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再次吃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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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曾大人,陸離臉上的神色卻漸漸地冷淡了下來,最後化成了一片冰冷陰寒。
唇邊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令狐垣?你找死!”
“來人。”一個衙役模樣的男子出現在了門口,快步走了進來恭敬地道:“陸公子。”這人自然不是真正的衙役,而是蘇夢寒借給陸離的人之一,被陸離直接安插到了承天府衙門裏。對此,曾大人也是心知肚明的,哪個當官的沒有幾個自己的心腹?陸離想要安插人手也是人之常情,何況陸離並沒有避著他,自然也沒什麽可在意的了。
陸離瞥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你們流雲會對江湖上的人可有什麽了解?”
男子有些驚訝地看向陸離,顯然是沒想到陸離會問出這樣的問題。他們流雲會是行商的,三教九流都要打交道,對於江湖中的人自然也是認識的。隻是朝廷對與江湖中人的不服管束十分厭惡,俗話說:俠以武犯禁。而朝堂上的文官們更是對那些所謂的武夫不屑一顧。即便是許多將領他們都看不起,更不用說那些江湖草莽了。因此陸離這個今科探花問出這樣的問題才讓他感到格外的驚訝。
心中驚訝歸驚訝,男子還是恭敬地點頭道:“自然都認識一些的,不知陸公子想要知道誰的消息。若是沒有,我們也可以立刻去收集。”他們可不是白幫陸離做事的,陸離付出了相當可觀的報酬,他們當然也要盡心盡力。
陸離抬手在跟前的紙箋上寫下了幾個名字遞給了他,道:“我要見這幾個人,越快越好。”
男子接過來一看,臉色微變驚愕的看著陸離。
陸離淡然道:“你不必驚訝,我知道這幾個人現在就在京城。”
男子有些無奈的苦笑,“陸公子既然知道,又何必問在下?”這位的消息,分明就是比他們都還要靈通啊。
陸離挑眉道:“我雖然知道他們的消息,卻沒有聯係他們的渠道啊。畢竟跟他們不是一個路子上的,我也沒打算混江湖。”
男子默默看了一眼眼前的俊雅青年,心中暗道:您這身手混江湖,還不被人當成菜給切了?
“是,陸公子。屬下立刻就怕。”
陸離問道:“什麽時候能有回信?”
男子道:“最遲今晚。”
陸離滿意地點頭道:“很好,希望流雲會不會讓我失望。另外,把令狐垣在沈家的消息給我傳出去。”
“是。”
穆家,穆翎悠閑的靠在院中的樹蔭下乘涼。不遠處坐著一身白衣的謝安瀾。
穆翎笑吟吟地道:“無衣啊,聽說你被人盯上了?”
謝安瀾無奈地道:“我倒是不知道穆兄現在跟蘇會首關係這麽好。”
穆翎道:“聊完了正事,總是免不了要閑聊幾句麽。有什麽地方需要為兄幫忙的盡管說。”
謝安瀾搖搖頭道:“放心吧,這段時間我出門都會帶著人的。更何況,令狐垣確實是厲害,但是我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穆翎想了想謝安瀾的身手,倒是放心了幾分。雖然比不上絕頂高手,但是逃命總是不成問題的。
穆翎抬手將一本卷宗扔到了謝安瀾跟前的桌上道:“你將這個拿回去給陸離吧,應該有些用處。”
謝安瀾有些疑惑地抬眼,穆翎道:“這段時間,我趁著咱們在京城大肆吞並的機會,將沈含雙手底下的幾家鋪子都查了一下,除了我們可能還不知道的那些,沈含雙手裏每年至少有六十萬兩的收入。但是這些錢既沒有進入沈家也沒有給東方靖,最後我又仔細查了一遍才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這些錢沒有存入錢莊,而是被直接用來購買了大批的絲綢寶石瓷器美玉等等,經由商隊分別流入了莫羅和西戎。莫羅女國民風奢華,大部分的絲綢寶石都去了她們那裏。沈含雙手下還有一支專門走商的商隊,但是這些商隊帶回來的貨物卻與帶出去的價值遠遠無法相比。而那些錢財自然也就不知所蹤了。”
謝安瀾扶著椅子,單手翻看著手中的卷宗道:“莫羅和西戎都與胤安接壤。如果沈含雙真的與胤安人有關係的話,那麽這些貨物賣出去的銀兩會不會直接經由這兩個國家流入胤安?”然後胤安再拿這些金銀跟周邊各國甚至是東陵交易買賣物資。好一招空手套白狼啊。
穆翎聳聳肩道:“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路途遙遠想要等到消息隻怕需要不少日子。”
謝安瀾點點頭道:“有勞穆大哥了。”
穆翎搖頭,“自家人何必客氣,更何況我也想知道,這個沈含雙倒是是怎麽回事。”雖然中間跟沈含雙隔著好些年沒有交集,但是有一點沈含雙沒說錯,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與沈含雙的母親關係確實是極好。雖然小時候他跟沈含雙的交集也不多,但是他還記得最早的記憶中沈含雙並不是這樣心機深沉的。原本也隻能告訴自己人本來就是會變得。但是如果沈含雙跟胤安人扯上關係,那就有些讓人不解了。畢竟,身為父母的沈尚書和沈夫人明顯並不知情的,那麽從小養在深閨的沈含雙是怎麽接觸到這些人的?
“大公子,沈小姐來了。”門外,管事一臉糾結的進來稟告。真是從來沒見過這麽不要臉麵的女人,也不想想自己如今的名聲已經爛成了什麽樣子,居然還好意思上門來找他們家公子。她自己不覺得不好意思,他們害怕她玷汙了自家公子的名聲呢。
謝安瀾神色古怪地瞥了一眼穆翎,穆翎臉色也不好看,沒好氣地道:“有話直說。”
謝安瀾笑道:“沒什麽,我隻是覺得我跟沈小姐好像很有緣分。”她來穆家次數雖然不算少,但是每次沈含雙來都恰好她也在,可不是很有緣分麽?或者說因為沈含雙也經常來,所有兩人才經常遇上?
穆翎顯然不這麽認為,他認為是沈含雙在派人監視穆家和謝無衣。畢竟之前幾次見麵,沈含雙對謝無衣實在是稱不上多麽友善。哪怕最開始她竭力想要表現出自己友善的一麵。
臉色微沉,穆翎冷聲道:“讓她走吧。我沒空。”
管事的鬆了口氣,連忙點點頭出去傳話了。他們實在是有些擔心大公子一時心軟,又將那個女人放進來了啊。到時候隻怕謠言又要滿天飛了。
隻可惜他顯然高興的太早了。不一會兒,管事急匆匆地進來,氣急敗壞地道:“大公子,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跪在大門外不肯起來!”他們穆家的名聲啊。管事在心中恨不得直接捏死門口那個女人。
原本將自己下巴撐著折扇與穆翎說笑的沈含雙身子一歪直接趴在了桌麵上。側首麵帶同情的看向穆翎,穆翎卻似乎並不懂動怒,道:“愛跪就讓她跪著吧。”
管事連連搖頭,“那怎麽行?咱們穆家的名聲可怎麽辦啊。”自家大公子可還沒有娶媳婦兒呢。若是讓那個女人敗壞了名聲,還有哪個好人家的姑娘願意嫁給他?
想到此處,管事更是忍不住在心中歎氣。前些天陸探花帶著夫人和小小姐來訪。看著那美若天仙的陸夫人還有精致可愛的小小姐,穆家的管事們心中羨慕不已。大公子看到陸大人,嬌妻在側,愛女承歡膝下,難道就沒有羨慕嫉妒嗎?
謝安瀾刷的一聲打開折扇,“穆兄,我覺得管事說得對。這樣真不行。”擺明了是想要看好戲。當然,另一方麵也是關心穆翎,商人的名聲也是很重要的。
穆翎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齊聲道:“那就去看看吧。”卻沒有說讓人將沈含雙領進府裏來。
一行人走出大門,穆府門前早就已經圍了不少人了。穆家附近住著的大都是同樣的京城豪商。這些人身份雖然不高,但是卻一個比一個有錢,之前穆老爺子過世還有不少人想要趁機打穆家的注意。卻沒想到穆翎竟然毫不費力的就穩住了局麵不說,如今更是與流雲會合作,搞得京城商界哀鴻遍野。沒能得到多少好處不說,反倒是被穆翎趁機吞並了不少產業。這會兒見有穆家的笑話可看,自然不甘人後。雖然不至於自己親自過來湊熱鬧,但是派人打探消息圍觀卻是免不了的。
沈含雙穿著一身白衣跪倒在穆家的大門口,臉色蒼白看上去楚楚可憐,仿佛是被人虐待過一般。若不是早知道她的底細,平常遇到一個這樣的女子隻怕少有人能不起惻隱之心。比如說周圍不少人看向出來的幾個人的眼神就有些不滿了。
“穆翎哥哥。”沈含雙看到穆翎出來,立刻想要撲上來摟住穆翎的腿。
不想穆翎往旁邊一閃,完美的避開了這個撲上來的動作,讓沈含雙險些自己撲倒在地上。沈含雙抬起頭來,驚愕地望著穆翎,“穆翎哥哥,你也跟他們一樣不相信我,覺得我是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麽?事情真的不是那樣子的,我娘要將我送到尼姑庵裏去,穆翎哥哥,求求你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救救我吧。”
穆翎沉默的看著沈含雙,並不說話。
“穆翎哥哥?”沈含雙含淚仰望著站在跟前的男人,不可避免的看到了站在穆翎身側的謝無衣。心中不由暗恨,比起陸夫人謝安瀾,卻是她更討厭這個謝無衣,似乎每次她在穆翎跟前吃癟,這個謝無衣都在場!
穆翎淡淡道:“沈夫人也是為了你好,你就不要再鬧了。”
沈含雙睜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置信的看著睜眼說瞎話的穆翎。將她送進尼姑庵是為了她好?穆翎是故意嘲諷她還是根本不知道那些犯了錯被送進尼姑庵的女子的日子是怎麽過的?雖然沈含雙並不是真的害怕被送進尼姑庵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但是她現在不能離開京城,所以絕對不能讓沈夫人將她送走!
穆翎沉聲道:“沈小姐,你還在孝期。出了這樣的事情沈夫人將你送去廟裏為沈大人祈福是為了你好。待到沈大人孝期過了,所有的事情也就差不多都過去了,你還可以回來。”
沈含雙自然不可能聽穆翎的話,守孝三年再回來,黃花菜都涼了。
“穆翎哥哥,你當真不肯幫我?連你也要跟著別人一起冤枉我?”沈含雙含淚道。
旁邊有好事者忍不住道:“穆大公子,人家姑娘這麽可憐你又何必如此狠心呢?”
穆翎冷冷的瞥了說話的人一眼,轉過身拂袖道:“你回去吧。”
隻聽身後沈含雙咬牙道:“好,既然你們都如此狠心,我還活著幹什麽?!”
穆翎猛然轉身,就看到沈含雙朝著穆府門口的石雕撞了過去。
眾人不由得發出一聲驚呼,膽小的甚至已經忍不住抬手捂住了雙眼,不想看到一個美人兒腦漿迸裂的場景。但是沈含雙並沒有被撞得頭破血流,一條鞭子無聲的繞上了她的腰間,往後一拉沈含雙衝向前的力道立刻卸去了大半。但是卻又沒有完全卸去,所以沈含雙的額頭依然撞上了石雕,額頭上立刻浸出了血跡,腦子裏也嗡嗡作響。
其實謝安瀾的鞭子還沒纏上沈含雙的腰她就知道這一下就算是真的撞實了,沈含雙也是死不了的。力道還遠遠不夠,人們有的時候總喜歡說一頭撞死算了,但是真的想要將自己一頭撞死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成功率遠遠地低於跳崖,上吊,割脈等等,大概也就略高於想要憋氣把自己憋死。當然,沒掌控好出了意外除外。
既然死不了,謝安瀾當然也就沒打算成全沈含雙的做戲了。這女人倒是也真夠狠,就算撞不死人,她就不怕萬一發生意外把自己給撞成了腦震蕩?那不輕不重的一下,就算是成全了她的勇氣吧。
沈含雙顯然比謝安瀾想的要堅強得多,揚起沁血的額頭,淒聲道:“我如今名聲敗壞,早已經無臉見人,無衣公子何必救我?”
謝安瀾微笑著道:“怎麽會呢?沈小姐想太多了。人能夠或者誰想要死呢,總是要先活著才會有希望是不是?更何況,沈小姐您在穆兄府邸錢一頭撞死了,不知情的外人看到了還以為是穆兄做了什麽對不起沈小姐的事情呢。沈小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沈含雙咬牙不語,這個謝無衣太能說會道了,實在是可恨!無論她怎麽回答,局麵都會對她十分的不利。
沈含雙眼睛動了動,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聽到謝無衣笑道:“沈小姐怎麽樣了?是不是撞得太狠要暈過去了?穆兄,快派人送沈小姐回去,再找個大夫去沈家吧。萬一沈小姐真的暈過去了,穆家隻有穆兄一個人,也不好照顧。”
穆翎點頭,含笑道:“無衣說的不錯。”側首吩咐身邊的管事,“快去辦吧。”
沈含雙強撐著站起身來,咬牙道:“不必麻煩了,我沒事。”
謝安瀾這才鬆了口氣,放手笑道:“沒事就好,那沈小姐可要站穩了,千萬別一不小心又摔倒了。方才沈小姐下了我們一條呢,若是沈小姐有個三長兩短,外麵的人還不知道怎麽編排穆兄呢。”
沈含雙心中的怒火越燃越旺,但是麵對著在場這麽多人卻也隻能憋著。看著站在謝安瀾身後一副漫不經心模樣的穆翎,沈含雙不得不在心中徹底放棄了偏去穆翎信任加以利用的計劃。她不能不承認,穆翎如今是真的對她一點情誼也沒有了。
“既然如此,今天是我冒昧打擾穆大公子。沈含雙告辭!”既然勾搭穆翎的計劃行不通,沈含雙也就藍的再在穆翎跟前裝什麽溫柔優雅,楚楚動人了。傲然地看向穆翎,淡淡說了一句就帶著人轉身離去了。
人們見沈含雙就這麽走了,都有些掃興的也紛紛散開了。穆家大公子的戲可不好看。
謝安瀾偏了下頭,對身邊的穆翎道:“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她最後的模樣比之前那樣看起來順眼多了。”雖然高傲的有些莫名其妙,但是看上去確實是比那個嬌弱可憐的沈含雙要讓人看著舒服多了。
穆翎無語的看著眼前的翩翩白衣少年,身為一個女人,竟然比男人還喜好美色,真不知道陸離的日子是怎麽過的。娶了這樣的女人,長得再漂亮也是值得讓人同情一下的。
沈含雙臉色陰沉的回到府中,揮退了身邊的下人立刻就將整個書房砸了個亂七八糟一片狼藉。狠狠地握拳錘了一下桌麵,沈含雙寒聲道:“穆翎!謝無衣!”
“什麽事情讓小姐這麽動怒?”令狐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沈含雙抬眼看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你怎麽在這裏?讓你去辦的事情辦好了?”
令狐垣聳聳肩道:“那個女人出乎意料的警惕,昨天我隻是跟了她一段路,好像被她給發現了。”
沈含雙現在不想聽到任何失敗的消息,冷哼一聲笑道:“你不是自稱武功絕頂麽?還用得著去跟蹤她?直接去陸家將她擄出來不就完了?”
令狐垣輕哼一聲道:“你也沒告訴我,陸家還有隱藏的高手。”
沈含雙一愣,微微蹙眉,顯然她也不知道。
令狐垣懷疑地看著她,“你不知道?”
沈含雙道:“我怎麽會知道?我每天的事情那麽多。就算如此,難道你打不過那些人?”
令狐垣走進房間裏坐了下來,臉色有些陰沉地道:“那些人是流雲會的人。”
“那又如何?”
令狐垣道:“幾年前我刺殺過一次蘇夢寒,卻沒有成功。之後我被流雲會的人追殺了整整半年。直到後來隱姓埋名才逃過了他們的追殺。這些人就算是單個武功不濟,但是你別忘了蟻多咬死象。”
沈含雙挑眉,唇邊勾起一抹絕豔的笑意,道:“你終於肯承認你還是有搞不定的人和事了?”
令狐垣輕哼一聲,“答應你的事情我依然會替你辦到,但是我需要一點時間。我可不想再被流雲會的人追殺。我是不知道淩雲會的人為什麽會保護陸夫人,但是你想來也不想真的惹上他們吧?”
沈含雙臉色陰沉不定,她自然不想現在就得罪蘇夢寒。但是問題是蘇夢寒不肯放過她啊。京城那些商鋪的事情,還有雲香閣的事情,都有蘇夢寒在其中的手筆,如今竟然還專門派人保護謝安瀾!
令狐垣笑道:“好了,就別想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你還沒告訴我,剛才為什麽不高興呢。”
沈含雙輕哼一聲,目光緊緊地盯著跟前的令狐垣,道:“再幫我辦件事。”
令狐垣笑道:“沒問題,你用什麽來換?”
沈含雙正要說話,卻聽令狐垣道:“先說好了,你自己已經抵過了,可不能作數。”
沈含雙眼底閃過一絲憤恨,沉聲道:“自然是如此。”
“那就好。”令狐垣滿意地點頭道:“那就說罷,想要我幹什麽?”
沈含雙道:“替我殺個人。”
令狐垣不以為意,“這些您我替你殺過的人還少麽?你想要殺誰?”
沈含雙壓低殺意蒸騰,冷聲道:“謝無衣。”
跟在沈含雙身邊這麽久,令狐垣自然知道謝無衣是誰。隻是挑眉道:“無衣公子?他怎麽得罪你了?”
沈含雙道:“你別管,直說你敢不敢幹吧。”
令狐垣嗤笑一聲道“有什麽不敢的?”
“那就好。”沈含雙點頭道:“那麽我洗耳恭聽你的消息了。希望下一次你過來是為了告訴我,兩件事你都已經圓滿的完成了交給你的事情,不要讓我失望。”
令狐垣笑了笑,起身掠出了房間了飛快地消失在了院子裏。
除了沈家,令狐垣回頭嘲弄地瞥了一眼身後高高的院牆的方向。現在的沈含雙已經跟從前那個足智多謀的地方完全不一樣了,看來是再也看不到她從容自若的算計別人的模樣了。如今隻能看到一個瘋狂的女人不停地叫囂著要殺了這個,毀了那個。簡單粗暴的讓人覺得他的腦子也就是那個水平了。
實在是,讓人很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