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煩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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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泊用這樣厭惡的語言再次冷酷的拒絕自己,這讓米筱筱不止很受傷,也很震驚,從小到大她哪裏受過這般侮辱,被一個男人如此狠心薄涼的丟棄。她對他的一直以來的濃情蜜意,不過隻是他的一場遊戲。
是啊,原本隻是一場你情我願的遊戲,她怎麽就當真了呢?
看看他冰冷無情的眼神,米筱筱的怒火漸漸升騰起來,什麽翟縉、萬卡都是借口吧,原來是他玩夠了,才找出這麽低劣的說辭來。不玩就不玩了,我米筱筱也不是個玩不起的人,不過敢跟我動手,你海泊還真是第一人。
米筱筱臉上慢慢浮現出一抹冷笑,她收起眼眶裏呼之欲出的眼淚,慢慢站起身走到翟縉身邊,居高臨下不屑的看著他,然後優雅的端起海泊麵前的那杯茶,在海泊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幹脆利落的迎麵潑了下去,
“拽什麽拽,不是因為你走了這麽久,又讓本小姐感到新鮮,你以為我還想碰你?”
茶水有些燙,淋到海泊臉麵上驚得他一聲尖叫,捂麵從椅子上狼狽的跳了起來,“你......”他抖著一隻手舉到米筱筱麵前,怒罵的語言還沒脫口而出,包廂門就被人推開,魏寒他們一群人說著話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驚愕的站在門口半天出不了聲兒。
海泊放下手恨了米筱筱一眼,就閃身進了衛生間。
米筱筱微微抬起下巴,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扭著腰肢走過去,房間裏隻剩下她高跟鞋撞擊地麵發出的脆響,她走到眾人麵前,目不斜視不說一句話,直接撥開阻擋在門口的人,走了出去。
“筱筱,”蘭鬱追了上去拉著米筱筱的手,“你要上哪兒去?”
“回家。”
“你不跟我們吃飯了?”
“對著渣男,吃不下。”米筱筱冷冷的說,她本來想甩開蘭鬱的手,結果瞟出一眼,發現蘭鬱也是神情落寞,心情似乎比她好不了多少,於是手下減力,改為輕輕掙脫,“你好像也不開心,要不要跟我走?”
蘭鬱就心裏一凜,心裏局促起來,若是米筱筱都能看出她的不開心,翟縉是不是也早就察覺了?非常時期她怎麽能給他添堵呢?
蘭鬱深吸一口氣,用比換臉還快的速度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我不去,你也不許走,大家好久沒有聚得這樣齊整了,你別掃興好嗎?”
“掃興?”米筱筱發出一聲冷笑,“我才不會為討好誰而活。”說完轉身邁著堅定從容的步伐往樓下走去。
蘭鬱沒再挽留,她無可奈何聳聳肩回到包廂,看著大家都落座,翟縉身旁的位置空著,她朝著大家輕笑了下,走過去在翟縉身邊坐下。
屋子裏有些沉悶,海泊坐在翟縉另一邊,還在用手整理他濕乎乎的頭發,他胸前的灰色毛衣也濕了一大片。
“還沒點菜吧?”魏寒問,見海泊隻是點了點頭,他就拿起菜單和蘇依嬌交頭接耳輕聲商量著點哪些菜。
翟縉雙手合十放在桌上,眼瞼微垂眼神恍惚的盯著桌麵,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
蘭鬱就有些難過,其實翟縉經常有這副神情,人在這裏,心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了哪裏,可那已是從前。自從翟縉剪去頭發決定留下,就已經沒再出現過這種神色。
他終究是忘不了過去,忘不了那個楚佩的吧。
蘭鬱定定的望著他想,隻不過是看到了個相似的人,已經可以讓他這般魂不守舍,要是那個古代女人沒死,也跟著穿越到了這邊,我豈不是分分鍾有被翟縉拋棄的可能?
蘭鬱歎了口氣,垂下眼皮玩起手指,她覺得心裏憋悶得很,想跟誰說說話,魏寒現在跟蘇依嬌如膠似漆,哪能注意得到她的不安?海泊一臉煩躁,他自己的粥都還沒吹涼,也不會有心情來搭理她。
翟縉?他的魂兒都飛回到六百年前去了,哼,也是個指望不上的主。
“來兩瓶酒,我想喝酒。”
蘭鬱的聲音其實不算大,但是在這樣安靜的環境裏,卻像個深水炸彈,悶聲炸得四周一片淩亂。
“白的?紅的還是啤的?”拿著菜單的魏寒小心翼翼的詢問,他的眼光瞟向翟縉,沒師父發話,他也不敢善做主張。
“白的,多來兩瓶。”海泊煩躁的說。他這一刻也特別想喝酒,說完對上魏寒的目光,才反應過來,有翟縉在場,哪有他說話的份。
翟縉似乎已被蘭鬱的聲音驚醒,他微微錯愕的轉頭看了眼蘭鬱,冷沉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愧疚不安,“怎麽啦?”他朝蘭鬱側了側身體,極盡溫柔的問道:“怎麽想喝酒了?”
“天......冷。”蘭鬱說出這個理由的時候根本不敢去看翟縉,這才不是她的心裏話呢,可她偏偏就這樣說了。
“那就來點吧。”翟縉對魏寒點頭示意。
來點吧?這個點是多少?魏寒有些為難,客是海泊請,他說四瓶就四瓶吧,反正有師父在,再多的酒也喝得完。“那就來四瓶白酒?”魏寒又看了眼翟縉,見他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隻是僵著身子用忐忑的眼神望著蘭鬱。
今天這是怎麽啦?一個個的表情怪異,不會戀愛久了問題就多了吧,我跟嬌嬌才不要像你們這樣,我們一定會好好的相處下去。魏寒把菜單拿出去交給服務員,回來後對蘇依嬌來了個溫存的笑,弄得蘇依嬌莫名其妙。
“師父,我有話想跟你說。”海泊很肯定自己待會兒一定會酒醉,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要跟翟縉說說關於高玫找他的事,所以要在還沒吃飯前,清醒的時候趕緊說了。
“嗯,說吧。”翟縉心不在焉的回答,他並沒有回轉身體去朝向海泊,他的眼睛還停留在蘭鬱身上。
蘭鬱的不開心太過明顯,難道是因為他今天提到了楚佩?還是因為他丟下她離開惹得她不高興?這次我又該怎樣去哄她開心呢?
“師父,我有話跟你說。”海泊還是那句話,但是語氣有了絲強硬。
“好,你說。”這次翟縉不得不轉身朝著海泊,他也聽出了海泊的不耐煩。
“我們到隔壁單獨談。”海泊也不介意桌上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暗沉著臉就站起身,也不管翟縉有沒有跟上,自行向隔壁房間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