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社會就是這麽現實！

    你沒錢，可能專家都請不來。

    即便是你現在危在旦夕，可是人家醫院的確做不了手術的話，隻能請專家，請專家的話，專家費就得你自己來承擔了。

    楊自明歎了口氣，看著老賀的妻子，看著婦女的衣著打扮，就能看出，是一個樸樸實實的農村婦女。

    可是他楊自明真的沒有絲毫把握來完成這樣一台手術。

    自責也沒辦法，抱怨某專家收費高也沒辦法。

    楊自明看著老何的妻子失魂落魄的樣子，歎了口氣，打了個電話說道：“大姐你別擔心，我先打個電話，給你聯係一下省裏麵的專家吧，對方是東大二院的肝膽外科主任，他記得他可以做這樣的手術的，你稍等一下。”

    說完之後，楊自明拿起電話走到一旁開始聯係起來。

    “王教授您好，對對地，我是楊自明！是這樣的王教授，我們這裏有個患者……嗯，現在我們能暫時穩定住他的情況，但是時間太長了不好說，嗯！對對對。”

    “您看您有時間嗎？盡快過來一趟……”

    “好的好的，那我跟家屬溝通一下吧！”

    楊自明掛了電話，心裏暗罵一聲，這個王教授每次來都是一大筆昂貴的開銷，而且為人驕縱，言語之間根本看不起他們這些地方的主任，總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姿態，讓楊自明也不太喜歡。

    可是，有求於人也沒辦法，楊自明印象裏，就他和錢亮教授這台手術做的比較好。

    而錢亮咖位太大了，就是楊自明也不一定能請來。

    掛了電話，楊自明深吸一口氣，走到家屬旁邊。

    “大姐，是這樣的，我聯係了一下東大二院的主任，王壽王教授，咱們省內，這種手術他做的比較好。”

    “說來慚愧，我做這台手術，隻有百分之五不到的成功率，可能王教授能提高到百分之二十多，但是……王教授的意思是，手術風險太大，而且難度較高，需要兩萬塊錢的專家費。”

    “這個……大姐你放心，我們醫院是不會插手的，但是需要你自己交給王教授的。”

    說出來以後，就連楊誌明都有些不好意思！

    畢竟兩萬塊的確有點多了，而且，並不是說給了2萬塊錢，你能有多大的把握……

    “人財兩空”這個成語對於醫院來說是稀鬆平常的事情。

    也是最悲劇的事情。

    這對於這個農村的婦女來說，還是很困難的！

    楊誌明歎了口氣：“當然了，您也可以自己聯係專家……但是時間需要抓緊。”

    楊誌明說這句話的時候，直接搖了搖頭。

    老農民哪兒認識那麽多專家啊！

    老賀的妻子聽見之後，果然失魂落魄。

    兒子女兒現在還欠著一屁股房貸，不過……即便如此，人還是得救，借錢也得救，真要是到了沒錢的份兒上，也沒辦法，至於自己聯係專家，她一個平民老百姓，哪兒認識什麽專家啊！

    想到這裏，老賀的妻子正要說話。

    陳大海和一旁的老楊已經說道：“嫂子，錢沒問題提，我現在就回家去拿，你稍等一下。”

    不過，陳大海忽然想起什麽，問道陳滄：“滄兒，你認識這個專家嗎？或者認識別的專家嗎？”

    陳滄已經聽完了剛才的疾病介紹，他當然認識肝膽領域的專家，不論是錢亮，還是首都的周宏光，但是對於這個王壽還真的不了解。

    東大二院和他們醫院交道不多，所以陳滄也不是很熟。

    但是，現在情況很明顯不能耽擱，請專家……沒有必要！

    因為陳滄本身自己就會這樣的手術。

    秦悅起身說道：“要不，我給我爸打電話，讓我爸聯係？”

    陳滄擺了擺手：“不用，我來吧，這台手術我能做。”

    一句話，把沈修遠和楊自明都給說蒙了。

    而這個時候，急診科主任計曲從手術室出來，對著家屬說道：“我聯係了咱們銨陽市急救中心的主任何主任，他也了解了你的情況，很上心，但是……轉運患者的話風險很大，他會盡快幫你聯係專家，這樣的話，比起你請專家要便宜很多。”

    的確，這個意思很明顯就是醫院幫你聯係，屬於醫療援助，費用的話自然不需要那麽多了。

    老賀的妻子聽到之後，連忙感激的差點給計曲跪下來。

    計曲連忙扶著她，歎了口氣說道：“大姐，咱們基層醫院就是這樣，沒有辦法，我們能做的隻能盡力，其他真沒辦法。”

    的確，就跟計曲說的那樣，基層有很多基層無奈，對於疑難雜症，想要診治很難！

    或許晉陽市人民醫院地級市說基層有些牽強，但是……在很多疑難病麵前，和基層有多大區別呢？

    特別是急救，醫院有時候不具備搶救能力，送到外麵可能來不及……請專家不一定願意來，畢竟無利不起早，而且是危急重症，來了不一定能討好。

    說句不好聽的，這個時候，很多大夫已經開始要告訴家屬做好準備了。

    陳滄這個時候，說道：“各位主任，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省二院的陳滄，對於患者的病情，我可以進行手術。”

    陳滄之所以一開始不說，是因為醫院不可能讓你上去的，這是人命，不是玩笑，你以為你是醫生全國各地都能做手術？

    當然不行！

    醫院有醫院的流程和規章製度，你說你行，出了問題誰的？

    醫療責任和醫患糾紛，是最麻煩的。

    計曲和楊自明看了一眼陳滄，搖了搖頭，沒說話。

    陳滄見狀，忽然想到急診主任計曲剛才說的話，何通現在在找專家救援，想到這裏，陳滄拿起電話撥通了急救中心主任何通的電話。

    接通之後，陳滄開門見山的說到：“何主任，您好，我是陳滄，我現在就在晉陽市人民醫院手術室門口，傷者是我一個伯伯，嗯，我能做這台手術，麻煩你跟醫院這邊溝通一下……對……好的好的……沒問題！”

    陳滄掛了電話，計曲和楊自明以及沈修遠看著陳滄，有些錯愕，這個年輕人……

    隻是這個時候，計曲電話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