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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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米筱筱沒有出現,魏寒在得知蘭鬱要去看演唱會,並且還給翟縉買了票,而自己卻落了個空,對此他表現出強烈的不滿。蘭鬱好說歹說極盡安慰,也答應以後賣了銀錠保證給他也買張票,才把他哄回了家。
演唱會是七點,蘭鬱草草做了簡單的晚飯和翟縉用過就去了現場。她幻想著或許能在演唱會之前能見到偶像,並有幸能拍張合影或者得個簽名。
但這些其實都是她的一廂情願。海泊早就進了場在後台更衣室化妝準備,蘭鬱她們也隻能跟著簇擁的人群檢票安檢,找到自己的座位激情的等待。
隨著進場歌迷的不斷增加,蘭鬱的情緒也跟著激動亢奮起來。終於,五萬人的場地座無虛席,人聲鼎沸。
翟縉看得目瞪口呆,他隻在戰場上見過如此多的人聚集在一起,看一個戲子表演怎麽也能達到如此震撼的情形。他真希望那個海泊早點出場,讓他看看那是個什麽樣三頭六臂的神,讓這麽多的人瘋狂追隨。
突然,人群開始狂熱的沸騰起來,華麗炫彩的舞台閃爍起夢幻的色彩,演唱會拉開序幕,海泊踏著勁爆的音樂,在上萬歌迷熱烈的歡呼聲中踏上舞台。
海泊的第一句歌詞剛出口,台下的尖叫聲已經爆表,熒光棒組成的燈海映襯著台上炫酷的燈光,演唱會才開始就掀起一浪接一浪的高潮。
蘭鬱舉著她自做的閃光牌跟著人群跳著、尖叫著,根本無暇身旁完全與四周形成鮮明反差的安靜沉著的翟縉。
看台上令蘭鬱癡迷的那個海泊,不停變換奇裝異服,激情費力的表演著一首又一首不同風格的歌曲和舞蹈,翟縉想不通人們為何如此群情激昂,不過是些聽不懂的曲調,刺激耳膜,擾亂心智。
妖孽般蠱惑人心的聲音終於告一段落,當海泊一襲白衫緩緩走出來,翟縉驚訝的看到,五萬人的會場一改畫風,突然安靜,隨著四周響起忽遠忽近的風鈴聲和隱約朦朧的弦樂,以及交疊出現的橫笛聲,海泊再次深情款款唱起了他的成名曲《遠山風起》。
翟縉聽著這淒婉動人的旋律,仿佛又置身在那個黑寂的雨夜,那風聲、刀劍聲、嘶吼聲交疊入耳,翟縉的心被這悲涼的歌聲擊碎,他想哭,想呐喊,想咆哮。隨著音符的變換,海泊的聲音又像春天山穀裏的風,撫慰著他的心,讓他平靜,讓他安寧,讓他舒緩不再躁動。
到了和聲部分,萬人同唱,餘音嫋嫋蕩氣回腸,極具震撼。翟縉也不禁和著樂聲輕聲應和,再轉頭看蘭鬱,她早紅著眼眶淒然淚下。
這個古代人終於領悟到現代音樂帶給人的唯美。
三個小時的演唱會,蘭鬱跟著一直在吼一直在叫,她把熒光棒遞給翟縉,讓他一起舞動,翟縉開始有點不好意思,但被全場高漲的氣氛所感染,最終加入到激情人海,振臂揮動盡情宣泄著心中的壓抑。
演唱會結束,海泊的歌迷見麵會蘭鬱卻無緣參加,她的簽名合照願望落空,失望沮喪讓她久久不願離去。看著人流漸漸散退,翟縉靜靜守候著沒有催促,他理解不了蘭鬱的心情,隻是奇怪剛剛還興致勃勃的她突然變得好失落。
“我們不隨他們離開嗎?”翟縉小心翼翼的問。
“我還想著能跟他合拍一張照片來著,或者得到一個簽名,你看,我連小本和鋼筆都準備好了的。”蘭鬱委屈的從包裏翻出個漂亮的小本,“可是,我連靠近他都不可能,更別說牽牽他的手,跟他說上一句話。”
“簽名?”翟縉不解的重複。
“就是讓他在我本子上寫幾個字。”蘭鬱嘟嚕起嘴。
“他、、、書法也了得?”翟縉覺得自己也快要被那個年輕人折服了。
“、、、、、、”蘭鬱不知怎麽跟他解釋,這刻的心情她也無心解釋。
“我們去找他,讓他給你簽。”翟縉輕描淡寫的說。
蘭鬱啞然失笑,“他是巨星誒,豈是我們想接近就能隨便接近的。算了,我們回去吧。”蘭鬱站起身,翟縉也跟著起身,不想蘭鬱剛起身就撲倒他懷裏,舉著兩隻手在他胸前一通亂拍,“可是我真的好想好想見他一麵,聽他說句話,看他展露一個微笑。真的好想,都要想瘋了。”
要是魏寒在這兒,一定覺得蘭鬱確實瘋了,他最鄙視追星追得神魂顛倒的傻女。
可是翟縉不這樣想,他隻覺得蘭鬱這個小小的願望很簡單,為什麽就實現不了呢。
蘭鬱悶悶不樂的回到家,都沒有心思跟翟縉多說一句話,自己洗漱了就回屋關上房門,窩在床上翻出海泊的視頻去細細回味今晚上的激蕩。
蘭鬱看著海泊的電影一部又一部,不知什麽時候就睡著了,迷糊中,她覺得好似才合上眼,就有人敲她的房門,但是真的很困啊,完全睜不開眼,或者這敲門聲是從夢裏傳來的,不管了,繼續睡吧,天塌下我也不起來。
很長時間以後,敲門聲是沒了,但緊接著又有人搖動她的肩膀,開始很輕柔,當蘭鬱毫無反應後,那搖動的手就使出大力了。
“芋兒醒醒,醒醒,我帶你去見個人。”
是翟縉的聲音,敲門的是他,搖晃的人也是他,這些都不是夢。
迷糊中的蘭鬱連眼都懶得睜,她翻個身嘴裏嘟嚕著:“好困呀,你別吵我好不好?”
“你不是要見那個海泊嗎,我帶你去,快醒來。”
海泊兩個字就像強心劑,蘭鬱瞬間睜眼,“見海泊?怎麽可能?翟縉,你要是敢騙我,我就把你趕出去,對了,以後我睡覺得反鎖門才是,你現在對我是越來越放肆了。”
“我何時騙過芋兒?”翟縉也不惱,笑著把蘭鬱拉來坐起:“你快起床隨我來。”
蘭鬱看著翟縉開心的表情,真不像撒謊。她狐疑的下了床,任由翟縉牽著走出了臥室。
客廳燈亮著,牆上的鍾顯示時間是淩晨四點半。
“我去,這家夥瘋了,四點半讓我見海泊,我要看不到海泊的影子,我就殺了、、、你、、、海泊?!你、、、你、、、你怎麽可能在我家?我是不是還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