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二章 一路行來所向無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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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百二十二章 一路行來所向無敵
    紫色劍光的劍客斬斷了金蓮之後,又將劍光掃到了齊晨的麵前。
    齊晨直接用手去抵擋。手和劍鋒撞在一起。這是純粹的肉身力量,不僅沒有法術的光芒,更沒有法術的感應。
    劍,斬在手臂上。隻覺得硬邦邦的,好像斬在了金剛石上。
    紫色劍光的劍客雖然震驚,但是還不至於太輕易就失去分寸。劍光變化一分為三,和齊晨單手連續搏鬥了十招,齊晨用兩根手指將那紫色的劍光一夾,稍微一別,便將那紫色的劍光,一把九品的仙劍斷成了碎片!
    紫色碎片在空中亂舞。
    可是在齊晨的眼中,卻如同靜止一般,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凝固不動。
    發出幾道天魔氣,彈在仙劍碎片上。
    突然……
    時間又流動起來。
    所有碎片附帶著天魔氣迅速地飛出去!
    這些飛出去仙劍碎片很精準地命中了所有劍修的脖子。
    不甘心之中,劍修們都無奈墜地。
    人一旦被割斷了氣管,就會說不出話來,隻能發出如破風箱的聲音。這些聲音此起彼落。好像死神的召喚。讓人毛骨悚然。
    血水在地上蔓延,漸漸匯在一處。
    隻是一瞬間,就擊殺了這些祖洲算得上頂級的劍修。
    讓阿綾感到十分的震驚,剛才有兩塊劍的碎片穿過阿綾的臉龐,速度奇快,根本超出她肉眼所能辨別的極限。她弄不明白齊晨是怎麽做到的。
    在這電光火石的一刹那,將那些隨意破碎的仙劍碎片精準地射向各個方位……
    這根本就是非人才能抵達的聖域。
    聖壇之中幾處失火,亂蓬蓬的人聲到處都是。
    剛才的戰鬥,對於齊晨來說,是連熱身都夠不上的程度而已。
    城中幾大門閥的私軍已經闖入婆娑羅聖壇之中。
    聖壇之中也有效忠阿綾的部署,和那些私軍戰成一團。
    貴族家篆養的私軍可沒有多好的道德感。黑暗又是最好的掩護。各種各樣的苟且之事,奸淫擄掠,借著夜幕、火光,正肆無忌憚地上演。
    隻有一些精銳依然在不斷地突破前進。他們還不至於因為看到一些貴重物品和漂亮的小宮娥,忘記了本來的目的。
    率先找到阿綾的屍體。對於他們所效命的門閥來說,將會是分贓大會上最好的籌碼。
    莊嚴聖壇,已經淪為修羅戰場。
    看火光熊熊,愈演愈烈。齊晨對阿綾說:“人性真是醜惡,對吧?”
    阿綾沒有回答。
    齊晨將那血之解脫拿出來。既然它正在渴望鮮血,就小小地滿足它一下吧。
    猩紅長槍上的每一道神紋都吸引著阿綾的目光,讓阿綾心驚肉跳之餘,還有一股強烈迷醉,因為這些線條上所附帶的是讓人窒息的美感。
    齊晨提著猩紅長槍,要做的就是直搗黃龍!
    一個人,一把長槍。
    和那些門閥的私軍相遇。
    馬上變成單方麵的屠殺。
    齊晨一旦開始屠殺,就決計不給任何機會,不論是逃跑還是跪地求饒都是一樣下場——死。
    血液和臨死前的痛苦滋潤著血之解脫。
    它存在的意義便在於此。
    作為主人,齊晨能清楚地感受到血之解脫在殺戮之中所得到的是多麽強烈的滿足和幸福。這感覺甚至反作用影響到了持槍的齊晨。讓齊晨的眼眸變得赤紅起來。齊晨若是製不住這一股殺念,就會變成李秀青那樣。
    齊晨終於停下腳步,閉上眼睛。
    再睜開眼睛,已經變得不悲不喜,太上忘情的心境將他強行從嗜血之中解脫出來。
    某種技藝達到頂點之後,人就會有近乎神明的狀態。不僅僅是修煉,哪怕是做木工,到了高深層次也會有這樣的心境。
    隻是隻有修煉到人間頂點的大聖,才能長久地維持這一心境。
    太上忘情,不是將人當做螞蟻。
    而是人和螞蟻沒有區別。
    既無情又有情。
    無的是私情,有的是兼愛。
    這是最接近神明的心境。
    不論天魔、陰魔、煩惱魔,或是什麽魔障都影響不得。
    阿綾隻覺得齊晨似變未變。
    接下來的一路殺人一如之前,純粹的碾壓。
    一條路踏過來,背後全部都是屍體。
    齊晨行進的速度不快不慢,阿綾跟在身邊,漸漸收集了一班效忠的手下。這些手下本來還想要保護阿綾,但是在看了齊晨那簡練到極點的殺戮之後,每一個人都不寒而栗。
    齊晨的身上沒有多麽可怕的殺意,甚至殺意本身都很單薄。但殺戮的動作如呼吸、喝水一樣,輕鬆又自然。
    這才是讓人最恐怖的地方。
    讓你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人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一把槍直接橫掃到聖壇大門之外。
    鮮血隨著台階流下來。
    齊晨也走下來。
    到了這裏,他已經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半個時辰,不緊不慢地行進,幾乎靠一己之力肅清了全部敵人。長槍之下,絕不留一個活口。
    殘酷到了極點。
    冬天的時候,也會凍死許多動物。齊晨的殘酷便與這殘酷相當。
    殺到這裏,已經沒有一個敵人。
    “這些是誰找來的雇傭軍。”齊晨問。
    “這些人應該是建州之內的門閥所篆養的私人衛隊。”阿綾道。
    可是有些私軍身上的家徽阿綾也不認得,但好在阿綾的手下有不少人。不一會兒就已經辨認出了這些私軍的來曆出處。
    有彭家、胥家、東門家、宓家等十七家。建州城內大小門閥不過二十,居然有十七家參與其中。
    從夜色判斷,大約兩更天。
    阿綾對齊晨道:“領頭的應該是彭氏的族長彭越。他很早就對我不滿了,而且一直覬覦空懸了二十年的教皇之位。”
    齊晨道:“那很簡單,殺了他,你做教皇就行了。”
    “這麽簡單,真的可行嗎?”阿綾問。
    彭越的背後彭氏勢力極大,和祖洲各地的門閥都有勾連。若是殺了彭越,所牽連一定很大。阿綾才來建州幾個月,立足尚穩。從正常的角度來判斷,這絕對是一步險棋。
    若是天下諸多勢力因此紛亂起來,該如何處置呢?
    處理一洲大事的時候,你要麵對的絕不是孤零零的事件。而是一個複雜到極點的體係。所以每一個決斷都要考慮方方麵麵。
    走錯棋的下場,就如今天的彭越。雖然還在府宅之中,卻已經被齊晨下達了死亡的通知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