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七四章:別讓我死了(二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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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長,那個女人還招供一件事情,請求指示。”
何遇說,因為最近動靜鬧得很大,加上她的一些爆料,他們的頭兒已經決定實施一場大型恐怖活動。
但具體情況,她並不清楚,時間大概就是這兩天。
“可信嗎?”
“她一直在給我們提供信息,她也把要求跟我們說了,隻希望被抓之後,量刑從輕,她應該沒必要說謊。”高隊繼續說道說道,“不管是真是假,如果真有大型的恐怖活動可能會誤傷到附近的民眾,我們必須做好準備工作。”
“你說的對,無論怎樣我們都得警惕起來。”
淩晨五點,伴隨著巨大的爆炸聲,幾乎沒怎麽得到休息的警察們,全員出動,往事發的城東趕去。
“兄弟們,打起精神來,今天我們就把他們一網打盡!”高隊扯著嗓子喊道。
他沒有發現,一隻肥貓也跟著溜出了局裏,竄進黑夜的角落裏,跟人匯合。
等高隊帶著特警們趕到了城東,什麽也沒有發現的時候,立刻就明白自己上了當。
“趕快回局裏。”他放下對講機,忍不住踢了一旁的垃圾桶一腳。
“高隊,局裏還留了一個小隊,應該能撐得住。”
“是一定要撐得住,不然我這隊長你來當?”
“不敢不敢。”
“去去去,給我去找瓶水來。”
“那邊就有個飲用水自取處,高隊,你喝冷的熱的?”
“還冷的熱的!?溫的!”
等警察們再次返回局裏的時候,人已經不見了。
新一天的陽光又普照這座城市,高隊從局長辦公室裏出來,一臉疲憊。
“我可是下了軍令狀,這次一定要把他們都捉住!”他對自己的下屬們說道。
下屬們一片嗚呼哀哉!
“那個誰,監控顯示他們最近出現的地方是哪?”
“何遇他們最後出現是兩個小時前,就在警察局附近,其他人……”
高隊皺著眉頭,“你是說他們這些人,最後出現也是在一個半小時之前了。”
他臉色有些凝重,“這太奇怪了,早上這個時候是他們行動轉移最頻繁的時候,今天怎麽一點動靜。”
三個小時候後,那些人一個也沒有再在監控中出現。
“已經轉移了嗎……”高隊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然後忽然伸出腳往前狠狠一踢,將辦公桌踢翻,文件灑了一地。
此時監控室內,朱法醫正在跟技術員說話,他正在尋找自己想要的東西。
“對對對,就是這裏,還原一下這隻貓的行動軌跡……”
“它出了辦公室之後,第一個去的地方是食堂……”
扁扁昂首闊步走到最前麵,帶領著全軍出發,前往紅居。
點了一桌子的菜,六人一貓圍坐一起,難得的熱鬧。
陸燃多喝了幾杯酒,她就快湊夠十塊D級通關碎片了。
“終於脫離底層的淘汰製世界了!幹杯!”
木日青也嘻嘻笑,她也快了。
“阿如和小恒子也要加油啊。”她說道。
“我已經有八塊了。”溫如冷不丁說道。
何遇詫異地看向她,溫如進入無垠世界也不過一年吧,這麽快就湊齊了八塊。
“深藏不露!深藏不露!”陸燃攬過溫如的肩,“得多喝一杯。”
說完又放開了手,抖了抖身子,“阿如真是移動的人型冰箱。”
木日青也要拉著溫如喝酒,何遇也湊上去,就連雁子也動了。
心裏不平衡是真的,大家都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人,為了脫離淘汰製的D級任務世界,辛辛苦苦做任務,就是為了那一塊通關碎片。
可偏偏係統小氣的緊,通關碎片的爆率極低,好的話三四年就能湊齊,不好的話七八年都有的。
溫如才進來一年,就拿到了八塊通關碎片,說出去不得氣死人。
溫如小口喝完一杯酒才說道,“是靈媒體質,進入的任務大多都是和這些東西有關。可能靈異世界,通關碎片爆率比較大。”
“呸,我曾經連續四個任務都是見鬼的,也沒見係統給我個碎片。”木日青罵到,“係統這個偏心鬼。”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還是阿如的運氣好,不僅通關碎片拿得多,道具也一大堆。”陸燃假裝吃味,“好氣!”
溫如有瞬間的失神,運氣好嗎?好的話,為什麽要讓她失去最重要的東西。
這情況不對,何遇立刻轉移了話題,“吃菜吃菜,再不吃都讓扁扁吃光了。”
木日青扭頭一看,她最愛的茄汁鱖魚已經被扁扁吃了一大半,頓時叫起來,“哪裏來的潑貓,竟敢動你木爺爺的魚!”
陸燃拉住她,“多大個人了還跟人小家夥搶吃的!”
“阿如你評評理,你看小燃這人,變心了,不寵我了!”
溫如笑了,“好了好了,再點一盤就是了!”
向恒這時候說話了,“再點一份,青子姐也搶不過扁扁的。不對,是搶不過小燃姐這個護貓狂魔。”
“正解!”雁子認同地點。
“哈哈哈!”
木日青和陸燃吃飯的時候,總是不得安寧,一個嘴炮一個愛懟,飯桌上插科打諢,熱鬧得不行。
何遇時而也忍不住插上幾句,溫如也一直眉眼彎彎,向恒雖然不愛說話,卻也認真聽著,沒有再玩他的遊戲機,雁子一個人傻乎乎地樂嗬著,誰說話他都捧場笑。
“真好啊。”雁子說道,他的眼睛有些濕潤,沒有比看到一個家庭裏的孩各自慢慢成長起來更讓人自豪的了。
“很快我們就能一起做任務了。”何遇說道。
雁子點點頭,“我很期待。”
何遇眯起眼睛,她也期待,但並非那麽強烈。
當初就那麽簡單建立起這樣一個小隊,雖然說是考慮到了未來有隊友才能走得更遠,但何遇內心還是習慣獨來獨往,獨立完成任務。
她雖然說是隊長,卻也從來未盡到什麽隊長該有的義務,她不知道該去做什麽,隻知道如果隊友出事,她有義務有必要保護他們。
這種意識到目前,已經變成了一種由責任向情感牽製的信念。
何遇有時候很想告訴自己隊友,她不知道如何做一名好隊長。大多數時候想的是這種事是自己該去摸索的。
不管怎麽樣,有些群人在,是她的幸運。
“我也是。”她說。210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