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魚二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秦天。

    一方麵現在除了相信秦天以外別無他法；另外一個原因就是，秦天說對了。

    魚二確實已經練出了內氣，但這是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的秘密。

    ……

    不是因為魚二認為這種事情應該保密，所以連家人都沒告訴。僅僅是因為對魚二來說，這也不過是剛剛發生的事情，就在昨天晚上睡前的時候，他還苦悶不已。不管他再怎麽刻苦努力，他都沒有辦法感應到氣的存在，而如果不能感應到氣的話，完全沒有機會練出內氣。

    這是門派之中的古籍之中早已寫得很清楚，而且也已是經被家中和門中許多驚才絕豔長輩的長輩驗證過的事情。

    當時的魚行甚至一度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天賦不足，所以始終無法邁出那一步。

    連續長時間的拚命練習，但卻完全無法看到希望，這不由得讓魚二有點自暴自棄起來。

    “明明阿姐都已經說了，這個世界已經變了。我們比過去更容易修出內氣，為什麽到現在我還是一點都感覺不到。未來世界大變，而我卻要被世界拋棄而隻能留在過去之中嗎？我不甘心！”

    魚二一邊大聲喊叫著，痛苦著，一邊趴在地上不斷的錘著地麵。

    興許是因為最近太長時間沒有休息，太過勞累；或者是因為大喊大叫之後太過傷神，魚二竟然就那麽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躺在地板上睡了一夜，半睡半醒之間，魚二突然想起今天是很重要的日子。立刻打起精神，強行睜開雙眼爬了起來。

    然而當爬起來之後，逐漸清醒過來之後。魚二卻突然發現世界變得大不一樣了。

    他看東西的時候看得更清晰，連一些過去完全不會注意到的細微的細節都被準確地映入了他的腦海。還隔著好幾道，他居然能夠聽到家中其他人開始起床忙活的聲音。

    這就是魚二突然之間仿佛頓悟一般，又像是上天眷顧一樣，在地板上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發覺自己能夠感受到氣，體內也已經有了內氣的過程。

    也就是說，直到今早醒來之前，魚二還是沒有內氣的普通武者。但現在他已經步入了少數派行列，是真正的精英行列。

    “可是我還沒有用過內氣，我不知道用內氣戰鬥到底是個什麽情況。內氣的殺傷力如何，是否有可能會傷到阿牛哥。”魚二立刻問道。

    秦天：“……”

    秦天保持著驚訝的表情，嘴巴合不攏了好一會兒。然後發現魚二並不是故意來調侃他，而是真心實意的在問問題。

    “這個……魚二，我知道你對內氣可能有很多的幻想，甚至也許想過武俠小說中的很多故事情節。所以當你突然能夠學會和運用內氣，你肯定是興奮得不行。但很遺憾的告訴你，內氣並沒有你想象的厲害。至少我們所學的沒有那麽厲害。”

    秦天低聲說著的同時將手往前一指，“而就像你說的，阿牛哥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強。我能夠清晰地通過聽他的脈搏，通過聽他的心跳，通過聲波來檢測阿牛哥的身體。我得出的結論是，阿牛哥的身體比牛還牛。”

    “啊？”魚二一臉疑惑的看著秦天。

    “阿牛哥的身體我通過聲波探測得出的結論是，他的身體比起我們已經完全不同了。他的肌肉更結實，身體更堅硬，體內細胞都結合得比我們的更親密。而且就是在這種密度極高的身體之中，他體內的血管對血液的搬運，也比我們更迅速。也就是說，你甚至可以把阿牛哥看成一台蒸汽動力汽車。而且是馬力非常大的那種！”

    “蒸汽動力？”魚二臉上露出“你特麽在逗我”的表情。

    “別小看蒸汽動力！”秦天伸手一指麵前不遠處的阿牛。

    “蒸汽動力甚至可以說是改變了世界，沒有蒸汽動力的話，人類的工業革命就不可能進展得那麽快。說不定整個世界的格局也將變得完全不同。蒸汽看似不起眼，但不管是在力量和殺傷力上，整齊都是非常強大的。”

    魚二搖了搖頭，完全笑不出來。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早就說過阿牛哥很厲害。”

    “是的，阿牛哥是一台靈活的蒸汽機車，和曆史上出現的那些蒸汽動力器械完全不同。阿牛哥更高效，更強大，而且靈活到了極點。我們麵對他的時候，即使你我都會內氣，還是希望渺茫。我在阿牛哥的體內感受到了澎湃如海般的內氣。”

    “不對吧！”魚二伸出手阻擋了秦天進一步說下去的想法。

    “雖然我聽說過這個世界變了，將來武者修行會越來越容易。但阿牛哥一個多月前還不會內氣，你現在說阿牛哥的內氣強得嚇人？”

    魚二完全無法相信的樣子。

    “會變得越來越容易？這我還真不知道。但說起來的話，我練出內氣的年齡，已經是我們家族之中最年青的了。就算是古人也遠遠比不上我。”

    “嗯！”魚二用力點點頭，“你看看我們兩個，年紀也都還很小，卻都已經練出了內氣。難道你還覺得這是巧合，而我們兩個都是天才？”

    “天才不天才，我不敢把話說滿。但我們是人才這總不過分吧。”秦天迅速回應道。

    “你們兩個家夥，講話半天了。到底商量好怎麽對付我沒有？我可是等不及了，你們最好再快點，你們再不商量好，我也還是會動手的。”

    “好了，我們可以開始了。”秦天大聲說道。

    秦天說著把魚二順手就拉住一起往前方場地中央走去。

    阿牛原地走了兩步，認真的觀望著魚二和秦天。

    “咦——不錯啊！你們兩個小家夥這年紀居然就已經有內氣了。”阿牛很快說道。

    外圍那些已經醒過來的年青人，還有站在一邊等待著結局的考核官們，全都是一副嚇得要死的樣子。

    “喂！阿牛，你說的是真的？”有考核官問道。

    “這不可能，魚二和這家夥才多大，他們這個年紀怎麽可能修出內氣！”

    “我不相信這種事情會發生！”

    整個儀式現場又混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