣,說:“這林黛玉帶著愁容,還似得了病,紅樓裏是不數她命苦?”

    賣皮影的說:“應該是她了吧。”

    “聽說是死了,她是怎麽死的?”錢溪五問。

    賣皮影的說:“是賈寶玉與薛寶釵在結婚當夜死的。咋死的,哎呀這個我也說不清,反正是哭死的。”

    “哭死的?”錢溪五看手中帶著愁容似著病容的林黛玉。他歎口氣,說:“這人也能哭死?”

    那賣皮影的聽了沒有說話。“哎呀你說這。”錢溪五歎口氣。

    錢溪五將林黛玉放在了其他皮影後頭,第一張是賈母。錢溪五看到賈母,賈母有歲數了,他說:“哎呀,這賈母活的歲數挺大?”

    那賣皮影的說:“賈母歲數大。”

    錢溪五想起,他說:“林黛玉死時多大?”

    那賣皮影的說:“十六七歲死的吧?”

    “十六七歲?哎呀這死地也太早了?”錢溪五感歎說。

    “那賈母多大歲數死地?”錢溪五問。

    那賣皮影的說:“八十二三四歲吧。”

    “八十二三四歲。”錢溪五說。他說:“這賈母比黛玉活地長呀。”那賣皮影的說:“這自然,賈母一出場就有歲數了。林黛玉還是個小孩呢。”

    “是啊?”錢溪五一想說。

    “哎呀這都紅樓裏人。”錢溪五看手中的皮影。賣皮影的說:“這有武鬆打虎,桃園結義,西廂記,孔雀東南飛,還有昭君出塞,你看。”賣皮影的給錢溪五拿了些。

    錢溪五將那些接來,將手中的紅樓人物給了賣皮影的。錢溪五看手中皮影,他看一人拿個哨棒,頭上裹個頭巾,穿身長衣,身材顯得消瘦,他問:“這是武鬆?”

    賣皮影的看眼,道:“那是武鬆,這個是虎。”賣皮影的指給錢溪五看。錢溪五看眼後頭那隻虎,虎弄得倒挺像,虎虎生風,有深林之王氣概。他道:“這老虎弄的挺不錯。”他看那武鬆,說:“你這武鬆弄得有點瘦,瘦還不是那種有勁的瘦,而是一種吃不飽飯的瘦,顯得沒力氣。”

    那賣皮影的說:“他沒勁嗎,你不懂。他看著沒勁,其實有勁。武鬆是幹啥的?練武的。你別看他瘦,那牆塌了他都能抬起來。有的人有力氣他不顯胖,等你跟他掰腕子,你才知道他有多大勁,很輕鬆的就把你贏了。”

    錢溪五聽了,仔細看這人的武鬆,咋看咋不像有勁,他道:“你說地倒是,可我看你這武鬆,咋看咋不像有勁似的呢?”

    “有勁,別看瘦。”那賣皮影的,瞅他的皮影武鬆說。錢溪五看看武鬆,看看老虎,說:“老虎像有勁,武鬆不像有勁。”錢溪五搖搖頭。

    那櫃台前喝茶水的遙算石驚天,看那外頭的錢溪五,來了個賣皮影的,錢溪五拿了皮影看,與那賣皮影的看皮影。他倆端茶碗看外頭,喝那麽一口茶。他倆也想到外麵看看去。那石驚天說:“哎哎看看去呀?”

    “看,看看去。”那遙算端著茶碗便去。遙算先走,石驚天跟著抬步端著茶碗,他看眼茶壺,停下,拎茶壺將茶壺裏剩的點茶水倒了碗裏,倒碗裏放了茶壺端碗便去。

    兩人出了客棧一前一後,那錢溪五看了武鬆看了老虎說話搖頭,搖罷頭,遙算端碗來到,他看錢溪五手中皮影,道:“這是啥呀,老虎?這個是?”遙算指那消瘦的武鬆,“這個是武鬆嗎?”

    “賣皮影,我這有各種人物,各種動物。”那賣皮影的見來人,介紹他的皮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