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6 這具身體什麽都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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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卿溪然將這個消息告知給緒佑,他頓了頓,回頭看了一眼馬上就要掉氣的黃平,對手機裏的老婆說道:

    “我的人把這裏都快要掘地三尺了,沒有發現黃和的蹤跡。”

    電話中,卿溪然“嗯”了一聲,對緒佑說道:

    “重泠那邊也沒有消息,這個人已經跑掉了。”

    在緒佑的進攻計劃中,重泠帶著人從西部到北部,堵在這裏以防萬一黃氏兄弟會往北跑。

    但是之前卿溪然說的,有兩支民間團隊往北,最後被重泠成功的堵在了去北岸線的路上,結果並沒有發現黃和的蹤跡。

    這個人擁有土係異能,他要逃跑的話很簡單,遁地跑就行,因為是在地下,卿溪然的監控都看不到。

    如果他一路往北去,逃到北海岸線邊上,那裏也有少量的駐防,時間長了遲早會發現黃和的蹤跡。

    怕的就是他會反其道而行之,往幸存者密集的地方來搞破壞。

    這倆兄弟的危害實在是太大了,卿溪然必得將他們斬草除根才行。

    一直以來,卿溪然對於土係異能者的防範一向很高,如湘城這種超級大城,都會有土係異能者安檢,負責防範那些想要通過遁地,不經檢測而進入大城的異能者。

    很多大城在這方麵的檢測也是相當嚴格的,就怕哪個土係異能者進入城市來搞破壞,還抓不到人。

    所以黃和除非一個人往北岸線那種很偏僻的地方逃,他若是帶了人,往大城去,那怕是很快就會被發現蹤跡。

    “我知道了,你那邊要當心些,這段時間不要讓孩子走出時代小區,多派幾個土係異能者守在小區裏,我一會兒給你和孩子派一支超高階土係駐防小隊,咱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緒佑在電話中說著,千叮嚀萬囑咐,要不是北部廢棄工廠這裏還有個黃平沒死掉氣,他恨不得立即回到老婆孩子身邊去守著她們。

    電話裏頭,卿溪然應著,因為不知道黃和去了哪裏,那就得做好一切準備,雖然現在沒什麽人知道她的真身在時代基地裏頭,但也確實如緒佑說的那樣,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掛了緒佑的電話後,卿溪然抽調了一小隊的土係駐防,到了時代小區附近值守,非但如此,她還通知了所有大城的安檢指揮官,密切監視非正常途徑進入大城的幸存者。

    立時,所有的大城都行動了起來,土係安檢取消了所有的休假,安檢係統給土係安檢每人每天補貼200晶核幣,一寸一寸的翻找著城市的地麵,一旦發現可疑的遁地土係幸存者,在他們拿不出身份證明,或者沒有經過身份登記而進入大城的,一律捉起來一個一個的審。

    大城抓的很嚴,羅楠和白梟以前是輪軸轉,現在兩個人是連軸的轉,時代基地高層的會議一個接著一個的開,每一個會議,都是在討論黃和的去向問題。

    這個人仿佛就這樣突然間消失了,無論怎麽找,都找不出來了。

    因為大城的安檢收緊,那些中型城市的安檢們,也連帶著如臨大敵,不過中型城市的安檢找不出那麽多的土係安檢出來,於是就在各中型城市發布了本地版本的任務,安檢係統外聘土係異能者進行城市巡查工作,隻要完成了身份登記的土係異能者,都可以加入安檢係統的外聘單位。

    而那些小城市、小鄉鎮的,雖然也想效仿中型城市那樣做,但是奈何他們的地方財政沒錢啊,於是就隻能形式上的搞一搞,跟著喊幾句口號了。

    卿溪然當然知道這樣的漏洞是很大的,實際上這幾年的時間,超級大城市和大城市,基本不需要卿溪然操什麽心,在安檢人數充足的條件下,大型以上的城市,犯罪幾率會很小,大多數的罪惡都是有預謀的。

    這個卿溪然避免不了,人心怎麽想,她不知道。

    她的更多精力,是在中小型的城市,因為這裏的基建相對比較落後,攝像頭鋪得沒有大城市那麽多,因此這裏更容易發生一些搶劫,或者其他更為惡劣的犯罪事件。

    如果黃和去的是一些中小型城市,甚至專門避開有攝像頭的路段,隻往村鎮裏頭去,那卿溪然還真很難發現他的蹤跡。

    到了5月份,北部地區的雪剛剛停下沒多久,南部地區就進入了夏季,一到正午時候,就有了些悶熱的氣息。

    有了炎熱的天氣做借口,卿溪然愈發的不愛出門了,她甚至都不怎麽想從床上醒來,如果不是文靜來叫她,她能一天睡24個小時。

    便是昏昏沉沉的房間中,中央冷氣的溫度開得極低,文靜敲門沒有人應,她便直接進了屋,拉開了窗簾來,這才走到卿溪然的床邊。

    等她剛剛走過來,筆直躺在床上的卿溪然,便突然睜開了眼睛。

    “你啊,該起來了,再這樣睡下去,越來越瘦,等你男人回來,怕不是要嚇一跳。”

    文靜坐在卿溪然的身邊,伸手來扶她,就跟扶著一塊豆腐似的,不敢多用力,又給卿溪然算著,

    “昨天早上你就沒吃早飯,今天又不吃,溪然,你再這樣下去,我可真叫禾日複來給你吊營養針了啊。”

    神情有些懨懨的卿溪然,雙腳從床上放了下來,歎了口氣,聲音因為長時間沒有說話,因而變得有些沙啞,道:

    “要不是你們這麽拖拉著我,這具肉身我真想不要了,沒什麽用不說,還拖累你們這些人照顧我。”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跟要發生第二次世界末日似的。”

    文靜聽卿溪然這話,以為發生了什麽天大的事情,卿溪然可從來不會在她麵前說這種話的,她緊張兮兮的湊到卿溪然的身邊,問道: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溪然,你別嚇我啊。”

    坐在床沿邊的卿溪然,隻抬眸看了一眼文靜,輕描淡寫的說道:

    “沒發生任何事情,隻是覺得這具身體什麽都幹不了,所以我自己有點不想要了,一個小感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