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 爸爸是怎麽犧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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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彭袁英的這副打扮讓卿溪然覺得好笑,這是為了防輻射嗎?

    不然彭袁英為啥把自己包的像個特務一樣?

    “開門!卿溪然,我知道你在裏麵,你開門啊,有膽子申請作廢通行證,你沒膽子開門嗎?”

    彭袁英氣瘋了,今天她打了通行證後麵的電話號碼,詢問什麽時候可以進入安全區,客服卻是告知她和李曉星,她們倆手裏的通行證已經作廢了。

    作廢了?彭袁英急了,詳細詢問了客服為什麽會這樣,她早早的就和李曉星收拾了行李在家裏等著,現在對方卻通知她,她和李曉星手裏的通行證作廢了。

    彭袁英不能接受,那可是進入安全區的通行證,怎麽可能會作廢?

    但是對方說得很清楚,因為通行證的原本持有人打了安全區的客服電話,申請了補辦通行證,所以原本的通行證就被作廢了。

    那這背後搞鬼的人就不用說了,肯定是卿溪然無疑。

    這才有了彭袁英今天一大早就打上門一事。

    簡直是氣死彭袁英了,這卿溪然看著柔柔弱弱文文靜靜的,沒想到背後搞起鬼來破壞力這麽大,這不是成心斷了彭袁英和李曉星的活路嗎?

    “嘭嘭嘭,嘭嘭嘭。”

    彭袁英捶鐵門的聲音大得嚇死個人,一邊捶門一邊怒罵,恨不得撕了卿溪然。

    這戰鬥力強悍的模樣,哪裏像個身體不好的人?

    卿溪然搖搖頭,麵無表情的放下了窗簾,轉身進了玄關,穿上了她的呢子大衣,拿起鞋櫃上放著的防狼噴霧,又找來外公的瑞士折疊刀揣進衣兜裏。

    這才打開客廳的兩扇開的大門,在血色的晨光中,蹙著眉頭,披著些許淩亂的發,隔著雕花的鐵門,站在了彭袁英的麵前。

    “你終於出來了,你這個賤人,我就知道你跟你媽一樣,都是個賤人胚子,心機深沉的賤人,你媽搶了我男人,你就搶我和曉星的通行證啊啊啊啊”

    彭袁英的罵聲未完,卿溪然就掏出了防狼噴霧朝著彭袁英的臉上噴去。

    她戴了墨鏡兒,但還是被卿溪然劈頭蓋臉的防狼噴霧給嚇了一跳,穿著高跟鞋往後一退,崴了一下腳。

    就這麽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容我再表述一遍。”

    卿溪然麵無表情的垂目看著鐵門外的彭袁英,姣好的臉上一片冰冷雪白,道:

    “我父親為了少奮鬥20年,自願入贅卿家,我母親當時並不知道他還有你這麽個初戀情人加一生摯愛,論起身份來,我母親才是水淼扯了結婚證的正室妻子,我不管你們上一代的恩怨,也請你死者為大,不要再侮辱我那位可憐的母親了。”

    “為什麽不能罵你媽?”

    彭袁英從地上站起來,離遠了卿溪然幾步,怒道:

    “當年要不是你媽有錢有勢,淼哥會看上你那病秧子的媽?你就跟你媽一樣,就會用孩子作為手段套男人,你就是個野種,你一一也是個野種!啊啊啊啊啊!!!”

    卿溪然拿著防狼噴霧,直接將噴頭摁到底,噴得彭袁英又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冷眼看著彭袁英,強調道:

    “當年不是水淼用盡手段騙我母親懷孕?怎麽到了你的口裏,你和水淼倒成了受害者?你和水淼情比金堅,他怎麽會和別的女人懷孕生子?怎麽會娶別的女人?也沒人架著他的吧?”

    卿溪然一向不太愛跟人生是非口角,今天彭袁英衝到她麵前來破口大罵一個過世了的人,讓卿溪然這樣好脾氣的人也忍不住了。

    彭袁英氣瘋了,指著卿溪然破口大罵,別看彭袁英一副貴婦模樣,罵起人來,簡直就是個潑婦。

    隔壁別墅家住著一對老人,聽到了彭袁英的罵聲,打開門站在院子裏,朝著卿溪然家的院子看著熱鬧。

    卿溪然搖頭,撿起地上的一根水管,直接將水龍頭開到最大,對著鐵門外的彭袁英衝水。

    她“啊啊啊”的叫著,氣得隻差要爆炸,渾身被卿溪然淋得個透透的。

    最後隻能帶著一身的濕,心有不甘,怒氣衝衝的回轉。

    隔壁別墅裏的老爺爺憂心忡忡的看著卿溪然,又看看一身濕噠噠的彭袁英,轉身進了房門。

    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卿溪然一個漂亮女人,帶著一個孩子在這裏住了三四年,可不,是非找上門兒來了吧。

    “媽媽。”

    卿一一穿著她的小保暖衣,赤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躲在門口看卿溪然,小臉上有著可憐兮兮的怯意。

    院子裏剛剛關掉水龍頭的卿溪然一愣,趕緊上前,將小一一給抱起來,虎著臉問道:

    “怎麽不穿鞋就跑出來了?”

    “我來幫媽媽打架。”

    卿一一說的很理所當然,小胳膊圈緊媽媽的脖子,小腦袋擱在媽媽的肩膀上,很懂事的問道:

    “媽媽你生氣嗎?”

    “生氣,但媽媽生氣的是,她罵媽媽的小一一,不是為了別的而生氣。”

    抱著卿一一進了門,到了客廳裏,卿溪然將卿一一放在沙發上,起身準備拿襪子給一一穿。

    結果等她找了回到客廳,就看見卿一一這個小孩兒,瑟縮在沙發的一角,又可憐又不開心。

    卿溪然緊了緊手裏拿著的彩色毛線襪,走到了卿一一的身邊,蹲下,摸著這小小的孩子,低聲問道:

    “怎麽了?告訴媽媽。”

    “媽媽,我真的是野種嗎?”

    小孩子並不明白“野種”這個詞的正確含義,她隻知道彭袁英在說這個詞的時候,情緒很負麵,很不喜歡她。

    所以卿一一的內心很難過。

    卿溪然愣愣的看著卿一一,摸著孩子的手頓住,心中瞬間疼得無以複加,大腦半晌沒反應過來。

    然後,她回神,轉身坐在沙發上,抱過卿一一小小軟軟的身子,讓她依偎進自己的懷裏,否認道:

    “不是,你不是的,不要聽任何人的誹議,你是媽媽最愛最愛的小天使。”

    “那媽媽,爸爸是怎麽犧牲的?”

    這個問題,最近一直纏繞著卿一一,她很小的時候,媽媽就告訴她爸爸犧牲了。

    以前卿一一不懂,可現在卿一一懂了,犧牲就是死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