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四章:八日談(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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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陳嗬嗬笑了一聲,臉陰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劉敏聽了這麽久,說道:“那這麽說,你們也有可能知道我咯?不過我可想不出我有討厭過你們,但你們的確都不是我會喜歡的人。”

    “也許死去的那個兩個人才跟你有交集。”蘇芸說道,“你這個人就該跟死人有交集才對。”

    “你這個買屁股的就別說話了好嗎,找死呢。”劉敏‘騰’地掏出槍,“別以為我不知道張傑為什麽要朝我開槍,你,還有你,等著吧。”

    被槍指到的月海和蘇芸臉色齊齊一變,也立刻拿出手槍。

    “都放下!”安啟東說道,“現在不要鬧。”

    “憑……”

    劉敏一個憑字還沒說話,就被何遇打斷,“如果你們不擔心擦槍走火打到是牆上,請隨意。”

    劉敏冷哼一聲,先收了槍。

    蘇芸和月海緊隨其後,把槍收了起來。

    這個時候,誰也不敢惹突然就會嚇死手的宅子。

    沉默的時候,正是係統刷存在的時間,大家不得不花了時間完成今天晚上無意義的投票。

    “宅子呢?怎麽不說話?”劉敏左右看看,雖然知道他們並不能看見說話的宅子有什麽化形。

    “等得著急了啊,這麽快就想知道結果!”宅子的聲音飄飄忽忽,“那我先來宣布最不受我喜歡的兩個故事吧。”

    “我最不喜歡月海和安啟東的故事……”宅子繼續說道,“你們一定知道原因,我不喜歡不真實的故事。”

    大家聞言都一愣,不是安啟東和劉敏嗎?

    月海露出驚喜的表情,沒想到宅子會選擇自己,那劉敏……

    宅子又出聲說道:“當然,還有一個人的故事我也不是很喜歡。劉敏,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你的故事生出了不喜歡的感覺。這或許是那個人說的判定生效了,嗬嗬,那他可真是比我厲害多了。”

    何遇挑眉,宅子說的那個人?他?是指係統?

    “……原本我應該把這三個扔出去的,但今天發生的事情讓我很生氣,所以我隻會扔兩個人。”

    宅子說話,坐在椅子上的安啟東和劉敏突然就不見了。

    “好了,我也不耐煩見到這兩個人。”

    月海心裏嗶了狗了,人生的狀態還真是大起大落,驚喜得不行,這一次是喜完再驚,簡而言之,就是高興個毛用。

    月海狠狠瞪了蘇芸一眼,要不是這個女人要殺劉敏,能離開宅子的人就是她了。蘇芸也不甘示弱地回瞪過去,要不是她的冰槍傷害到了宅子,宅子也不至於這麽生氣。蘇芸覺得自己的故事也不算真實,說不定也是不喜歡的那個名額呢,最後讓劉敏這個說真話的人拿了。

    真是太討厭了。

    在場還有四個人,要二二分。

    月海悄悄拿出了手槍,她的腦子轉得很快,宅子已經說明白了,她的故事它不喜歡,那就不可能是被留下的那個,而蘇芸,她的故事也隱瞞了一些東西,不屬於真實。那麽最有可能被宅子直接殺死的就是她和蘇芸了。

    所以現在,月海最想殺的人不是蘇芸,而是何遇和小陳,就算自己要死,也要拉個人墊背。

    月海對眼含希望的蘇芸非常厭惡和鄙視,這個女人明明自己的故事八成不被宅子喜歡了,轉過頭還要抱有不切實際的希望,真是傻透了。

    月海想到的東西,在何遇的腦子也過了一遍,她輕輕拍了拍腿上的扁扁。扁扁聽話地輕輕跳到桌子低,胖乎乎的身材,竟做到了落地無聲。

    久久的,宅子還沒有宣布喜歡的兩個名額。

    月海突然覺得不對,正待反應過來,一個尖銳的東西從椅子底下飛快刺出。月海感覺身體一痛,同時摳下對準何遇的扳機。但她有動作的同一時間,手上被毛茸茸的東西重重一撞,射出去的子彈直直打到一旁的牆上。

    下一秒,一個倒懸的尖錐從天花板上掉下來,直直刺穿月海的腦袋,她瞬間死透。

    蘇芸的大腿被地上刺上的尖錐穿透,疼得她直叫,但她看到旁邊月海的死相,叫聲卡在喉間。

    月海的一邊大腿被穿透,腦袋正中還插進一個尖錐,慘不忍睹。

    宅子冷哼一聲,頓時月海和蘇芸都消失在屋子裏,隻留下小陳和何遇。

    “你們兩個就留下來吧。”宅子說完,何遇便覺得一陣陣的困意襲上,眼皮開始打架,意識越來越淺薄。

    何遇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回到了以前的家。她眨了眨眼睛,是她還在讀大學時候的家,這是她的房間。

    何遇立刻直奔房門,發現怎麽也打不開,房門下有個很小的方形口子。看到這個口子,何遇閃過一段記憶。她好像被爸爸媽媽關在這裏很久了,下麵這個口子,是送飯和送藥的地方。

    何遇甩頭,她怎麽可能父母囚禁。

    她用力踹向房門,又全身撞過去。

    “沒用的,你出去了,還是會被他們再關進來的。”有人說話。

    何遇轉身,看到蘿絲就坐在她的床上,沉著一張臉對她說。蘿絲手上拿著畫板和筆,她對何遇說:“你就留下來做我的模特吧。”

    何遇抱胸,靠在門背上,說道:“我記得你從來不畫人像。”

    蘿絲歎了口氣,“因為我能看到的人就是那個又壯又粗魯的護士,還有冷漠的醫生,我實在不想畫他們。但我可以畫你,我們同病相憐。”

    “可別,我不想跟你劃到一個程度裏。”何遇說道。

    “我和你一樣,都被親人囚禁起來了。”蘿絲很認真地說道。

    “那又怎樣,他們囚禁我是犯法的。”何遇笑著說道,“你才可憐,被囚禁了,連法律也不站在你那邊。”

    “你騙人!你的父母沒有犯法,他們可以囚禁你。”

    “我沒有騙你,你現在跟著我來到我們這裏了,你不想出去看看嗎?”何遇說道,“不想跟我看看外麵的世界?”

    “他們不會放我們出去的。”蘿絲說道,“警察和法官也幫著他們。”

    何遇搖頭,“在這裏,法律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管是親人還是國王,都不能剝削一個人生而為人與生俱來的自由權力。”

    蘿絲放下畫板,又重新抱起,“你還是乖乖在這裏陪我畫畫吧,等你老了死了,你再出去,墓地都是在宅子外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