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果果這麽勇敢的說出這種話，向宇不由一陣氣結。

    “呀！會飛啊！原來她的翅膀不是裝飾品，這樣看起來好像蜻蜓啊！”陳夢超尖叫道。

    “對啊！對啊！有鼻子有眼，還會說話，會生氣，好可愛！”楊潤附和道。

    “喂！兩位女同學，談正事呢！”向宇輕聲提醒道。

    向宇目光轉回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阿姐伸出手，往飛在半空中的果果探過去。

    “阿姐！別這樣……果果真的很厲害的。”

    阿姐猶豫了下，但很快有堅定了神色，仍然繼續往前伸手。

    “是真的！果果比尼爾還要厲害多了。”向宇大聲說道。

    “啊！？”阿姐一臉震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手鎖了回去。站定，挺直，仿佛剛才什麽都沒做。

    “你不是騙我吧？”阿姐看看向宇，看看果果，接著有把視線往尼爾投去。

    “果果超厲害的！”果果立刻大聲說道。

    同樣是兩隻小手叉腰，但卻和剛才的模樣看起來截然不同。

    向宇搖了搖頭，“果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知道你很厲害！”

    “嗯！嗯！”果果用力點了點頭。

    “你說的讓你討厭的氣息是什麽時候出現的？”

    “就是剛剛呀！一開始的時候是沒有的呢！”果果細聲細氣地說道。

    “剛剛？那就對了！”

    向宇一把抓住仍然飛在半空的果果，往木欄杆走去。

    “果果，你說的讓你討厭的氣息是不是底下這些人發出來的？”

    向宇很激動的指著下方的人群說道。

    “當然不是呀！這些是人類，雖然和果果創造的不同。但是，人類怎麽可能會讓果果討厭，人類頂多是頑皮一點而已。”果果毫不猶豫的回道。

    向宇像是被咽住了一樣，愣了好一會兒。

    “果果……你確定你沒有弄錯嗎？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道討厭的氣息是哪裏發出來的嗎？怎麽現在又確定底下這些人身上沒有你討厭的氣息的。”

    向宇又不死心的說道。

    “阿宇！你好笨呀！果果說不知道是從哪裏發出來的討厭氣息，當然是因為果果沒有找到那氣息是從哪裏來的。如果是底下這些人類身上的果果當然一下子就知道啦！”

    “哼！大笨蛋！”尼爾趁機說道。

    “那……果果，你幫忙看看，底下這些人類是怎麽了？”

    “咦——好奇怪，他們是在打架？還是在打戰啊？他們的功夫好差呢！果果告訴你哦，果果那個世界的人類其實也打過戰的，他們打戰自己打死自己，果果就不去管他們。打戰的是壞孩子！”

    向宇一臉絕望，整個臉都扭曲起來，看起來就蒯要暴走的樣子。

    深呼吸了幾下，向宇努力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不是的，果果。他們不是打戰，也不是打架。他們是被控製了。”向宇像是用盡了全身力氣似的說道。

    “控製？果果沒在他們身上發現被控製的痕跡呀！不管是法術還是詛咒，或者是針線，都沒有哦。”

    這下向宇是真的懵逼了，他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以果果的力量居然也無法找到這些人被控製的痕跡。

    阿姐此時似乎已經從看到可愛東西就狂熱迷上的熱情之中清醒了過來。此時她聽到果果的說的話，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向宇，她……果果真的有你說的那麽厲害？不會……不會是她弄錯了嗎？”

    向宇還沒說話，果果就回道：“當然不會！果果超厲害的。”

    果果稍稍停頓了下，“這些人隻是遵從於內心的欲望，但是現在他們內心隻有負麵的欲望。他們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靈之中都充滿了負麵的能量和信息。這些人每一個都像是人格崩壞，反社會，反人類，反自己的那種人類。他們就是移動的汙染源，每一個都是！”

    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向宇都驚訝的看著自己手掌上的果果。

    “這些人心裏麵的負能量爆發出來了？這麽厲害！？”向宇驚呼道。

    “呀！果果可沒說這負能量是他們自己的，也許是別人塞給他們的。”果果趕忙說道。

    “那你還說他們沒被控製？”向宇一臉不解。

    “控製那當然是沒被控製！阿宇你是大笨蛋！”果果生氣的喊道，然後就一直嘟著嘴不再說話。

    “果果說的這麽清楚，你居然還是領回不到嗎？果然是有夠笨的！大笨蛋！變態！”尼爾突然出聲道。

    向宇和眾人把目光轉向了尼爾。

    “我給你一把刀子，什麽話都不和你說。你拿刀子殺了人，這怪我嗎？”尼爾聲音提高問道。

    “這……要看什麽情況吧？如果我正生氣得想要殺人，你正好給我刀子。或者是你趁我不清醒給我刀子，然後教唆我去殺人的話……”

    “都說你是笨蛋！你還不信！”尼爾生氣地跳腳叫道：“我已經說了，什麽都不跟你說。就隻是很平常的一天，連天氣都不是陰的，是個大晴天。你的心情不好不壞，我沒有任何原因任何理由給了你一把刀子。甚至連接不接受刀子都是由你自己來決定的！然後，你就拿著這把我給你的刀子，立刻去殺了人。”

    尼爾說話的聲音很大，也沒有可以去營造讓人害怕的氣氛。但不知為何，向宇還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向宇望了望其他人，看起來都和他差不多的樣子。連一下自詡膽子超級大的金龍都原地打了幾個寒顫。

    向宇艱難的轉動著自己的脖子往底下的人群看去。

    “他們現在是這樣的狀態嗎？”向宇一字一頓的問道。

    “沒錯，之前我還有點不確定。但既然果果說的話，那就應該是了。”

    “嗯！嗯！果果很厲害的。”果果又用力點著頭說道。

    “可是……果果明明說他們現在不隻是心理，連身體都充滿了負麵能量。”

    “那更簡單了，他們自己汙染了自己唄。”尼爾一甩頭，立刻說道。

    “這些人，被那家夥所念的音節，解放了他們心靈的枷鎖和束縛。”

    尼爾手往下指去。

    “我看過你們這個世界的曆史，也深入淺出研究和了解了許多。你們人類曆史上不是沒有出現過這種事情。”

    “你是說人被自己的負麵精神控製？”

    “不不不！我說的是遵從自己的內心。解放思想和道德上的束縛。有的人類經過這樣之後，成為了你們曆史上的聖人。”

    “當然！絕大多數都會變成底下這種，被自己的欲望和負麵精神所擊敗的怪物。”

    尼爾毫不留情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