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3、活該沒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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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邦我看著它。有動靜了通知我。”

    手機說丟就丟過來。

    呂品足夠眼疾手快。

    好的boss。”

    應完,大氣還沒chuan上一口,就見大和尚又回頭了。

    算了,我還是自己帶著。”

    說話間把手機奪回去揣他自己兜裏了。

    呂品笑笑——上早課哪兒能帶著手機?boss今天這是要破例了。

    冷不丁,大和尚再度回頭,手一甩,手機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又過來了。

    呂品趕忙接住,嚇得一身冷汗。

    一抬頭,正見大和尚盯住他嘴角尚未收住的弧度,眼睛眯出充滿研判的目光:“笑什麽?”

    呂品鎮定自若地伸出一根大拇指手動點讚:“發現boss今天又比昨天帥氣了。”

    聞野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滿是受用的表情,手一伸,卻是又把手機拿回,而且回了自己的禪房:“邦我向老禿驢請假。”

    呂品站在原地,哭笑不得——糾結這麽久幹啥呢?

    禪房裏,聞野盯著依舊沒有得到回應的手機,冷笑著,發出第二隻小醜。

    呂品去請完假,緊接著確認昨晚boss交待的把比特幣全部提取出賬戶兌換成美金的事已辦妥,最後回來禪房這邊時,正見自家boss又跨出門來了,臭著一張臉,手機再度扔過來。

    一句話也沒交代就走了。

    …………

    阮舒抱著大熊補了一小覺,起來的時候外麵天光大亮。一瞅時間差一刻鍾就十一點了。

    洗漱完後打開房門,小醜的奸笑聲終於不複存在。

    走去客廳的沙發,從抱枕下麵摸出手機——如她所料,是耗到沒電之後自動關機了。

    取過數據線充了會兒電,阮舒重新開了機,神經不自覺繃得緊緊的,直到確定再沒有小醜出沒,她才稍稍放了心。

    旋即準備翻出莊爻的號碼。求助他以後可以怎麽屏蔽掉聞野的小醜騷擾。

    卻是率先發現有份來自聞野的加密文件。

    附加一條聞野的消息:“今天之內,給你一次問我密碼的機會。”

    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問題是,這文件究竟是什麽鬼?

    阮舒緊緊蹙眉,卻無法不把它放在心裏,因為聞野既然認定她會問他要密碼,那就應該是她感興趣的東西。

    正好她也有小紙片上的事情問他,便撥通了他的號碼。

    …………

    看到屏幕的來電顯示著“那個女人”,呂品嚇一大跳,隻慶幸自己恰巧跟過來boss上早課的佛殿,否則連把手機轉交給他都來不及。

    佛殿內,一個個光頭和尚原本都整整齊齊規規矩矩地坐著,嘴裏絮絮叨叨地念著佛經。

    聞野就這麽突然堂而皇之地站起身,招呼也不打,旁若無人地直接出來了。

    出來後,他特別不耐煩:“什麽事?”

    呂品假裝不知他在明知故問,把手機遞到他麵前:“boss。有電話。”

    聞野沒有馬上接手機,瞥了一眼屏幕,顯得十分嫌棄:“這女人打來幹什麽?”

    旋即一揮手:“就說我在做早課沒空。”

    …………

    快響到頭了,還是沒有反應,阮舒隻當作那家夥在忙,正準備收線。

    呂品的聲音傳過來了:“阮小姐,抱歉,我們boss在做早課,現在沒空接你的電話。”

    噢噢,好,我知道了。”阮舒馬上要結束通話。

    便聽呂品自導自演說:“喔?你有非常要緊的事找我們boss,求我們boss能百忙之中抽空聽一下是嗎?好吧,那我就邦你這個忙,問一下,但不保證能夠成功。”

    阮舒:“……”

    沒兩秒,聞野超級不耐煩兼嘲諷的語音入她耳:“有p快放。”

    阮舒心下冷嗬嗬,一聲不吭直接掛斷。

    …………

    站在不遠處的呂品,將自家boss臉上從豔陽高照的驕傲自大到陰翳密布的臭氣熏天之間的轉變盡收眼中,也將他攥緊手機的發白骨節瞧得一清二楚。

    這是一接起來就被姑奶奶懟了……?boss的戰鬥力會不會太渣了點……

    正腹誹著,但見大和尚突然朝他走來。

    呂品即刻回神,端正體態。

    大和尚把手機往他麵前一遞:“她那邊信號不好,斷線了,你打過去,讓她速戰速決找個信號好點的地方,我沒時間陪她浪費。”

    好的boss。”呂品點頭,接過手機,然後笑著指向稍遠一些的樹影,道,“boss,要不你站那兒去?小心這裏太陽曬。”

    聞野接受了他的提議,先走過去乘涼。

    見狀,呂品才撥通阮舒的號碼,稍稍側過身,不讓聞野看到他的表情。

    …………

    瞥見屏幕顯示的是聞野,要不是揣著紙片上的那幾個號碼的疑惑,阮舒絕對不接的。

    姑奶奶。”呂品壓低聲音,“能不能拜托您和我們boss好好講完這通電話?”

    現在是他不會講人話。”阮舒覺得可笑。

    呂品素來是個上道的人,重新組織措辭:“能不能拜托姑奶奶您容忍一會兒我們boss的脾氣,陪他講完這一通電話?”

    整句話的調調,顯得聞野特別可憐巴巴似的。阮舒頭頂飛過一群烏鴉。無奈一抿唇:“活該他沒朋友。”

    貌似也隻有呂品和莊爻會關心聞野了。尤其呂品,不知聞野是前世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呂品聽出她是答應了,笑了:“謝謝姑奶奶,我現在就去把手機給boss。”

    阮舒輕嗤——真是辛苦呂品了,還特意把聞野支開才偷偷向她拜托。

    姑奶奶……”呂品在這時卻是遲疑著又道,“其實我們boss今天一直在琢磨著給你打電話。”

    他有事找我?”

    呂品故意賣關子:“姑奶奶一會兒和boss通話了就知道了。”

    說起來,阮舒倒正好可以先從他這兒套點消息:“他給我發了份文件,要我從這裏問密碼。你知道是什麽文件麽?”

    呂品微微一怔。幾乎是立刻反應過來那是什麽東西,頓時恍然——原來boss盜用了莊爻的點子,要借花獻佛給她當生日禮物啊。

    不過,boss這樣不還是等於把東西給了情敵麽?

    這個我也不清楚,姑奶奶一會兒問我們boss要密碼,打開之後不就知道了?”

    呂品的回答讓阮舒直無語。他還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要滿足聞野的需求。

    走到大和尚麵前的呂品笑著將手機雙手奉上:“boss,我已經和阮小姐說過了。她保證不耽誤你太多時間。”

    聽筒這邊的阮舒嘴角直抽搐。

    有什麽事?”聞野式的高高在上通過這簡單的一句話毫無保留地傳遞過來。

    你發給我的是什麽?”

    你想要密碼?”

    並不是很想。阮舒藏下前半句,回出後半句:“你不願意給的話,我不勉強。”

    聞野嘲諷:“不要的話,你就等著後悔。”

    嗯……?阮舒心思一凝,轉了轉眼珠子——大不了回頭找莊爻,這種問題莊爻應該有辦法解決。

    忖著,她直奔自己的要緊事:“上次你還沒有回答我,你從莊以柔的爺爺那裏得來什麽線索。才推測莊爻是殘次品,推測我是‘報廢品’?”

    你找過莊以柔了?知道什麽了?”

    沒瞞過聞野的耳尖。

    和他這種尖賊打交道,她怎麽可能貿貿然亮底牌?阮舒有的是時間和他磨:“你手裏的東西反正已經把要點都透露給我了,不如闡明了。我這邊也就亮堂了。”

    聞野嗤笑:“我已經透露了部分信息,你也應該先透點東西,才公平。耍詐的招數我見得多了。”

    早料到他會錙銖必較,阮舒心裏有準備:“你們三個人裏麵,隻有你查到這件事?”

    你想問孟歡?”聞野問。

    阮舒並不覺得這體現了聞野的思維敏捷。畢竟她和莊爻的關係那麽好。如果莊爻也對此有所了解,不可能在她麵前毫無顯露,她也不用問聞野這個了。

    她的不說話表示默認。

    我為什麽沒事要去關心她?”聞野的語氣頗為鄙夷。

    很顯然,鄙夷的對象是孟歡。

    看來他和莊爻一樣,對孟歡的印象都不太好……

    轉回正題,照聞野的說話,他不知道孟歡也調查到了這件事?

    阮舒唇角微微勾起,學著他那天提醒她去找莊以柔一樣。建議他道:“那你應該抽個空去‘關心’她一下,她那裏或許有你和我都不知道的線索。”

    嗬嗬,看來她和你前夫的關係真是非常不錯。”聞野冷嘲。

    半秒鍾的功夫就能聯想到傅令元,他腦筋轉動的速度令阮舒感到有點慪。

    她透露什麽了?”聞野問。

    阮舒慪歸慪,卻也隻能抱著“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和告誡自己講話得再小心謹慎點的心理繼續和他說:“在你的基礎了給了我一點補充。”

    我確實是報廢品,她是替補上我這個報廢品的位置的。”阮舒把這句話單獨拎出來放慢語調,奈何隔著電話,她觀察不到他的表情。

    不過他這沉默倒能說明。他不知道孟歡是替補她的。阮舒更加覺得她的建議提得沒錯:“現在你發現有必要去‘關心’一下她了吧?”

    …………

    明天見。阮舒心裏明白又是大伯母給自己女兒安排的相親。她本不玉打擾他們的相聊甚歡,偏偏其中一個男人主動站起身,遙遙地和她熟絡地打招呼:“林二小姐,好啊。”

    客廳裏瞬間安靜。

    譚少爺,你好。”阮舒淡淡地點頭致意便不再多搭理,將不遠處的傭人慶嫂喚過來低聲詢問,“夫人呢?”

    從早上開始就在佛堂裏。”

    答案不出所料,常年未變。明知如此,阮舒還是每天都問一次,仿佛等著哪一天能有所不同。

    三小姐最近好像有些不對勁。”慶嫂玉言又止,“我瞧著她胃口不好,還不時幹嘔……”

    阮舒的眸底閃過一絲的冷意,看回慶嫂時已恢複平淡:“這件事你不用管,我已經知道了。”旋即吩咐慶嫂,“麻煩你邦我燉點雞湯,晚上送我房裏。”

    略一忖,她又補了一句,“多燉點,等三小姐回來也給她送一碗。”

    慶嫂瞅了瞅阮舒有點蒼白的臉色,捺下狐疑沒有多問。

    阮舒舉步打算上樓,頓了頓,她又改變了主意,轉身往佛堂去。

    所謂佛堂,其實就是一樓最盡頭的一個房間。

    阮舒輕輕叩了叩兩下門。

    裏麵沒有給出回應。

    阮舒轉動把手推門而入,霎時撲麵的濃重檀香。

    房內的布局古香古色,精致的佛龕櫃前,一身青衣的中年女人脊背挺直地跪在蒲團上,撚著手裏的一大串佛珠,闔著雙目,嘴唇嚅動,念念有詞,似絲毫未察覺阮舒的到來。

    阮舒倚在門邊,看了她有一會兒,少頃,兀自踱步到佛龕前,順起三支香,並攏香頭湊到燭火上點著,然後微低腦袋,恭恭敬敬地雙手持香抵於額上,心裏想的是手術室裏流掉的那個孩子。

    三秒後。她重新站直身體,把香插進香鼎裏。旋即,她轉回身,正麵注視青衣女人,淺淺地笑了笑,“我今天又添了兩件罪孽。”

    青衣女人不做回應。

    阮舒走近了她兩步:“十年了,你不累嗎?”

    青衣女人沒有吭聲。

    其實你這樣做的全是無用功。那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怎樣都抹滅不掉。”阮舒的語調十分地溫柔,唇邊泛起笑意,“你念一輩子的經,我造一輩子的孽。而我活得會比你長。更有效的解決辦法,不如你直接殺了我,怎樣?”

    青衣女人不為所動。

    阮舒添添幹澀的唇,似也覺得沒多大意思了,不再繼續說,將散落耳畔的頭發搭回耳朵後,掠過她,打開門走出去之前,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把公司讓給大伯父的。我還沒玩夠。”

    門關上,恢複安靜的室內,青衣女人睜了睜眼,盯一下香鼎新插上的三炷香,複而重新闔上,更加快速地撚動佛珠。

    室外,阮舒立於門邊停留了兩三秒,才沿著長廊往回走,經過洗手間時,驀然一隻手臂伸出來拽住她的手臂將她拉進去,壓在牆上。

    阮舒眼明手快地按住對方即將壓下來的臉,皮笑肉不笑:“譚少爺,你不是應該在客廳和我堂姐相親?”

    吃醋了?”譚飛輕佻地挑起她的一綹頭發嗅了嗅,“剛剛見你對我那麽冷淡,我以為林二小姐你記性不好,已經忘了我。”

    阮舒的手臂始終橫亙在兩人之間,掩下眸底的真實情緒,笑了笑:“我以為把我忘記的是譚少爺你,一個月杳無音訊。一出現,就是在和我堂姐相親。你該知道我和我大伯父一家人關係敏感,既然如此。我們之前的談判,算是徹底破裂。”

    誰說破裂了?”譚飛的表情痞裏痞氣的,隨即解釋道:“那天我是家裏有事,臨時被我老子召去英國,就今天的相親,也是我媽的安排,我哪裏會瞧得上那個瘸子?我給你的條件依舊有效。”

    譚飛抓起阮舒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輕輕吻了吻,別有意味地說:“今晚有空?我可以再邦你把人約出來,咱倆之間一切好商量。”

    阮舒嫌惡地抽回自己的手,冷笑:“譚少爺,你把我阮舒當傻子嗎?記性不好的人是你吧?那天晚上你在我酒裏下藥的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

    若非譚飛下的藥,她那晚也不至於……

    你要是肯乖乖就範,我用得著那樣嗎?”譚飛絲毫不感到自己做的有何不對,嬉皮笑臉道。“最後我還不是來不及碰你就走了嗎?”

    他是沒來得及,可其他人卻趁機占了便宜!聽譚飛的口氣,他是果真一點兒都不知情了?那麽那晚的男人究竟是……

    心中煩悶,阮舒推開譚飛:“是嘛……那我真該謝謝譚少爺。希望下次能再有和你合作的機會。客廳裏的人怕是等久了,你該出去了。”

    你什麽意思?什麽叫下次再合作?”譚飛當即拽過阮舒的手腕,“你們家的資金問題不是還沒解決嗎?”

    手腕不適,阮舒極輕地蹙了蹙眉,平和地說:“是還沒解決。但我另外有辦法了。”

    勾搭上新歡了?”譚飛的表情難看。

    阮舒唇畔笑意嫣然:“這就不勞譚少爺cao心了吧?不過。我們買賣不成仁義在,以後還是朋友,何況你可能馬上就要和我成為親戚了。”

    你——”

    譚少爺,你在裏麵嗎?”洗手間的門忽然被傭人從外麵敲響,“大小姐讓我來問問你是不是遇到什麽麻煩了?”

    譚飛陰著臉,很沒好氣地回答:“我沒事。我馬上就出去。”

    阮舒默不作聲地靠在門後的牆壁上,始終保持著禮貌而疏離的笑意,就和他第一次見到她時一樣。像極了一朵帶刺的玫瑰。

    虛與委蛇了一個多月,肉都還沒吃進嘴裏,他怎麽可能甘心?譚飛冷冷一哼:“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麽能耐!”

    撂完話,他開門走了出去,“砰”地把門也給帶上了。

    阮舒走到洗手池前,抹了厚厚的洗手液,仔仔細細地把手洗了兩遍,尤其手背上特意多搓了幾下。衝洗幹淨後。她抽了兩三張紙巾,又慢條斯理地擦幹水漬,繼而抬頭,注視著鏡子裏自己的姣好麵容,嘲弄地勾了勾唇,才打開洗手間的門。

    剛跨出去,毫無防備地,一記重重的耳光攜著淩厲的掌風打到她的臉上來。

    逆光中。他的輪廓愈加硬朗分明。他的整個高大的身影籠罩下來,給人以強悍的壓迫感。

    換作其他女人,可能會被他這刹那間的低氣壓所震懾。阮舒淡定地站著沒動,反倒因為他的靠近,將他身、上的煙味聞得益發清晰。

    和他此刻一樣地硬朗又強悍。

    可是三哥你為什麽要同意被我利用?”她眼波無漾地反問。

    你以為是為什麽?”傅令元亦反問。

    阮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嘟囔道:“反正肯定不是和其他人一樣看得起我這張臉。以前你使勁討厭我的。”

    瞅著她那副故作不自信的表情,傅令元哧笑一聲:“有點自知之明。”

    聞言,阮舒十分明顯地鬆一口氣。對他漾起安心的笑容:“有三哥這句話,我可以坦蕩地接受三哥剛剛的邦忙。”

    傅令元挑起眉峰:“我好像並沒有說免費被你利用?”

    三哥變得和以前很不一樣了。”阮舒的話接得有點牛頭不對馬嘴。

    傅令元並不認為她是在轉移話題,靜默等她的後文。

    果然她下一句出口的是:“以前三哥每次在外麵與人打架,都是我和顯揚給瞞著,還給你買過好幾次的跌打藥。現在三哥已經完全能罩著我們這些個小的了。”

    講這番話時,她不僅笑咧咧的,且神色間有意無意地流露出類似小女生的崇拜之色。

    當然,她真正的目的不是為了恭維他,而是在套舊情,暗暗提醒他她也曾邦過他多次。

    傅令元略一眯眼。

    阮舒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這一刻仿佛被他的視線捆縛,她能做的就是繼續保持笑容可掬。

    有手機的震動聲在此時傳出。

    傅令元從外套口袋裏掏出手機瞥了一眼。

    三哥,你有事先忙。我沒有喝酒,可以自己開車。”阮舒體貼而禮貌,最後不忘又一次道,“改天讓顯揚聯係,咱們一起給三哥你接風,以及為今天的事情向你表達感謝。”

    傅令元手裏兜著尚在震動的手機,默不作聲地睨著阮舒,繼而冷冷低聲:“你現在喜歡這樣主動對男人套近乎,再玩yu擒故縱?或者利用完了就直接踹一邊?”

    不僅嘲諷,而且儼然存著看低她的意思。這副口吻和這副態度,倒恍惚叫她記起幾分以前的傅令元。也總愛衝她冷嘲熱諷。她則見不慣他成天混流氓堆裏。兩人之間齟齬的初始,有點像傲慢與偏見。

    阮舒聞言不怒反笑:“我以為我和三哥之間,是不需要套近乎的。是我唐突了。至於yu擒故縱一說……”她垂了一下眼眸,撥了撥自己耳畔的發絲,複而重新抬眸,駁道。

    阮舒舉步打算上樓,頓了頓,她又改變了主意,轉身往佛堂去……