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6.不按常理出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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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應衡沒有SM的嗜好,那個小小的房間隻是設計師見房間閑置太多的玩笑手筆。
他當時束州京城兩邊跑,回來的時候一看見這間房很無語。
誰讓設計師是他的大學校友,扣他的設計費傷感情,就這麽著了。
蘇應衡將艾笙抱到臥室清理了一遍。
她全身軟綿綿地,雪白的皮膚包裹著優美的曲線。
蘇應衡身上又熱了起來。
怕自己獸性一發作就收不住,他速戰速決,用浴巾將人一裹,抱到床上去。
正準備起身去將頭發吹幹,床上的人突然伸手,有氣無力地拉住了他的浴袍。
蘇應衡頓住動作,揚起一邊嘴角,笑得不懷好意:“想讓我脫光?”
說著將她的手指帶到浴袍係帶上。
艾笙困意縈繞,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說:“薑騰的事——”
她可真會煞風景。
蘇應衡眼神幽微,將她的手指從身上扯開,“你最好不要在我的床上說起其他男人”。
艾笙抿唇,改作抓住他的手指:“你不要吃醋,我隻是把薑騰當成哥哥”。
如果薑騰沒有出事,蘇應衡這樣誤會著,也沒什麽要緊。
可現在薑騰身陷囹圄,蘇應衡要是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她就真的愧對薑家兩位長輩。
蘇應衡仍舊麵無表情:“嗬,不是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幹嘛要急著撇清?”
繼續當你的狗糧製造機去啊!
艾笙感受到了蘇應衡強大的怨念,隻能來軟的:“我們還沒離婚,我決不會做違背道德良知的事情”。
她眨巴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希望他的態度能有所緩和。
麵對她,蘇應衡其實最心軟。
可一想到那天在茶室,聽到薑騰親耳說艾笙喜歡他。
那根刺就狠狠地紮進心底,疼得藥石無醫。
他表情跟冰封過一遍似的:“既然你沒跟他好,剛才何必裝貞潔烈女。為誰守身如玉呢!”
他的強盜邏輯讓她一時語塞。
難道沒有其他男人,就非得跟他親熱。
這明明是兩碼事。
艾笙無力地再次辯解:“那我發誓總行了吧”,她忍著身上的酸痛,跪坐在床上,豎起三根手指,“如果我和薑騰有一絲曖昧,就讓我腦袋再開一次瓢”。
蘇應衡趕緊捂住她的嘴,臉上難看地低斥:“你胡說些什麽!哪有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的!”
她這條命,九死一生地從手術台上搶回來。
要是再來一次,他也非得跟著進ICU不可。
他臉色風雨欲來,不遺餘力地瞪著她。那樣子實在讓人心裏發毛。
艾笙真怕他下一刻出手揍人,條件反射般地,用嘴唇在他掌心輕輕吸吮了一下。
那陣麻麻的柔軟一霎那擊中他。
蘇應衡的低氣壓收斂不少,手卻仍然停在她嘴唇上。
艾笙“嗚嗚”地抗議,男人卻大言不慚:“再吸一下”。
為了能讓嘴巴重獲自由,艾笙隻能心有不甘地照做。
蘇應衡收回手,臉色已經陰轉晴了。
他眯著眼睛,似乎在回味剛才櫻唇親吻他掌心的美好觸感。
靜默幾秒,他才開口:“我知道他沒碰過你”。
你終於相信我是清白的。
艾笙大大地鬆了口氣。
隻聽他又補了一句:“那麽緊,大概隻有我開發過”。
艾笙臉上紅得快要噴火,羞得腳趾蜷緊。
她跌回枕頭上躺著,將被子拉到頭頂。
蘇應衡清朗的聲音在被子外麵響起:“如果你想薑騰一直在監獄裏呆下去,就這麽把自己悶著吧”。
艾笙一把掀開被子,眼睛亮閃閃地,“你說真的?”
蘇應衡:“不過有一個條件”。
艾笙點頭:“別說一個,十萬個我也答應”。
有便宜不占那是傻子。
蘇應衡可不傻,從善如流地說:“那就答應我兩個條件好了”。
艾笙十分後悔剛才畫蛇添足,給自己挖了坑。
不過隻要事情有轉機,她做出點兒小犧牲也沒什麽。
你說”,她緊盯著那張弧度優雅的薄唇。
蘇應衡:“離除我之外的男人遠點兒”。
要不怎麽說他腹黑,話說得很有技巧。
不說“離薑騰遠點兒”,而是將艾笙所有的爛桃花都扼殺在搖籃裏。
艾笙:“這個容易”。
蘇應衡眼波泛起一圈圈漣漪,嘴角揚起的弧度賞心悅目:“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要忘記我,是件很困難的事”。
他舉一反三的能力真是強大。
艾笙心裏一跳,垂下頭,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這隻是時間問題”,她輕聲說道,其實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蘇應衡深深看著她,“如果哪天你快要把我忘了,就跟我說一聲”。
艾笙睜大眼看著他,亮晶晶的眼眸中滿是不解。
他接著說:“即使你把我忘了,我也會讓你重新想起”。
不受控製地,艾笙的心髒咚咚地跳起來。
直到現在,她仍然擋不住蘇應衡的魅力。
栽進這個男人的坑裏,想爬起來除非跟孫悟空學學筋鬥雲。
艾笙心裏跟彈簧似的起伏不定,緩了緩氣,“你可以說第二個條件了”。
蘇應衡眼睛裏晃出暖光來,身體前傾,靠近,“親我一下”。
艾笙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將目光移到他嘴唇上。
喉嚨動了動,將極速分泌的唾液咽下去。
男人見後,笑容清湛,手指在她紅潤的嘴唇上摩挲,“你也想要我是不是?跟我一樣,剛才還沒親夠”。
艾笙怔怔地看著他,就像被魘住了一樣。
她不明白,他們直接隔著那麽多的仇恨糾葛,自己怎麽還是跟初初戀上他時那麽沒出息。
還是她中這個男人的毒太深了?
趁她愣神,蘇應衡的氣息近了,手指扣住她的側臉,吻得纏綿悱惻。
艾笙“唔”了一聲,眼睛陡然陡然瞪大。
他親就親吧,手怎麽又鑽進她衣服裏了。
艾笙扭動著身體,還是沒躲過他一寸寸的侵略。
好幾分鍾過去,兩人都氣喘籲籲。
蘇應衡舔了舔濕亮嘴唇,在她耳邊低笑:“別再瘦了,胸小了手感不好”。
艾笙大怒:“誰讓你亂摸的!”
你可以摸回去”,他懶洋洋地說。
這個地方太危險了,艾笙掀開被子,“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等她從衣帽間換好衣服出來,蘇應衡仍舊安靜坐在床邊。
他臉色難看得讓人難以忽略。
你把我的電話設成黑名單了”,他語氣有點危險。
艾笙裝傻:“有嗎?”
蘇應衡用警告的目光看著她:“我給你打電話,不許不接;來找你的時候,不許避而不見”。
艾笙滿嘴答應,心裏卻消極抵抗。
拒絕了蘇應衡送她的好意,轉身出了門。
她的步子跨得很大,裝作不知道他正站在門口,目送自己的背影。
蘇應衡的動作很快,過了兩天,薑騰就被放出來了。
艾笙隨李妙夫婦一起去警察局接薑騰出來。
薑騰眼睛下麵掛著黑眼圈,明顯沒睡好。
也是,都住班房裏去了,沒誰心大到能在裏麵有個好睡眠。
不過他精神倒好,報喜不報憂,來接他的人臉上的心疼也消下去不少。
在辦事大廳,剛好遇見了幫薑騰作證的老大爺。
麵對薑家人的感謝,老人家臉上帶著笑意地笑了笑:“本來您孩子能早點兒出來的,都怪我,老糊塗了,昧了良心……”
話還沒說完,陪他來的一個中年男人一臉急色地扯了扯父親的袖子。
老人猛然察覺自己的失言,訕訕閉嘴。
艾笙打量的目光在兩人中間轉悠。
難道這件事另有隱情?
出了警察局,艾笙假稱在這附近有其他事情,等會兒再回去。
薑家三口人先行離去。
在警察局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作證的父子倆出來了。
艾笙擋在了兩人麵前,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大爺,今天多虧了您,否則我哥哥不知道還要吃多少苦頭呢”。
老人家擺手:“哪裏哪裏”。
艾笙將準備好的紅包往他懷裏一塞:“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您拿著買煙抽”。
老人的兒子趕緊退回去,“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說著往四周環顧一圈,“再說這兒是警察局呢,您給我們紅包,別人指不定懷疑我爸做偽證呢”。
艾笙也沒有為難他們,笑得單純無害:“也是,反正已經給過你們錢了”。
老人沒反應過來,直白地點頭:“對的,對的”。
他兒子恨鐵不成鋼,恨不得把他嘴給捂上。
艾笙臉上的笑容淡下去。
薑家費盡心思找證人的時候,他裝聾作啞。這會兒又冒出來替薑騰開脫。
背後肯定有人在操作。
知道這一點,也就盡夠了。
艾笙衝父子倆揚唇道:“晚上睡覺的時候,千萬別夢到良心。會不好受的”。
說完轉身就走。
艾笙把為薑騰求的平安符放進他們家的郵箱,沒進去。
一是不想打擾他們一家人團聚,二是心裏有愧。
薑騰遭的這樁罪,很可能跟她有關。
可笑她還對蘇應衡心存感激,結果人家是薑太公,等著她自己上鉤。
蘇應衡本來就不是善男信女。
他是在警告她,不許和其他男人過從甚密。
剪不斷理還亂的最好對策,就是快刀斬亂麻。
艾笙更忙碌了,整日呆在圖書館,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
這天下午沒課,她又要去圖書館報道。
哪知出了寢室門,就看見一輛紅色跑車上靠著一道倩麗身影。
難道她是來當蘇應衡的說客?
蘇應悅可不是蘇應衡的下屬,敷衍不過去的。
艾笙抱著書本上前,就聽蘇應悅抱怨:“為了能讓你出來之後第一眼就能看見我,特意站在太陽底下等。妝都快花了”。
艾笙眼睛往她臉上看了看,蘇應衡用的都是頂級化妝品,哪兒那麽容易花。
蘇大小姐來這兒參觀嗎,要不要我給你當導遊?”,艾笙打趣道。
蘇應悅一點兒最怕曬,衝艾笙擺了擺頭:“上車再說”。
站在這麽一輛拉風的跑車旁邊說話,勢必成為吃瓜群眾的圍觀對象。
艾笙想了想,跟她上車。
隻以為上車來說說話而已,結果蘇應悅一關上車門就發動引擎。
艾笙驚道:“去哪兒?”
蘇應悅:“某人的解藥,帶你去救命”。
艾笙心裏一緊,沒想到自己還是沒能逃過去。
先前幾天,瑞信總裁辦的賀堅,melody都來請過她。
理由無非是出席某個活動。
不過都被艾笙擋回去了。
上一次和蘇應衡見麵的尾聲,他特意說不許拉黑他,不許躲他。
艾笙偏反其道而行。她幾乎能想象蘇應衡暴跳如雷的模樣。
沒想到今天出馬的是重量級選手蘇應悅。
對方跟她哥哥一樣不按常理出牌,直接綁架似的把她帶到了瑞信大廈。
見艾笙坐在副駕駛座上不動,蘇應悅將鼻梁上的墨鏡摘下來,哼笑道:“你要是不想走路,我可以讓保安把你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