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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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們回上清山!”神教弟子冷笑,一旦宋瓷上了上清山,那邊是刀俎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跟你們回上清山,那還有活命的機會嗎?”宋瓷冷冷道。
“若你是無辜的,自然有活命的機會,不過你並不是無辜的,哈哈……”
……
上清弟子大笑著,但是就在此時,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誰道他不是無辜的?”
說著,一個青色長衫的老者走出人群,眾人見他瘦瘦弱弱,滿臉和氣,儼然一個種田的老漢。
黃智長老打量了他一陣,問道:“你是何人?”
“他是包清泉!”人群中已經有人大叫道。
宋瓷眼帶微笑,盯著這個老者看,故人又見麵了,他正是包清泉!
包清泉笑道:“老朽正是包清泉,黃長老你高居神教,自然不認識區區老朽,老朽忍不住走出來,是想給宋瓷小兄弟作個證!”
“什麽證?”黃智問道。
“宋瓷小兄弟所言非虛,在地下迷宮,確實是你神教弟子蠻橫霸道,想要強占寶物功法,這才惹出後續無窮事端!”包清泉冷靜地說道,他的功力比之神教許多弟子還不如,但是他站在那裏,宛若一方古井,平靜無波。
“你胡說什麽?”神教弟子紛紛大怒。
“他沒有胡說,我也可以作證!”一聲豪邁爽朗的叫聲響徹全場,人群中又走出了一個大漢,大漢刀疤臉,斜挎刀,模樣威風凜凜。
“秦大川!”又有人叫道。
在江湖中,如秦大川、包清泉這樣的人,混跡江湖已久,雖然武學修為泛泛,但早已聲名在外,所以一些底層江湖人士,自然認識他們。
而諸如神教,從來不屑與江湖草莽打交道,自然也就不認識他們。
宋瓷急忙趕上前,三人站在相擁在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哼!”黃智突然冷哼,他仰起高傲的頭顱,冷聲道:“憑你們兩個草莽,也敢誣蔑上清神教弟子,你說我門下弟子霸占寶物功法,我且問你,證據何在?若是拿不出證據,隻怕你還是難逃我的審判!”
秦大川登時怒了,他正要還口,宋瓷卻按住了他的肩膀,轉身看向黃智,說道:“有人幫我作證,便是誣蔑上清神教,那我說你門下弟子誣蔑我,行不行呢?”
黃智道:“宋瓷,不管你如何巧舌如簧,今日你難逃審判!”
林一錦忽然大笑道:“誰說他難逃審判?大家各執一詞,難分對錯,難道你要憑著神教的龐大勢力,強行殺人嗎?哦,對了,強行殺人也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不過在我桃花門就不行!”
黃智冷笑道:“多行不義必自斃,我不殺他又如何,暫且饒他一命又如何?他終究難逃道義,再說了,今日你退隱江湖,難道想派一個道墟教弟子替你出戰?”
宋瓷道:“我便是要替林掌門出戰!”
黃智大笑道:“宋瓷,你可是道墟教門下弟子,如今要叛出師門,改投桃花門,隻是你不覺得太晚了嗎?況且當年辰虛穀苦心孤詣,要救你性命,你就如此報答他嗎?哈哈哈……”
宋瓷道:“我不用改投門派,林一錦先生就是我的師父!”
黃智冷冷道:“臭小鬼,你說話未免太戲謔了吧,你當天下英雄都是狗熊嗎?編出這樣一套謊話來,江湖人物,師門傳承都一清二楚,你入兩個門派,不幹不淨,算個什麽東西?”
宋瓷道:“黃長老,你先別動怒,聽我說完,我的師門傳承也是一清二楚,絕對幹幹淨淨,我在聖教修習武學功法,可是……我在桃花門學的卻是曲藝!”
說著,宋瓷自懷中拿出一隻碧簫出來,碧簫青翠欲滴,端正秀美,他持簫在嘴旁,輕輕吹奏一曲浮生東流,悠揚曲調宛若流水蕩漾在平穀四方,眾人原是一顆平常心聽曲,不知不覺中,被曲聲拉入了另一個世界,內心悲歡離合時時湧現,最後又盡數消散,曲聲完畢,眾人心情清澈,無喜無悲!
“果然是神妙之曲!”
明月宮的掌門宮酒清點點頭道:“確實是林一錦所譜簫曲浮生東流!”
在江湖上,講究尊師重道,拜師學武,隻能拜入一家門派而已,但是若非學武,學這般簫曲之流,拜再多師父,也都互不相幹,所以宋瓷此番站出來,確是合情合理。
黃智一愣,知道對方占據了一個理字,自己不好發難,但是他並不發難,反而笑道:“你便替林一錦出戰,也無不可,隻不過我得警告你,刀劍無眼,拳腳無情,倘若你身死人手,那隻能怪你大言不慚,須怪不得旁人。”
“你當我宋瓷是什麽?我可不是你教的膿包弟子,倘若我死了,技不如人而已,怪不得旁人。”宋瓷淡淡說道。
神教弟子都是怒不可遏,都想衝上前去。
黃智道:“看你猖狂到幾時?”
宋瓷不再看他,而是四顧一圈,望著人潮洶湧的浪潮,平靜地說道:“哪個要挑戰桃花門,宋瓷在這接著!”
四周,有人小聲的議論著:“據傳言,是識道初階的修為,不可小覷呀!”
“除了神教和當世一流門派,尋常地方教出來的弟子,都不是宋瓷的對手!”
當世一流門派,大家的目光全都聚集在九州門和靈虛府身上,徐道意身後,徐林胤一陣恍惚,他急忙往後退了一步,縮回了人群中。
徐道意兀自怒火中燒,也沒在意許多,謝王堂回身看了一眼門下傳人屈俊彥,隻見屈俊彥麵色煞白,狀態非常不對勁,謝王堂原想問他願不願意上場一戰,現在看來,屈俊彥並不適合上場。
黃智望了一眼九州門和靈虛府,連連搖頭歎息,這兩大輝煌門派,其門下傳人弟子,竟然失魂落魄,實在談不上英雄好漢。
可是就在此時,蕩魔宗方向,何鏡忽然大聲說道:“既然大家都不願意當著領頭羊,那麽我蕩魔宗當仁不讓!”
說著,何鏡轉身,看了一眼一個人群中不起眼的少年。
這少年一身青衫,相貌平平,他和何鏡對視了一眼,有些無奈地走出人群。
“是蕩魔宗掌門的兒子,何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