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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章 閑庭信步聖堂塑像
    這天下大約隻有一個道理是亙古不破的：誰的拳頭大，誰就掌握真理。
    齊晨有多強大，無需贅言。在擾亂了神聖的祭祀之後，反而成為而來祖洲巫門最重要的客人。
    由聖女阿綾親自帶領，參觀建州的城市風光。
    建州這座城市，所有的的建築都極盡高大，整天的風格又偏向於陰暗。許多古老的建築經過幾百年、上千年雨水的衝刷之後，變得更加晦澀又幽深。
    這樣的城市，充滿了宗教的哲學感，而沒有生活的氣息。
    阿綾所過之處，人們要麽順服地跪下，要麽直接回避。同時也反應出這座城市是何等的等級森嚴。
    阿綾騎著馬高傲地穿行過街道，對於下跪的人，她一眼都不會多瞧。內心十分享受這一股讓人拜服的感覺。鳳凰就應該高高在上，受盡凡人頂禮膜拜。
    可齊晨最不喜歡的就是下跪，真是弄得一點趣味都沒有。
    祖洲的巫門政教合一，在這廣袤的大地上幾乎可以說是沒有對手。隻有西南邊陲有一些蠻族，偶爾有一些爭端，但是也絕不是龐大巫門的對手。
    巫門掌握億萬人民，調動天下物資，隻用錢也能將那些蠻族砸回火山密布的叢林之中。
    大約是因為安逸太久了，祖洲巫門的實力實在是很難看。那些黑袍長老、紅袍祭司已經算是巫門之內當代的精英，但是遠遠不如玄洲魔教。
    在齊晨看來，都是小雜魚的水平。
    祖洲巫門之內雖然鬥爭也很厲害，但是世家大族以婚姻的形勢形成攻守同盟，把持巫門的話語權。雖然政治上鬥得厲害。修煉的層麵上則不然。
    阿綾從姑射山上來到巫門之後，一直有心改換這樣的局麵，雖然也網絡一批新鮮血液。但是處處掣肘，遇到格外大的阻力。
    道理很簡單：生活在沒有獅子的草原，羚羊就會因為肥胖跑得不快。本身的警惕性也會下降到極點。
    若是再次草原內放入一個獅群，那羚羊反而會跑得更快，更加強壯。
    那些弱小的，隻知道吃草的蠢貨羚羊，早就被獅子消滅了。
    此乃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
    匆匆在建州城內轉了一圈，齊晨隻覺得聊無趣味。
    周圍的紅袍祭司討好道：“君上若是有意，也可在婆娑羅聖壇內參觀一番，亦可瞻仰六大巫祖與上古神明的神像。”
    阿綾道：“婆娑羅聖壇建造於一千兩百多年前，乃是巫門十二聖壇之一，興建之時征發了五十萬民夫，耗費兩代人，用了五十年才始建成。後來五百年又不斷擴建才有今日的規模。這座聖壇本來是為祖姥姥單獨建造的。後來另外五位大祖的神像也被請入其中。”
    齊晨頓時來了興趣，倒想看看和大巫祖並列的巫門其餘五位大祖是什麽模樣。
    很快，在阿綾的帶領下，齊晨穿越過那些高大的柱子和空曠又潔淨的走廊。
    來到一座聖堂之前。
    聖堂裏麵一片靜謐。
    透過開著的大門，能看到裏麵有許許多多的塑像。這一點和佛寺很像。
    時間鄰近黃昏，裏麵光線昏暗，也沒有點上蠟燭。
    更沒有一個人。
    在阿綾的帶領下，齊晨步入其中。
    其餘的黑袍長老和紅袍祭司都不敢隨意進入其中。
    裏麵用最好的黑曜石鋪成。穹頂之上雕刻這許許多多的宗教故事，都是和大巫祖相關的傳說。降龍伏虎，不在話下。
    對大巫祖的敬奉，包含著人類對自然，對祖靈，對力量的敬奉。
    齊晨不自主地收起臉上的玩味。
    進門之後，齊晨看到熟悉的太古諸魔雕塑。有些是木雕，也有些是銅像。這些惡魔有不少都曾在那投影之中見過麵，也不覺得怎麽稀奇。
    在聖堂的最深處。
    有六座造型各異的雕塑，有十幾丈高大。。
    雕塑之前隔著一段簾幕，叫人看不清楚，因此更加增加神秘和聖潔感。
    按照道理是不能揭開這一層簾幕的，但是齊晨根本不管這些。凡間禮法也束縛不得他。
    齊晨隻想看六大巫祖各是什麽樣的模樣。
    在驚慌的歎息聲之中，齊晨完全地揭開簾幕。
    看到這六座塑像之後，不免大失所望。
    因為這六座雕塑雖然各有神態、造型，卻都是人身配上龍頭、虎頭、羊頭、獅子頭……又或者八條手臂，與天抗爭的姿態。
    齊晨看遍這六座雕像，用了半天也找不到那一座雕像是大巫祖。
    阿綾對齊晨道：“中間那個便是了。”
    順著阿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雕像身穿鎧甲，化成十二條手臂，拿著各種法器，身上纏繞許多靈蛇。一張臉上有八隻眼睛，很勉強能看出來是一個女子。
    齊晨忍不住道：“這雕像怎麽會弄成這樣的形象？若是大巫祖看到了豈不是要氣死？”
    阿綾小聲道：“雕刻成這樣子，其實正是祖姥姥的意思。”
    “是大巫祖本身法相嗎？”
    “不是。祖姥姥說若是雕刻成人像，未免太過普通，缺乏威懾力。”
    齊晨點點頭，表示阿綾說的話有道理。若是玄洲雕刻他齊晨的樣子，也應該雕刻法天象地的神魔姿態。那種吞食天地的殘酷姿態，才更能讓後人敬仰。
    這一天的參觀暫告完結。
    到了晚上，用過美酒，齊晨也在婆娑羅聖壇之中安歇。
    阿綾作為玄洲來人，多少知道齊大教主的風流名聲，所以早就準備好幾個年華十六的少女來給齊晨侍寢，不過都被齊晨隨手打發走了。
    齊晨心境多少已經不同與往日。雖在人間，已經想著超然物外之事。
    作為人的欲念，已經降到冰點。
    幾個少女從齊晨房中出來之後看到聖女那冷淡的表情，心中都十分惶恐，不過阿綾揮揮手道：“你們都是凡人，他看不上你們也是正常。不必掛心，都下去吧。”
    夜空之中一輪金黃圓月。
    今天的月亮似乎特別明亮，特別的貼近人間，
    所以顯得很大。
    月光之下，高大建築的陰影之中。
    有軍馬行動的聲音傳來。
    阿綾冷笑著走開。她已經將自己的寢宮讓給齊晨了，接下來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可都是那些蠢材咎由自取。
    很快……
    夜空被各色光芒所點亮，這些光芒乃是箭矢上附帶的咒術、魔法。
    萬箭齊發，目標全在阿綾的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