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牛勇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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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昆坐了兩日江船來定周村,自然要招待他沐浴更衣。
    李忘憂自己修來泡澡的池子和桑拿房,他可不願意請胖子使用。但不是他有潔癖,而是覺得和一個死胖子一起泡澡、蒸桑拿實在別扭,換成美女上司還差不多……
    老管家李衡很客氣的將仇昆請入偏房中,推開了另外一扇門。
    仇昆又土鱉了一次,左右看看空蕩蕩貼滿瓷磚的房間,不明白應該如何沐浴。
    浴桶呢?
    不過經過之前的事情,仇昆什麽也沒有說,繃著麵皮等待老管家的進一步解釋。
    李衡還想繼續看仇昆大驚小怪的模樣,卻見這胖子學精明了,居然不說話。
    老頭默默歎口氣,少看了一出好戲啊。
    將仇昆引導一節竹管下方,指著木製閥門說道:“仇公子,這裏是熱水閥門,打開後就會有熱水流出。”
    “好,知道了,多謝老管家。”胖子很淡定的點點頭。
    將老管家李衡送出浴室門外,胖子才趕緊跑過來研究這淋浴係統。
    從未享受的熱水淋浴洗完,胖子覺得自己骨頭都輕了幾分,隻覺得渾身舒坦。
    “這李家小郎真是人才啊,這等經世致用之學實在是讓人歎為觀止。”仇昆自言自語道。
    他對李忘憂搞出來的這些新奇玩意實在是太喜歡了,開始琢磨是不是能請李忘憂幫忙,也在長安城裏家中安裝一套。
    第二天一早,仇昆便懷揣李忘憂畫給自己的水車圖紙,借了李家一匹馬回長安城去了,言明過幾日再來叨擾李忘憂。
    李忘憂看著遠去的棗紅馬,心裏一陣心痛……這死胖子,別壓壞了我的馬啊!
    胖子仇昆走後幾日,李忘憂日子倒是過得清淨。
    每日不是去鹽堿地那裏看看情況,便是在村中四處溜達,倒是對村中情況更加熟絡了。
    他現在手上有四百石糧食,想來足夠全村人度過蝗災,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危機感。
    這些時日,地裏的蝗蟲越來越多,連老村正都開始組織村民們在田間地頭焚香叩拜蝗神了。對此,李忘憂也隻能長歎口氣,搖頭不去管了。
    這幾天他還一直在與美女上司商量,除了釀酒還能再做點什麽產業賺錢,好還清那一百六十多萬的巨額債務。
    不過兩人思來想去,暫時還沒有什麽好主意。
    這日,李忘憂又在村中四處溜達散步,一邊琢磨發財的主意。沒留神溜達到了村口,卻忽然見到從遠處首陽山方向走來兩個身影。
    李忘憂眯著眼睛看去,其中一人似乎有點眼熟,再仔細打量正是牛家二郎,牛武,他身後緊跟著一名幹瘦老道。
    “奇怪,怎麽不見牛大郎?”李忘憂嘴裏嘟囔著。
    等二人越走越近,李忘憂才猛然發現牛武身上居然有不少血汙,而且他背上似乎背著一人,有些像牛家大郎……
    李忘憂連忙緊跑兩步迎了上去:“二郎,這是怎麽回事?大郎他怎麽了?”
    牛武背著的正是他的兄長,牛勇。
    .
    不過此刻牛勇已經昏迷了過去,雙眼緊閉,同樣滿身血汙被牛武背在背後。
    “我兄長他為了救這該死的老道,被黑熊抓傷了,現在命懸一線……”牛武虎目圓瞪,眼眶通紅,咬著牙一字一句的從嗓子裏向外冒出這句話。
    牛武這幅擇人而噬的模樣讓李忘憂看了都有些心驚。
    他也顧不上去看那老道,連忙上前觀察牛勇的情況。
    牛勇的傷在背部,看起來已經被包紮處理過了,但纏住傷口的布條還在向外滲著血水。
    “二郎,大郎這傷也不是致命傷啊,為何會昏迷不醒?”李忘憂不解問道。
    背部受傷怎麽會讓牛勇這壯得和牛一樣的大漢昏迷?難道傷到內髒了?
    “我不知道,我大兄受傷後,是這老道包紮救治的。當時還好好的,結果當天晚上就身體發熱,後來便昏厥了過去。這該死的牛鼻子老道居然告訴我,說大兄恐怕凶多吉少!我便背著大兄下山來了,我得帶他去縣裏找醫工救命!小郎,快快將你家的馬借給我。”
    牛武一番話倒讓李忘憂似乎明白牛勇的傷勢了,如果不出意外,多半是傷口沒有消毒,發炎感染導致高燒等並發症了。
    這倒不是李忘憂懂什麽醫術,而是後世大部分人都多多少少會了解的醫學常識。
    像黑熊這樣的野獸,爪子裏不知道有多少細菌,被抓傷後如果不馬上用酒精碘酒之類的藥品消毒,是很容易被細菌感染的。
    而這大唐,在李忘憂想來,應該沒有什麽這方麵的急救的常識。
    “二郎,你要相信我就把大郎送我家去,我有辦法!”李忘憂一把拉住牛武。
    他自然不是什麽神醫,之所以敢說自己能救牛勇,完全是想到了蘇長卿那一盒頭孢膠囊。
    對抗炎症,這大唐還有比頭孢更有效的藥品嗎?
    化膿性感染如果不立刻消炎,真的會死人的。
    李忘憂就算在心痛那絕無僅有的頭孢膠囊,也不會眼睜睜看著牛勇這位百戰老兵死在自己眼前。
    至於大唐現在的那些醫工,要是能救牛勇那才見鬼了。恐怕就是把藥王孫思邈找來,他也束手無策吧。
    “小郎,莫開玩笑,你真的能救我大兄?”牛武一聽李忘憂的話,眼睛再次瞪大,死死盯著李忘憂,生怕他是在與自己開玩笑。
    李忘憂點點頭:“沒錯,趕緊走。”
    兩人間的話語都落到了一旁那老道的耳中,卻見那老道忍不住插口說道:“你這小娃莫鬧,恩公傷口已經潰瘍,如何有藥醫治?即便貧道也隻能延緩一二,卻無法治愈……”
    他說的潰瘍就是中醫裏對發炎化膿的叫法。
    “閉嘴!”老道的話沒說完,李忘憂與牛武兩人同時出聲,把老道後麵的話給憋了回去。
    “你這老道,倘若我大兄被小郎治愈了也就罷了。如果我大兄有個三長兩短,我讓你去地下陪我大兄!”牛武厲喝一聲。
    老道聞言,打了個稽首:“無量天尊,貧道這身皮囊,居士如果要拿去為你兄長抵命,貧道自然不會反抗。”
    李忘憂此時也懶得問這老道是誰,一把拉住牛武便往村裏自己家跑去。
    牛武也背著兄長緊跟其後,那老道長歎口氣也跟了過來。
    “李衡,叫佩蘭馬上燒水,另外叫長卿過來。”李忘憂一進家門就開始大聲招呼道,同時將牛武引到了前院偏房中,讓他將牛勇放到了床榻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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