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忙碌，最終還是一無所獲，所有人都坐在椅子上沉默著，麵對這神出鬼沒的網絡幽靈一時間都是束手無策，不知該如何是好。

    回想著之前大家所做的一切，艾妮亞若有所思：“也許，我們一開始就錯了，它並不是網絡幽靈。”

    “什麽意思？”洛大小姐勉強從葛優躺中掙紮起來，嬌弱無力的雙臂努力撐住上半身。

    “網絡幽靈是魔網上的人給它起的稱號，但並不代表它的本質，或許它根本和這個稱號蘊含的意義不同，它根本不是必須依附於魔網的幽靈。”艾妮亞眯著眼睛將自己靈光一閃的想法緩緩道出，“它出現在我們麵前時雖然都在依靠魔網的電腦中，但並不代表它和電腦一樣依靠於魔網，那或許隻是它的能力之一，而非唯一的能力——我認為它來往於電腦中的能力是魔網卻不僅僅是魔網，也許還包括其他的。”

    “比如……”

    “比如一切電子信號。”

    艾妮亞的猜測讓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氣，如果能依附於一切電子信號，那豈不是等於能出入一切有接受信號功能的電子產品？在現代社會，這種能力簡直可怕到極點。

    雖然這種猜測極其可怕，但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也隻有這個猜想能夠解釋為什麽物理斷網都沒辦法將這個網絡幽靈困在它出現的電腦裏了。

    ——即便將電腦上的一切帶有信號接收功能的零件都取下，也很難將它困在裏麵。

    電子信號在導電介質中以電子或者空穴進行傳送，在空間中使用電磁波進行傳送，除了常見的各種傳輸介質外，連紅外線也屬於可以作為傳輸介質的電磁波的一種。

    僅僅拔網線之類的手段可沒辦法將這種存在困住。

    “看來想要抓住它沒那麽簡單啊。”沒有其他可靠的猜測的情況下，隻能將艾妮亞的猜想當做真的的來看，但以艾妮亞的猜想作為標準來做計劃，即便是洛大小姐一時間也難以展開行動。

    “想要徹底斷絕一切信號，讓這裏變成信號的黑洞可沒有那麽簡單，光是斷網斷電可不夠，要做到這一點憑我們是不可能的，現在也隻能尋求場外援助了。不過那樣的話會給其他附近的相關工作者造成損失，不知道場外援助願不願意幫忙……”洛依依做不到，但洛家的人脈卻可以幫她做到，但在涉及到許多無關群眾的時候洛大小姐也不確定到底能不能順利。

    “其實我對這個網絡幽靈是怎麽來的，以及它到處****的目的是什麽更好奇一些。”

    “它會不會是突然覺醒的人工智能？現在是在偷偷學習知識和激活其他的電子產品中的人工智能，等時機到了就突然發難控製全世界，把人類奴役起來，甚至直接裝進某種裝置中用人體發電，比如把女孩子們裝進某種帶有各種大棍子的機器裏，沒日沒夜的毆♂打，用愛發電……”

    “你發的電肯定比不上機器耗得電。”

    “如果真的和你猜的差不多，那國家早就該注意到它的存在，有所行動了，可現在什麽也沒有，所以你的妄想顯然不對。”

    “會不會是國家暗中進行的秘密項目，現在就是在進行測試之類的？”

    “也許我該找人問問。”洛大小姐若有所思。

    “有什麽問題盡管問，我的時間不是很多。”聽到房門開關的聲音，正在對試驗台上物品觀察中的李林抬了下眼皮子，來的是研究所的負責人。

    “關於魔脈的研究基本已經穩定，雖然受限於材料還沒辦法實現量產，但那也隻是時間問題。我不明白的是，魔脈雖然能夠大幅改善人體元素親和度，但這種東西真的值得您連續幾天留在這裏繼續研究嗎？提升人體元素親和度的手段有很多，魔脈雖然沒有副作用這一點是其他方法無可比擬的，但它的提升一樣有極限，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好。而母星那邊，盜火者的危害您比我們更清楚，在您離開之後沒有魔法皇帝駐守的母星真的沒問題嗎？”

    “你不明白很正常。”李林放下手中儀器，觀測器中一條半透明的散發著星星點點光芒的細線緩緩飄動，那就是魔脈，“如果你是物理方麵的專家，就該明白魔脈的真正價值，它可不是僅僅能用來提升人體素質的東西。”

    負責人安耐住心中的焦躁，他的家人都在母星，他寧願自己出事也不願家人出事，但眼下也隻能先耐心聽李林給他解答疑惑。

    “魔脈真正的價值在於它對信息的攜帶交互能力。”

    “什麽？”雖然在研究員的報告中有看到這一點，但負責人從沒有重視過這一點，他的專業讓他無法意識到其中的奧妙。

    “魔脈除了改善人體素質之外，它的結構非常奇妙，能夠攜帶大約等同於10G左右容量的信息，而這一容量就我看來還有改進的空間。單從這一點來說，它就可以成為一個隨身的知識庫，如果能夠進行改進的話，說不定那些文學作品中幻想的隨身輔助智能馬上就能問世。”李林說到這裏笑了笑，他並不怎麽關注那些和魔導學無關的東西，但他的徒弟是個中二病，很喜歡各種腦洞大開的作品，連帶著他也知道了一些。

    “而魔脈本身的作用是傳遞能量，輸出和接收能量，這些能量可不僅僅包括元素，隨著元素進出的還有神經電子信號，將其進行改動，最終變成可以和其他人聯網的產品並沒有超出我們現在的技術範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魔法元素除了能夠讓人釋放魔法之外，其他的特性完全可以視作普通元素來看，而自然元素擁有的特性魔法元素也有，改變魔脈的構造，使其變成能夠進行信息傳輸的類信號接收器一樣的形態並不是多麽難以做到的事情，一些中等研究所就能勝任。

    唯一可能造成的影響大概是導致魔脈原本的功能下降，人體素質的提升不如未改動的原始魔脈，不過相比而言還在可以接受的範疇內。

    “信息交流技術的進步就是人類進步的標誌。”負責人念叨著寫在放置著魔網根服務器研究所門口的名言。

    “沒錯。”李林點點頭，看向在裝置中緩緩飄動的魔脈，“我知道你很擔心母星的家人，和母星相比魔脈再厲害也不值得我先放下母星的事情來研究這個，對吧？”

    “我……”

    “那如果我告訴你，魔脈的潛力非常巨大，大到可以成為我們對抗盜火者入侵的王牌呢？”不需要看，李林也知道負責人此時有多麽難以置信，“而且，你真的以為沒有魔法皇帝的母星就等同於不設防了嗎？”

    突然想起自家那個沙雕一樣的逆徒經常說的話，李林微微一笑：“你知道有句話叫做‘四天王有五個不是常識嗎’？”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