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這就是第一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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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1
翌日清晨,天色才剛剛微亮,月亮還沒消散身影,打掃衛生的清潔工們已經開始了一天的工作。小說
別看魏良這座小城的城區麵積不大,但是對衛生方麵還是很講究的。街頭巷尾每天清晨都會被打掃的一塵不染,讓這個城市煥然一新。
負責巷道清掃工作的老陸舞著把大笤帚,掃得是風生水起,整條小巷子不一會兒已經打掃的七七八八。轉過彎來,老陸突然瞅見前麵的巷子裏一個小夥子橫七豎八的睡在地。
唉,這熊孩子,準是昨天晚喝多了。老陸搖了搖頭,這樣的熊孩子他可見過的太多了,晚照死的喝,早照死的睡。這一晚沒回家,家裏的人也不說出來找找,真是放心啊。
老陸停下了掃帚,衝那小夥子嚷嚷道:唉,該醒醒啦,這天都亮了,要睡回家睡去吧,地多髒啊。
可那小夥子一動沒動,愣是沒搭理老陸。
老陸還以為是這小夥子睡得沉,走近了幾步,又喊了一遍,可那小夥子還是不聞不問不理不睬。
老陸這下有些急了:嘿,你在這睡著算怎麽回事啊,我這等會掃街掃得你一身土,算你的還是算我的啊他走前去還想要晃醒那小夥子。
可剛走到近前,一股濃濃的血腥味突然竄到了他的鼻子裏。老陸伸長了脖子仔細一瞧,我的個天隻見這小夥子的大光頭後麵腥紅的血液流了一地連他身下的衣服都被血給浸透了一個人流了那麽多血,哪還能活啊
老陸嚇得一屁股坐到了地,失聲叫嚷道:殺殺殺人啦
還沒到六點鍾,柳定軍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起來。
這兩天央明委的巡查組來魏良市檢查,治安大隊的大隊長全程負責領導們的安保工作,所以警局裏的工作都壓到了柳定軍的身。
柳定軍接起電話,剛喂了一聲。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公安局副局長常育新急促而強硬的命令道:柳定軍嘛立刻帶隊人去五一路的利民巷,你親自帶隊那邊發生裏一起凶殺案,你的任務是封鎖現場,疏導群眾,盡快把現場控製起來。車的警笛盡量還是不要開明白麽
是明白柳定軍一聽到命令頓時清醒了大半,連忙從床爬了起來。這幾天也不知道是怎麽了,自打隊長一走,隊裏沒有安生過,又是涉槍的案子,又是凶殺的案子,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的節奏
時間還不到八點,隊裏的人大多還沒來班呢,現在能派出去的人手隻有昨天值夜班的這幾個了。柳定軍招呼起幾個弟兄,臉沒洗牙沒刷飯沒吃衝了警車,油門直接到底,呼嘯著朝案發現場駛去。
時值盛夏,早起晨練遛彎早班的人還是不少的,這條利民巷因為發生了凶殺案,被看熱鬧的老百姓們圍得是裏三層外三層。膽子小的人隻敢遠遠的望那麽個一眼,膽子大的全都圍在最內圈,邊看吧,人家還邊評論:
我看看,我看看,哎喲這還真是死人了啊腦花子都流出來了好不容易擠進內圈的一位大哥,一看到那倒在地的屍體,也是不免倒吸一口涼氣。
瞎說什麽呢哪有腦花子,那是人家漏在地的豆腐腦旁邊一位看熱鬧的大叔一句話把大家夥都給逗樂了。
唉,這光頭小子不像是住咱們這片的人啊,你們有認識的嗎一位正啃著燒餅的大姐也不害怕,嘚吧嘚的跟人打聽著八卦。
哪誰認識啊,這大光頭這麽顯眼,真要有認識的,早通知家屬了。
唉,那邊警察來了,都少說幾句啊。一位怕事的主扶了扶眼睛,自顧自地推著自行車快步離開了。
怕什麽呀,又不是咱們害的人,還不讓說了啊
隻見巷口柳定軍領著手下們正風風火火的往案發現場這邊走了過來,他們可是衝了一路的紅燈飛過來的,時間緊任務重,早的車流量也小,隻能這麽不拘小節一次了。
請大家都讓一讓,這裏是案發現場,請大家不要隨意的走動,不要接觸任何可疑的物品更不要接觸屍體柳定軍的大嗓門衝著人群這麽一吆喝,現場的眾多老百姓立刻有序的讓開了一條道。那些該班的班去了,該學的學去了,現場一下子少了一多半的人,還有一小部分愛看熱鬧的,怎麽趕也趕不走,非要在這看警察現場辦案。
根據現場的情況初步勘查,死者是名男性,二十多歲,光頭,腦袋後有一處致命的傷口,出血量很大,這裏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
別看柳定軍是個治安大隊的副隊長,可人家在警校裏那麽幾年也不是白混的,基本的現場勘察技能還是有的。
拉封鎖線,把這裏先隔離開。柳定軍不慌不忙的衝手下布置著任務,回過頭向看熱鬧的老百姓問道:請問誰是第一個發現屍體的目擊者
隻聽人群一個沙啞的聲音喏喏道:是我,長官是我第一個發現的。
人群立馬閃開了一道縫,讓那個沙啞聲音的主人走前來。他是個滿頭白發的老爺子,看起來最起碼得有六十多了,身材消瘦的他穿著件橙色的反光背心,麵還印著環衛二字,一看是個老實巴交的人。
這人正是老陸,一輩子兢兢業業勤勤懇懇,哪遇到過這樣的凶殺案啊,這會兒一見帶著大蓋帽的警察,他更是嚇得六神無主了,渾身瑟瑟發抖,手都不知道該怎麽放了。
柳定軍一看這位老爺子的情況,心想別再把人給嚇出個好歹。他語氣稍微和緩了些,攙扶著那位老爺子來到一旁,衝他細聲慢氣的說道:老師傅,您別緊張,我隻是想找您了解一下情況。你把當時怎麽發現屍體的經過說給我聽一下行了。
有他這句話,老陸才定了定神,他稍微想了一想,把當時發生屍體的過程巨細靡遺的又從頭說了一遍。他正在這說著呢,刑偵隊的隊長馮國慶帶著法醫也趕到了。柳定軍衝馮國慶遞了個眼神,兩個人昨天已經合作過一次了,彼此都很欣賞對方。
馮國慶沒有出聲,先領著法醫來到了屍體旁看了看現場,情況和柳定軍分析的差不多,這裏應該是第一案發現場。從現場血液的幹涸情況來看的話,事發時間應該是昨天晚。
法醫掏出了副手套戴,先把屍體的全身檢查了一遍。屍體的口袋裏沒有能證明身份之類的證件,褲袋裏還有千把塊錢,從這一點來看,應該不是劫殺。
最常見的殺人動機無非是三種劫殺,情殺,凶殺劫殺為財,情殺為愛,凶殺為恨。警方辦案一般都是要判斷出凶手的殺人動機,方才好定位嫌疑目標,做到有的放矢。現在劫殺被排除了,隻剩下情殺和凶手的可能
屍體的身並沒有其他較明顯的傷口,唯一的傷口在腦後,法醫小心翼翼的把屍體的腦袋側了一側,隻見傷口裏探出一枚尖尖的水泥釘水泥釘深深的刺入了死者的顱骨,應該是這根水泥釘要了他的命。
可怪的是,這枚鐵釘留在傷口外麵的部分,是尖尖的釘頭而深入顱骨的部分,會是負責被捶打的釘帽嘛這完全不符合常理啊現場沒有辦法破解這個答案,這個疑問隻有留待到回去局裏的停屍間,解剖了屍體之後才能知道。
這枚水泥釘是從哪裏來的呢法醫站起了身來四下觀望,仔細的探查起了凶案現場。
其實大部分凶殺案的凶器,大多是來自於第一案發現場。可這一枚小小的水泥釘,在城市的任何一個角落裏出現都不怪。
法醫的視線突然停住了,他發現在巷道的一麵牆大約兩米高左右的位置,有幾根突出於牆麵的水泥釘,這根水泥釘已經不知是何年何月釘去的了,估計是當初在巷子裏做什麽宣傳活動時,釘去掛什麽海報版畫之類的東西吧。
法醫走前去,伸手試著拽了拽這枚水泥釘。這枚釘子周圍的水泥已經有些老化,稍微一用力,那枚鐵釘便被拽了出來。拿在手裏仔細這麽一端詳,這枚水泥釘還真是有些年頭了,歲月在它的身留下了鏽跡斑斑的痕跡。法醫拿著那根水泥釘蹲在死者身旁這麽一對,幾乎是一模一樣凶器的來源也被找到了
可令人費解的是,這些釘子都是被釘在兩米高左右的牆壁的,死者大約是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左右,按說他是絕對碰不到這些釘子的啊
法醫把這些疑問全都告知了刑偵隊隊長馮國慶,具體怎麽破案,還需要這位老刑偵去費腦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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