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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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衝著包打聽破口大罵,想不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死守規矩的糟老頭還一副不變通的模樣。 .

    “那你就抱著錢還有定下的規矩死去得了。”我不滿地回了句,包打聽挪著自己的右腿,從屋內扯下一塊白紗布。

    明明在托運站內伺候他的小弟數不勝數,但這時候在我麵前,包打聽就像是一個舉目無親的老頭子一樣,咬著牙給自己身上的一道長長口子包紮著。

    我無奈地伸出一把手幫他拉住紗布,愈發的摸不清這個家夥的腦回路究竟是怎麽長得。

    “這可是你自己主動幫我的,別以為這麽做就能從我這兒得到什麽好處。”包打聽小心翼翼地在我耳邊說了句,就像是一個吝嗇鬼一樣。

    “放心,我葉黑途還沒有活到你這個小氣的份上!”

    我沒好氣地幫他綁上紗布。搬過來一條椅子,坐在他身邊,自顧地倒上一杯紅酒,不客氣地說:

    “你既然這麽守規矩。我也不會讓你難做,我剛才的幫忙,這一杯紅酒就當做是抵償了。”

    “虧大了。”包打聽仰躺著身後的木箱,兩隻眼睛無神地抬頭看著鐵皮構建成的天花板。喃喃說道。

    “這可是好些年前漢江偷王從遠東集團順來的好東西,為了這瓶好東西,那時候我可是付出了大情報,你這小子真是喪門星。和你做生意我這把老骨頭遲早有一天連渣滓都被吃的不剩。”

    在包打聽喋喋不休埋怨的同時,我唇齒之間,已然被一種從未有過的火熱所充斥。

    包打聽沒有說謊,雖然我作為一個土包子從沒有品過高檔紅酒。但在剛才那紅酒入口間,舌尖味蕾帶來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著實讓人著迷。

    我尷尬地看著他一臉鄙棄地瞪著我,隻能再從包裏拿出一筆錢,悻悻轉移話題說:

    “我來找你想要打聽一個人過去二十多年的消息,最好連他平時喜歡穿什麽內褲,喜歡喝哪一種碳酸飲料都能打聽到!”

    包打聽看著我手上的錢,微微搖了搖頭,“不夠!”

    “十五萬,隻有這麽多,那個家夥隻是普通人,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複雜關係。”我再次從包裏拿出幾疊錢,放在上麵。

    在我和包打聽還在討價還價的時候,先前追著我來的玉佛男,臉上帶著複雜的表情,終於從小巷子外走了進來。

    他應該已經站在外麵糾結了許久,否則算算時間。我和包打聽嘮嗑的這段時間,足夠他跑個來回了。

    “玉生,什麽事?”包打聽在玉生進來後,便板上了臉。做出一副老大威嚴的模樣,低沉地向他問道。

    玉生複雜地看著我,實在想不到我年紀輕輕竟然能和包打聽聊得這麽熟絡,顯然是信了我之前說的話。

    但誤會已經產生。這時候再懊悔也沒有用。

    他低著頭,一副認罪的模樣,向包打聽說道:“包爺,先前我們和這位小哥有過一些過節。現在來向他道歉,玉生也向您請罪。”

    “我說什麽事,剛好這位小兄弟剛剛占了我的便宜,那這件事我就做主。直接過去了!黑子,你有沒有意見?”

    包打聽戀戀不舍地盯著我空了我的酒杯,同時將自己的紅酒瓶子枕在後頭,怕我又將他寶貝給喝了,藏著掖著。

    我隻能無奈點頭說:“既然你這麽說,那就賣你一個麵子,不過說好了,那個人的消息,十五萬,不能再多了。”

    “那得先讓我知道你說的人究竟是誰才好判斷究竟還少不少。”

    包打聽站起身子,衝著玉生喝到:“叫幾個人進來,把這些不長眼的惡心家夥拖出去。”

    玉生恭敬地彎下腰。報了聲是,乖乖地跑了出去。

    包打聽換上一幅新的黑色麵具,回到屋子內,拉開那扇小窗戶,擺正自己做生意的態度。

    “那個家夥叫古文柏,是育人中學第一屆學生,戴著一副黑框眼鏡,看守所公職,類似搜查官性質的工作。”

    包打聽聽完後轉過身在屋內翻箱倒櫃找著東西,眼珠子轉過幾分新奇,道:“這個名字過去聽到過,如果沒記錯,應該曾經來過這兒跟我見上一麵。”

    我聽到這沒有任何驚訝,畢竟古文柏做的也是情報信息工作,但和包打聽強大的信息網相比就是天上地下的差距,有求於他是正常的事。

    “這樣算不算出賣顧客信息?”我揶揄地對包打聽剛才的行為說道。

    料不到他轉過頭盯著我。陰測測說道:“對我來說,這些信息都隻是可以用來等價交換的資源,未來要是有人打聽你的消息,你霸占了我一杯紅酒這件事。我也會告訴對方。”

    我敗下陣來,對包打聽念念不忘那一杯紅酒感覺已經成為了他的痛處。

    沒過幾分鍾,一張散發著油墨氣味的a4紙從窗戶口遞了過來。

    “十五萬的價格不虧,這單生意。我接了,隻不過要滿足你想要知道對方喜歡穿什麽內褲的變態癖好,需要一段時間。”

    我看著紙張上記錄著包打聽從在哪一個醫院出生到如今一步步升遷的履曆,點點頭說:“需要多久?”

    司徒已經徹底改頭換麵成了另一個人,對他的安全來說,越早地了解到古文柏所有訊息顯然越能降低危險性。

    “短則半周,快則一周,你有我的聯係方式。給我打一個電話,到時候出來後,我通知你。”

    包打聽將十五萬塊錢都收進囊中,拿出一隻老舊的手機。吩咐我說。

    我將之前駱歆給我的號碼撥通,讓對方記下我的號碼後,平靜地說:

    “我現在是不是還有一個免費提問的機會?”

    包打聽撇撇嘴,極其不願地點點頭。“這是上一次我答應你的,你想要問什麽?最好趕快把這個機會用了,免得以後沒機會。”

    我抬頭盯著他,一字一字地問道:

    “駱歆在哪兒?”

    包打聽緊緊地皺著眉頭,雙眼盯著我認真的模樣,從我的臉上,他看出我已經得到了一知半解的線索,卻沒有準確的消息。

    他搖了搖頭,“那個小丫頭的消息如果我知道,我自然會開出天價來通知你買這個消息,像你這樣的潛在顧客,我沒有道理不好好宰一頓。”

    “但是已經有人告訴我,現在有駱歆的消息,難道你那邊一點線索都沒有?”我對包打聽懷疑地說道,質疑著他的水準。

    包打聽對此沒有任何的生氣,“或許真有這種神通廣大的人出現也說不定。但至少,我能保證我所知道的一切,是銀龍市許多人未知……”

    “那如果那個人不是銀龍市這塊地盤上的人呢?”我反問對方,雖然早先就沒有抱著期待,但在確切得到包打聽沒有駱歆的消息後,心中依舊有些失望。

    “看來人家已經利用這個情報把你抓得死死的!”包打聽盯著我冷不丁地說,隨後雙眼火熱地盯著我。

    “既然已經有人得到了駱歆的線索,那一定會流露出消息。你等著!我包打聽在情報方麵,從來不會輸給任何人。”

    我失望地離開了秦唐托運站,外麵的伍唯已經等得不耐煩,見到我出來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你每一次都能和包打聽那個家夥聊這麽久,總給我一種走不出托運站的感覺。”

    “你可別詛咒我。”我擠出一絲笑容,罵了他一句。

    伍唯啟動車子,往回開的途中,想到了什麽,說:“對了,剛剛一個姓何的老師打來電話,說池易那個小子在你給他報的那一所職校被人打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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