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口舌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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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姝三人聊得興起,這邊黎颯教的兩位長老卻沉不住氣了。
見新來的薛崖、舒姝同知愚湊做一團,原本還勢在必得的兩位黎颯教帶頭長老已經麵黑如墨。
脾氣暴躁的席原忍不住出聲道“幾位還真是信口開河,當這千年冰晶蘭是那漫山遍野的野花不成,你想要就能得。”
有薛崖在,修為滿格的舒姝可不慣他的毛病,毫不客氣開口就嗆“哪兒來的老東西,聒噪?”
說罷還掏掏耳朵,很是不耐煩。
席原眼神一凜,暗帶警告:“你這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休得猖狂。”
“你這為老不尊的老匹夫,莫要囂張。”舒姝咧嘴一笑,頗為自得。
“我告訴你,今日這冰晶蘭我倒是拿定了,你呀,還是趕緊打道回府得好。”
“哼,小丫頭,這裏可不是誰說得好就算贏,有老夫在,今日你休想拿到冰晶蘭。”
席原雖然知道舒姝大名,但她已很久不惹事了,是故她目前的修為也鮮為人知。都以為她還隻是個合體期大圓滿而已,此時席原並不將她看在眼裏。
舒姝對著席原一陣打量:“嘖嘖嘖,老匹夫,就憑你想跟我搶東西?就算你黎颯教教主親至也要看我給不給這個麵子。”
“小丫頭,有些話不是你想說就能說的。”
“我說了又如何,老東西,我舒姝好歹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論地位,也就你教主同我勉強相較一二,你算個什麽東西。“
“小丫頭,老夫成名的時候你還在在你娘肚子裏呢。膽敢同我教教主相提並論,你又算個什麽東西,這裏輪得到你說話?”
“笑話,我自然是憑我實力說話,你又憑的什麽,活得久嗎?”舒姝都懶得同這種人多說,一副年紀大就了不起的樣子,這修真界可不是你年紀大你就混得開的地方。
“你……”席原怒急,洞虛高階的威壓直衝舒姝而去,本想著舒姝不過合體大圓滿,頂破天一個洞虛初期,定能讓她好看。卻不料還未碰到舒姝就被大乘初階的薛崖輕易化解。席原隻覺氣惱,而一旁的朗銘卻心裏一沉。
舒姝撇撇嘴,很是看不起席原:“就這個水平,哪兒來的底氣在我麵前猖狂,想對付我?叫你教主黎褚來吧。”不過一個洞虛高階,真是不知所謂,活這麽久淨長年紀了。
“黃口小兒……”席原還欲動手,卻被朗銘扣住手腕。
低聲說到:“你不是薛崖的對手,莫要同她多作口舌之爭。”
薛崖將舒姝護到身後,含笑的眼中滿是警告。
“席長老,姝姝脾氣不好,你年紀大,還請多擔待。今日這事,不如就此打住。畢竟,花也快開了。”
席原哪肯服輸,脖子一梗又要動手,朗銘見席原又要衝動,趕緊按住他,朗聲道:“薛掌門言重了,多有得罪,我向你賠個不是,花要開了,這冰晶蘭咱們各憑本事罷。”說完按著席原就坐了回去。
知愚看得好笑,朝舒姝送了個揶揄的眼神,悄聲說:“這護花使者不錯啊。”
舒姝回了個白眼給他,回他一句:“閉嘴。”
看薛崖擋在自己麵前,隻覺心裏一股奇怪的感覺,搞得她很是煩躁。想說什麽,最後也隻呐呐的說了句:“要你多事。哼╯╰。”
虛若穀精蓮長老聽到舒姝說一定拿到冰晶蘭的話心裏也很是不滿,但看起來,僅是她三人就比得上在場任何一方的全班人馬了。若爭搶起來,她實在沒什麽希望。正低頭思忖之際,朗銘長老卻突然投出橄欖枝。
“精蓮長老,你我合作,得了冰晶蘭我分你一半。如何?”
精蓮長老此時誠然是最沒勝算的一方,雖實力不凡,但若不同人聯手,此番必定無功而返。所以她自然而然的對朗銘拋出的橄欖枝動心了。
他們倆聯盟,知愚可就不願意了,舒姝說好幫他,對他來說冰晶蘭就已然是他的囊中之物了。這兩方合作那不是拆他的台嘛,於是他轉頭也向精蓮提出利誘。
“精蓮長老,你同我合作,我分你一半,你用虛若穀的造化枝來換。如何?”
造化枝是虛若穀的特產,對虛若穀本地的靈修們用處不大,但對知愚這種佛修來說就很有用了。隻是虛若穀異常排外,外人很難能從穀中得到此物,知愚對此垂涎已久。
“知愚長老這中途截胡,怕是有失佛門大師風範。”
就算朗銘把知愚恨破了天,知愚也全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非也非也,各憑本事而已。”又轉而追問道“精蓮長老意下如何。”
精蓮思慮再三,同意了知愚的條件,無他,明顯這邊贏麵更大啊。(微笑)
“待拿到冰晶蘭,精蓮會將造化枝雙手奉上。”
成交。知愚點點頭,一副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你的選擇沒有錯的樣子,實在讓人恨得牙癢。
朗銘仍然掛著得體的笑容,隻是右手逐漸收緊,咬牙切齒的說到,
“精蓮長老不若再考慮考慮。”
精蓮(閉目養神)我不聽我不聽。哼,高傲的虛若穀是不會同暫時的敵人多說半句的。
朗銘氣極,拂袖而去“哼,那就各憑本事吧。”
席原隨朗銘轉身而去,還不忘用勁氣化劍向舒姝小小地報複一下,卻不料半路又被薛崖擋回,回敬了一記警告。席原心裏一頓,走了。
他娘的,哪兒來的傳聞說這兩人不和,明明一副姘頭的樣子護著。
“老四,薛崖那人厲害得很,你打不過。不要同他正麵衝突了。”
席原剛剛同薛崖的碰撞中也察覺出了兩人的差距,點點頭,全然不複同舒姝爭辯時氣惱衝動的樣子。
“薛崖實力高超,但那舒姝不知是何水平,剛剛本想借機試試,哼,倒被薛崖護得挺嚴實。”
席原的衝動是裝出來的,但朗銘心裏的氣惱比剛剛席原裝出來的更多。他想要這朵冰晶蘭,是因為他兒子煉化異火不成反被其傷,每日都受著烈火灼燒之苦,若今天得不到這東西,他兒子朗風便要繼續受那烈火灼燒的苦痛,朗銘怎會甘心。
是以,這冰晶蘭,他就是拚了命,也要搶來。
掌心不知覺收緊,仿佛用盡了全身力氣在克製自己內心的暴躁。
“這舒姝同薛崖是多年的歡喜冤家,表麵水火不容,其實不然。”朗銘想著,當年舒姝同薛崖都是少年成名的天才。據說兩人一直旗鼓相當,若薛崖實力如此超凡,舒姝也必定不差。
“那舒姝一直同薛崖不分上下,她既然有本事成立同一教還把同一教發展至此,便不可能隻是傳言的合體期大圓滿。少說也同你一般,若動起手來,也是一勁敵。”
“不過區區一屆女流之輩,就算同我一般修為我也必定能打到她哭爹喊娘。”
朗銘狠狠的瞪了席原一眼,“你當這是讓你為所欲為的妖修界嗎?莫說我們並不知舒姝修為,就算她同你一般又如何,這裏是人修的地盤,你若想全須全尾地活著回去就切莫動這些歪心思。更莫說,這人怕是實力在你之上。”
朗銘悠悠的朝那邊看了一眼,舒姝不可能是席原想得那麽簡單的。
席原不服氣,但他向來相信朗銘的判斷,心裏也提起萬分的警戒,然後罷口不談了。
舒姝這邊同樣也在討論黎颯教這兩人。
舒姝“席原那老東西,說不過也打不過,不如回家挖礦算了。”妖修界礦石資源尤其豐富,黎颯教作為領頭門派更是占據不少礦脈。
“非也非也,舒姝切莫輕敵,我看那席原也並非有勇無謀之人。”知愚就是個故弄玄虛的話癆,還貪財,一點不像別的佛修那般看淡俗事,還老愛講些人生道理。
“舒姝你要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若是你費盡心思去搶到了那冰晶蘭,但這時候有人在你背後來個偷襲,你可不就前功盡棄了。”
“是是是,知愚大師所言甚是。”
知愚一臉欣慰,臉上寫滿了你很上道、我就喜歡你這種識趣的樣子。不過該說的還是一句不能少。
“席原倒隻是個能打的,那朗銘卻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你若是同他對上才是真的要萬分小心”巴拉巴拉,知愚大師小課堂開課了。
一聽這佛修吧啦吧啦跟念經一樣的話,加上這裝模作樣的小表情,舒姝就很想摸摸他的光頭,心裏意動,手就暗戳戳的伸了出去。隻是伸出的手還未碰到就被攔住了手,轉頭一看,薛崖?
喵喵喵?怎麽回事?八寶塔?薛崖剛剛用手碰到她手的時候她怎麽突然感覺到了失聯已久的八寶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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