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進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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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溫默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不信地搖頭,“沒有親眼目睹,我是不會信的。”

    時間的流逝,不可能那麽快!

    如此一來,溫默回去的欲望就更加強了。

    孔雀見溫默不相信,生氣地哼了一聲,說:“你愛信不信,反正你是找不到方法回去的,地方都沒了,怎麽回去?”

    他看溫默的神色,又覺得她有些可憐,緩和了神色說:“這個玄黃大陸,早就沒幾個人聽說過了。就算是我,也是偶然間,進入了一個遺跡,看了一些記載,才知道這數萬年前麵秘辛的。”

    溫默笑著問:“你是在哪兒看到的?能不能帶我去看看?也許我能找到回去的方法,也說不定。”

    她心中已經打定主意不信他的話,隻有親眼看過以後,她才會相信的。

    若是這邊找不到回去的方法,她就努力修煉,先飛升上界。

    到了上界,總有辦法回去!

    孔雀見她這般,心中悶氣,說:“那地方也是偶然進去的。出來後,我再去找,就進不去了。原來所在的位置,隻有一片虛無。”

    溫默點了點頭,說:“你應該是進入了什麽秘境裏麵,出來後,坐標就改了。”

    “可能是吧。”孔雀說。

    他見溫默那樣子,依舊是不相信他的,悶氣了一會兒,就不氣了,轉而對聶禪說:“要不要再戰一場?”

    聶禪撫著自己的肚子,正心滿意足地眯眼。

    聽得他的話,連連點頭,“好!正好消消食。”

    其餘幾個也跟著說要再打一架,算是友好切磋。

    幾人戰成一團,溫默在一旁看著。

    紀無雨見她一直笑著,心中不安,不知道怎麽安慰她。

    他悄悄地問陳君:“陳師弟,你知不知道怎麽安慰人啊?我總感覺溫默很傷心。可是她這麽笑著,我又不好說什麽。”

    陳君搖搖頭,輕歎一口氣說:“紀師兄不要多說就是了,這事情,誰安慰也沒用的。而且,我看溫道友,也不是那種兒女情長的女子,不會在還沒有確定真實情況的時候,就一直懊惱悲傷。”

    紀無雨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想了想,還是過來安慰溫默。

    “溫默,你別擔心,肯定是他搞錯了,肯定是不止一個玄黃大陸,他所說的消失了的玄黃大陸,肯定是另外的。”

    溫默笑著點頭說:“對啊,再說了,就算是消失了,也不一定是沒了,可能是被誰隱蔽起來了。”

    紀無雨張了張嘴,沉默地點了點頭。

    就算是被隱蔽起來了,若真是過了數萬年,肯定也是物是人非了。可是想想他還是沒有說出來。

    三人三獸這次大戰了一番,並沒有把所有的實力都使出來。

    畢竟三人已經和解,算不上死敵,互相傷害也沒有什麽意義。

    第二日,又吃了一次大餐,幾人就分開了。

    三獸要傳送回他們自己所在的獸域,幾人要回自己所在的大陸。

    溫默自然是要跟著陸天材幾個的。

    他們要回去,就要回到邊熟城附近的那座山,等待著門開啟的時機。

    這日,時機已到,天空中綻放出五彩的光芒,四周籠罩了一個透明的結界,讓外人不得其法,無法入內。

    如同預期的,門戶在陸天材說的這幾日開了。

    門戶在空中,如同黑洞,旋轉著,深邃幽暗,要將人吞噬似的。

    溫默隻看了一眼,仿佛被吸引了一樣,不免晃神。

    這是怎麽回事?溫默感覺自己的靈魂被人拉扯出來,飄飄灑灑的,散成了螢火蟲般的光點。

    卻回頭看,就看見別人也是如此,所有的人在頃刻間化成了點點星光徑奔那門戶而去。

    溫默見眾人都不吃驚,便知道這是正常的現象,收斂了自己驚訝的神色,往四周看去。

    點點星光湧入門戶之中,門戶頓時變成了深邃的藍色,恍若宇宙之中的星空,美得驚人。

    不消多時,溫默的神思就模糊了。

    再醒來,已經到了另一處地方。

    她最先醒神過來,打量四周,就發覺,這兒是一個大殿。

    大殿麵積不大,大約四十平米,空蕩蕩的,沒什麽東西,連一根柱子也不曾有。

    在地麵上倒是有花紋在,想來應該是類似於傳送陣的陣法。

    她從大殿的門往外看了看,外麵竟然是圍滿了人,都眼巴巴地看著大殿之中,臉上帶著急切,應是擔心陸天材等人。

    仔細看,這些人是分了好幾撥,以乾清宗為首的,站在最中央的位置,四周站著的應該是四個人堆應該是四個附屬門派的。

    這些附屬門派的領頭人,看樣子都是威武不凡,頗有氣度,應該是掌門。

    他們麵色倒是挺鎮定的,若是頭上沒有冒汗的話,也許會更有說服力。

    “溫默。”紀無雨醒來,有些暈暈乎乎的。

    “你醒了?”

    陸天材早就醒過來了,卻沒有出聲,一直看著旁邊的紅發藍眸的某人。

    紅發藍眸的正是陽兒,不,應該說是被呂良附身的陽兒,現在控製身體的是呂良。

    燕高晨已經和他杠上了,劍搭在呂良的脖子上,呂良無辜地眨眼,眼裏帶著害怕的神色,時不時地看一眼溫默,卻又做出不敢說話的樣子。

    溫默無視他,不準備開腔,眼神放在蹲在角落裏的聞承安。

    紀無雨記憶力卻不差,一眼就認出來呂良,“溫默,這不是我看到過的跟著你的小不點嗎?”

    陸天材和燕高晨聽了聲音都看過來,呂良弱弱地看了看溫默,顫抖了一下,似乎被嚇到了一般。

    溫默嗬嗬一笑,“他被我……”

    她想說呂良已經被她趕走了,但是卻察覺到呂良那看似懼怕的神色底下掩藏著的興奮。

    她心髒跳動了一下,改口說:“他的確是和我一起的,不過原本我把他安置在那邊的,沒想到他竟然跟過來了。”

    紀無雨瞪了一眼,說道:“他不是和你一起過來的?”

    溫默搖頭說:“在那秘境隨手救的,沒想到賴上我了。”

    陸天材將疑惑埋藏在心中,對燕高晨說:“燕師弟,你暫且放了他,不要傷了和氣。”

    燕高晨手指收轉,劍反轉過來,背到了背後去。

    又說聞承安被溫默看著,麵色不改,手卻不由自主的將武器握緊。

    他身後跟了兩個人,一個是赤霄門的付正平,一個是飛羽宮廉樂盛。

    三人身上都狼狽不堪,衣服破破爛爛的,頭發凝結成束,不知多久沒有洗漱了。

    陸天材幾人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他們,但卻渾然不在意。

    他們若真是要趕盡殺絕,當初這些人也不可能逃得出去。

    隻一點,讓陸天材有些疑惑。

    當初逃出去的絕對不止這三人,可為何隻有這三人出來?

    紀無雨疑惑地看了看那三人,眼裏閃過失望之色。

    諸人想法不提,外麵等候的人早就已經急不可待,他們要再呆下去,外麵的人定要把門劈開了。

    “我們出去吧。”陸天材且說且走。

    “好!”幾人均應聲道。

    出了殿門,陸天才當先走著,衣袂飄飄,巾帶飛舞,手上拿著扇子,儼然一個翩翩公子。

    燕高晨在其旁,把劍別在腰間,冷凝著一張臉,卻也掩蓋不了他英俊不凡的長相。

    聶禪緊隨其後,隻錯了半步,紅發飄飄,如燃燒的火焰,不屑地看了眼四個附屬門派的掌門,哼了一聲。

    溫默和紀無雨走著,呂良緊跟在溫默身旁,試圖伸手拉她,卻沒成功。

    陳君和張輝緊隨在他們身邊。

    聞承安倒是一時間沒有出來,合著另外兩人小心翼翼的,不吸引人的注意力。

    “有惠,有廣,有正,有福,有味,你們怎麽回來的這麽晚?”

    說話的人是乾清宗的掌門智淵上人。

    他看到陸天材之後的紀無雨,眼睛一亮,“有水,你沒事就太好了。”

    溫默忍不住笑了笑,這些人的道號真有趣。

    陸天材幾人恭恭敬敬地行禮,“掌門師叔,我們安全回來了。”

    陸天材又說:“我們幸不辱命,把有水師弟也帶回來了。”

    掌門智淵上人高興地點頭,說:“好!好!”

    四個附屬門派的掌門見自己門派的人竟然一個人也未見出來,心中焦急,猜測是不是都遭遇了不測。

    赤霄宗掌門經緯上人忍不住來口問:“智淵掌門,怎麽不見我們門派的人呢?”

    智淵上人搖了搖頭,老向陸天材,說道:“有惠,你們出來的時候可見到了其餘的人?”

    聶禪搶先回答說:“出來的時候,倒是沒有見到,倒是進去的時候見了不少,隻是他們一進去就和我動手,我哪兒知道他們想和我開個玩笑?抬手就滅了。”

    他似笑非笑,對掌門說了,還覺得不夠,又對赤霄門掌門經緯上人說:“經緯上人也知道,我出手一向沒輕沒重的,連個屍骨都沒有剩下來,害得我想幫他們把屍骨收回來都不行。”

    經緯上人麵色僵硬,說:“有廣師侄你是開玩笑的吧?”

    他和乾清宗掌門智淵上人算是一代人,所以按照輩分來,聶禪幾個也算是他的師侄輩。

    聶禪撇嘴,說:“經緯上人說的真有趣,你難道不知道,我從來都不騙人的嗎?”

    經緯上人聽了,麵皮上青筋都出現了,卻還要維持著自己的氣度。

    他掐著自己的手掌心,氣悶不已。

    智淵上人眼睛一閃,抬步擋在中間,勸解道:“有廣隻是開玩笑的而已,隻要不與他懷有敵意,他又不是殺人狂,怎麽會把門下弟子殺了呢?你們雖隻是附屬門派,但是也是我們宗門的一份子,肯定不會和他懷有敵意的對吧?”

    經緯上人僵著臉說:“那是當然。”

    智淵上人又看向另外三個掌門,“你們也是,有廣這孩子總喜歡胡扯開玩笑,你們可不要信了。”

    那三個都點點頭。

    四人對視一眼,從互相的眼神之中看到了無奈之色。

    隻希望殺的人不多,隻希望裏麵布局了裏麵的人還是好好的。

    現在都是頭上的虱子明擺著,隻是這智淵上人不知為何,沒有戳破而已。

    他們隻要不是傻的,就不會在一切還沒有準備周全的情況下撕破了臉。

    智淵上人說完了,就說要散了,裏麵才走出來三人。

    是聞承安,付正平,廉樂盛。

    這三人出來,附屬宗門的人眼睛一亮,趕忙上前護住了人,似乎是怕乾清宗殺人滅口。

    聶禪不屑一笑,哼了聲:“真是可笑。”

    他對掌門智淵上人說:“我有所突破,就先去閉關了。有事問陸師兄就可以了。”說完,人就跑的無影無蹤。

    智淵上人哭笑不得。

    一行人一麵走,一麵說了些話,了解了一下紀無雨的大致狀況,他才趕了紀無雨,說:“有水,你快去你師傅那兒吧,他還等著呢。”

    紀無雨點頭應諾,囑咐陸天材和燕高晨要照顧好溫默,才往另外的方向去了。

    掌門攜著陸天材,燕高晨,陳君,張輝,溫默往最高的山去。

    最高的山便是乾清宗的會客議事之地,不說華麗無雙,也是精致優雅,錯落有致。

    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院落像一隻隻鳥兒落在山上,讓整座山都有了靈氣。

    “有惠,你還不曾介紹這兩位是……”

    “這是溫默,是小師弟的救命恩人,這位是……”說到呂良,陸天材停了下來,他不知呂良的名字。

    溫默說:“他叫陽兒,沒有大名。”

    “哦?為何沒有大名?”智淵上人好奇地開口問。

    “他父親未曾給他取名,我與他隻是萍水相逢,偶然撿了他,因而也不曾給他取名。”溫默摸了摸呂良的頭說。

    智淵上人蹙眉沉思,說:“這樣不好,人這一生,必得有一姓名字號才成。他既然沒有姓,就更得取一個字號,在天道那兒記上名號。”

    陸天材與燕高晨對視一眼。

    掌門師叔好取名的嗜好又被勾出來了。

    兩人憐憫地看一眼呂良,又是同情又是幸災樂禍。

    他們的名字也是掌門師叔取的,若是有人能一起痛苦,他們心裏也更加舒服些。

    溫默思索了一下,有些讚同。

    但現在控製身體的是呂良,取字號這種大事還是要和本人商量一下為好。

    於是便沒有應下,隻說他有親眷在,到時候還得回去問問。

    溫默隻這麽一說,沒有發現陸天材燕高晨與掌門智淵上人對視的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